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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第二人民医院(2)(1 / 1)

嫣然对陈国彬的行为很不理解,不知道他为何这般,更不知道,他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出于好意,她提醒他,这样做会遭来更多的打击报复,然而,他表现出来的,是那么的毫不在意,一种胸有成竹的不在意。

很快,嫣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在她参加海选时出现在评委席上的女孩,李冰。

陈国彬上前和带着个保温瓶前来的李冰打了招呼,随后在几句简单的介绍中,嫣然总算知道了陈国彬带自己来这里的真正意图,但是,她还是不明白他带自己前的用意,同时心中也有些小小的怨言,至少,她没有做任何准备,否则大可去买上一束花,不至于空手,然而她一直都是在懵懂中。

至于李冰看着自己那有些别有意味的目光,还有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却是被她直接无视了。这么些年风月场所的生活,她早就见识过更多不屑的,歧视的,审视的,还有各种各样的目光,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随后的事还必须似乎有了些正常化,懵懂地跟着陈国彬到病房里看望一个即将进入化疗的朋友燕子。

闲聊中倒开水,打开窗户,顺手整理一些病房里的东西,他以无比纯熟的动作做了一些力所能及而又不令人觉得过分的事,再坐下来,以一个晚辈的姿态与燕子的母亲聊了会天,随后,她就听到了陈国彬对着那阿姨问出的问题:“阿姨,男人真的不能生孩子吗?”

这让嫣然很是愕然,房间里那么多人,她知道,除了她之外·没有会觉得陈国彬是认真的,然而,一个大学生要何等白痴才会连这种生理问题都不明白?一刹那,她的脑海一片凌乱,她发自内心的盼望他不要提及他与她发生的任何事情,她很担心有些话会令她无比难堪,也比无损害着他自己的形象。

她很矛盾·即便在很多人面前·她表现出对自尊多么的不在意,然而,在此时,她却无比在意,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似乎,在内心深处·还是有着那么一丝,一丝对友情,对生活的企盼。

不知不觉,燕子化疗的时间到了·送她到治疗室外后,留下李冰陪着燕妈·两人下了楼去,这时,嫣然才不知不觉松了口气。

好在,陈国彬也没有再多异样的表现!

嫣然觉得,整个过程,陈国彬表现得无比得体,看起来,对那个叫燕子的女孩子比一个正常的朋友似乎要亲密些,却又比亲人要生疏些,即不会让任何人想到男女朋友那层关系·也不会让人觉得他的到来有何不妥,甚至,在与那个中年妇女交谈的整个过程中,他也没有说出哪怕半句不合时宜的话让她不开心·即便是那个除了她可能没有人会当真的问题,也只是引出那个本就愁眉不展的妇人一阵笑声。

也就是在这样释怀的心情下·嫣然的心中这才对刚刚进入化疗室的那个柔弱的女子生出几分羡慕:若是我也有这样的朋友,那该多好?

然而,这种正常,也就到此为止,接下来,还要在医院里呆上数个小时,等着燕子从化疗室出来,嫣然的梦魇再次继续。

“…¨在录像中您可以看到,他的动作很熟练,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连眨也没有眨一下,他的经验一定很非富,根据犯罪心理学中的犯罪事实行动分析,他从事这样的行为超过一百次,甚至有百分之九十一的可能性会超过两百次…。”

“…。他很能根据您的表现而作出判断,您看,就在这里,他的手动了,再看看他的脸色,这种表情,正是表现出了一种成功的喜悦,在他对您表示同情的那一刻,眼神中的贪婪,您看看他的下巴,轻轻翘起,您看是不是这样?”

“…。成功未必有因,而失败绝非偶然,可以理解您被欺骗一次,但很难理解,您竟然给了他们第二次欺骗您的机会,这是绝难愿谅的,当然,这并不是不可补救的,如果是我…”

那个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声音再次响起,嫣然的反应早已再不像最初那时那般迷惑与惊讶,几个小时的见识,让她对这一切已经见怪不怪。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三个小时,身边的他,扶起摔倒的老人,带找不到母亲的小孩到保卫科,为初次进医院,不知道该如何走治疗程序的人指明方向···。

是的,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他做到了哪怕最具善心的义工,最有效率的工作者也做不到的事情,积级,而且高效!

是的,嫣然一直看着,身边这个衣着怪异,行为怪异的年青人带着她一路做着好事,看起来这是一种良好的品德,一份在现代已经找不到的热心,做好事的人,或许有,然而,他是一个公众人物,一个事业有所成就的学生,也正因此,他的表现就更是非比寻常。

这,似乎并不重要,令她无奈的行为还是,他会在很多件罪恶发生之后向受害者一次又一次展示了那个香蕉手机。对所有犯罪事实的录象,对录像的内容细致的观察研究,对所有人员的行为一一分析,排

嫣然不止一次注意着他的动作,她绝对相信他一直没有做出什么拍摄或者哪怕只是注意某一个角落的动作,然而,那些录像,就那么神奇地出现在他手中的香蕉手机里。

同一个时间,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住置,不同的人。

她甚至有些相信,即便是这世上最最出色的间谍,最最尽职的警察,也做不到他的十分之一,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他总是能得到他想要的录像,而在受害者面前的他表现出来的是那么的专业,每一个人每一个动作·哪怕只是一个细微得不察的眼神,一个毫不起眼的颤动,都被他的慧眼看出,并分析得有根有据。

不管是别人丢了包还是被医托花言巧语拉到某个以专科为后缀的医院名,亦或只是药品单上多了一些用着长长的专业术语,标着惊人价格却只是一些很普通且可用可不用的药品,他都可以一一指出·并用通俗易懂的话一一解释·用铁一般的事实告诉对方那或曾经,或将要发生的罪恶。

出到社会这么久,嫣然也知到一些在医院里发生的那些破事,从回收鲜花礼品再次出售到医托药托坑人骗人,从号贩子占队到内部人员卖号赚钱,从没见到钱就见死不救到人死后还不停刷新着的医药费,从医院里到医院外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产业链·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挖空心思从患者口袋里抢钱。

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也不知闹过多少医患纠纷,引发了多少官司,甚至还有好几次·上到了只会报导和谐的媒体,但每次都是照着天朝最基本的规则走·收到举报,首先被调查的永远是举报者,而不是他所举报的事实,在这样的程序下,所有的事情最终都是不了了之,倒霉的还是那些不得不进入医院的患者,该怎么样,还是得怎么样。

以前,遇到这种现像,嫣然和大部分人一样·自认倒霉,祈祷自己不要进入到这种事非之地,她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也不可能做出些什么。而在现在·她知道,事情还有许多解决的方法·虽然它们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完美。

那都不重要,最最最最重要的是,陈国彬总会在他对受害者摆清所有证据,陈诉完所有事实之后,补充上那么一两句不是那么适当的话,那些话,用另一种方式来解释,或者可以说是,教唆!

在别人的怒火燃烧到了顶点的时候,这种话,绝对就是引诱犯罪!

也就是那么一两句话,让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的味道都变了,至少她看来,这些绝对称不上是出于善意的热心,或者还非常的——别有用

他,和医院有仇?

他到底想干什么?

嫣然已然不止一次冒出这个念头。

下一秒,她混乱的思绪却已经被打断,因为远处传来一阵惊叫声,随后又是一阵混乱,真觉告诉她,这与刚才数个小时中见到的罪恶与悲痛大不一样,她看了看身边,陈国彬已不知所踪,她心里一揪,赶紧往声响的地方望过去,这次,她吓呆了。

用木板围起来的小出租屋,一米二宽的木板床边上的椅子上挂着几件破旧衣物,最上面的是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木板床晃了几下,被窝的边上伸出一只手,在床头的皱巴巴的一块钱一筒的纸巾上扯了一大截后,再次缩回被窝。

没多会,一个瘦削的身体从被窝里钻出来,用不是很顺畅的动作扯了几件衣物穿了上去,穿好衣服后,他带着粗重的呼吸声,掀开了被窝,目光在被窝眼贪婪地看着,床上,一个赤身的女人往里侧侧过身去,皮粗肉燥的手把被子一裹,脚去扒到被子上。

“折腾啥!冷!我再睡会~,一声懒洋洋似是呢喃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着。

“嘿嘿~”他笑了声,目光却停留光身女人的两腿间,那里,缓缓溢出刚刚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白色浓绸液体,散发着一股松脂和尿骚味杂合在一起的怪味道。

看着那两片扒拉在大腿间,紫黑得像木耳般的肉片,他想起过那些时候。那时候,军人还是受尊敬的;那时候,她深爱着老山兰,也是因为自己的伤口而爱上了自己的;那时候,结婚,是在前线主席名义发誓的;那时候,她那两片,是粉红粉红的,第一次的时候,里面是出血的;那时候,那白色的液体,是射出来的···

看了约摸数秒,他这才扯过几截纸巾,给女人擦拭着,最后把纸巾扔在地上后,他在女人那带沾着些纸屑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这才把她的腿塞进被子里,盖好。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做过这事了,也许是五个月,也许是半年·得了病以后,她就一直奔波劳碌着,而他自己,也一直在失望与希望中徘徊着。

今天的感觉真好啊,如果不发生那么多事的话,也许,老婆还是不会与自己行那夫妻之事·毕竟医生是那样说的·可是不碰她又如何?又能活几天?多活那几天又有什么用?

把纸巾扔在地上后,给熟睡中的女人盖好了被子。在这之后,他还找出了一支笔,拆了个烟盒,提笔想在上面写些什么,半晌后才写下了几个潦草的字:老婆,我会在天上保右你·陈希亮绝笔。而那几个字,在他出门时,却还是被他一把带走,揉成一团随手扔到了马路上…。

离开家后·他狠了狠心,买了一瓶二锅头·不记得多久没尝过酒的味道了,在检查出病了以后,更是滴酒不沾的他此时已经顾不了许多,拧开瓶盖就狠狠灌了几口下肚,然后坐在路边。

他想了很多东西,美好的,哀怨的,但是,想的最多的,却是刚才的年青人·那个神秘的年青人。

孩子如果不是那么早去了,现在也该和他一般大了,那时,他真有种错觉·他就是自己的孩子,看到老人受了委屈·站了出来。

当年说,孩子一个好,国家来养老,可现在,孩子没了,两夫妇也都早就下岗了,却没有人理了。本来两夫妇一起做点小工捡点破烂还能勉强活下去,可就这么一病,把一个本就支离破碎的家弄得更是惨不忍睹。

苦了她啊,为了两人的生计本来就劳碌了一辈子,为这病又跑了多少次朝庭,受了多少白眼却都得不到什么帮助,平时买点肉,她可是把大部分都分给自己吃啊,今天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从亲戚手里借到些钱,本来是拿来给自己维持生命,却又要受这般难···。

‘欺负我不要紧,我本来就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在意,可是你们怎么可以欺负她!,最后一口酒又灌了下去,陈希亮把手中的酒瓶很是习惯地塞进了挎包,那是印着人民服务五个红色大字的挎包,那是他退伍里带回家的不多的东西之一。

下一秒,他的手又仲进挎包里,把包里的瓶子抽出来,咣的一声重重地摔在马路上!

‘不活了!反正都逼到绝路上了!,他站了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在前线受过伤,我在老山流过血,越南猴子我都不怕,我还怕你们?你们不让我们过,我也不让你们活!杀了,都杀了,杀一个回本,杀两个,赚一个!”

五分钟后,他从一家五金店里走出来,印着为人民服务五个红色大字的挎包里多了把水果刀。

烈日下,陈希亮看着医院大门人来人往,那红白相间的救护车不时呼啸而过,他记得那车,那印着某某组织捐赠的救护车,他曾经坐过,那是第一次犯病的时候,那一次是个好心的路人打电话叫的救护车,走路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收了他老婆两百多块钱,他们一个月的伙食费。

吐着酒气,陈希亮在就诊大厅门口呆呆的站了十分钟,目光冷冷地在来往的人群中搜寻着那几个身影。

出来吧!你们做下那么多造孽的事,是该出来还债了!

十分钟后,陈希亮看到了那个身影,死也忘不了,那个香蕉形状的手机里,那个带着得意的笑从小偷手中接过自己老婆的钱的身影,此时,他又把什么东西塞进口袋中,快步往医院广场走来,看样子,应该是再次得手。

他的心一沉,右手仲进包里,握住那把刀,脚步向着那个目标走去,即便身体不再似年青时那般灵活,他的内心还是无比的亢奋。

那个转换赃物的小偷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正悄悄靠近他,或者说,他根本不认为一个老头会对他产生什么危胁。

三步,

两步,

一步,

刷~~

陈希亮的手飞快地从挎包里掏出,十三块钱从五金店里买来的最贵最锋利的水果包向小偷的胸口重重的扎去,这样的动作,在三十多年前的那场战争时,他用军剌练过不知道多少次,也用过了不少次他知道那是心脏的位置,一击必杀,对于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他已经没有留情的必要。

小偷带着诧异的眼神瞪着陈希亮,双手捂住胸前,嘴巴大张,却是吐不出半个字。

下一秒十五厘米长的刀身从他光鲜的风衣抽出血雾喷出。

几乎就在同时,有个声音大叫:“杀人了!”

“快报警啊!”

广场上四下大乱,有尖叫声,有惊呼声,人群快速向着四面八方疾奔而去,仓皇而逃。

“我这是为民除害!”陈希亮沉声说道,在三十多年前的战场上杀过不少人的他此时却感到无比的畅快,前所未有的畅快,他蹲下来把水果刀在地上抽动着的小偷身上抹了抹,再站起身冷冷的目光四处扫射。

两个身影突然从就诊大厅冲出,以各自最快的速度向着这个方向奔来,其中一人,已经亮起明晃晃的匕首。

陈希亮兴奋得有些发抖,这些人在那个香蕉手机中都见过,他们都是小偷的同伙,整个过程,那个好心的青年已经全部给他分析过了。

他向前走了两步,避开地上那个贼的血渍,不想让它弄脏了自己,再冷笑了一声提刀迎上那两个贼,刚刚杀了一个仇人,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让他极为亢奋,脑里不停闪过一个念头要快一点干掉这两个人,要把这里的贼全杀干净。

刚提刀回想着如何能剌到亮起匕首的那个小偷却没想到他刚刚冲到面前,却突然倒下,口中哇哇叫,似是手足受了伤,样子极为痛苦,陈希亮哪还管那么多,一刀重重地朝小偷的胸口扎了下去,口中同时叫道:

“赚了一个!”

另一个小偷见状神色大变,狂奔的脚步立即停住,犹豫着还要不要上前,却看见陈希亮已然拨刀起身,对着自己露出笑容,无比狰狞,哪还敢反击,立即转身便欲逃跑,只不过,他尚未逃出两步,便倒到地上,被随后追上来的陈希亮一刀捅入胸部,口中咕咕噜噜叫着,眼中露出强烈的不甘,没多久便气绝身亡。

“下辈子别做小偷!”陈希亮大声叫道,抽刀,然后快步冲入就诊大厅,他知道,警察就快来了,如果再不快点,那就没有机会了。

远处,四散的人群开始有人围起来,有人甚至拿起了手机拍摄这一惊天血案的现场。

陈希亮加快脚步,以和他的年龄和病情不相符的轻快步入就诊大厅内,此时,大厅内已然一片混乱,许多人往电梯,往通往各个区域的通道逃窜着,有些人甚至慌不择路从大门口跑了出去···

陈希亮一连越过几个人,他并没有滥杀,他只是要杀他想杀的人,最后,他的目光移到了一个躲在人群中的保安,眼中顿时闪起亮光。

那保安本就在大厅内,见不到广场上发生的事情,只是听到别人都说杀人了,也只是知道发生了大事,看见提着血刀的陈希亮进到大厅里,心中倒也很紧张,再看他一连放过好几个人,似乎只是寻仇,便松了口气,还在低声地对着对讲机汇报着情况,话还没说两句,却见到那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顿时吓得亡魂大冒。

下一秒,刀尖没入了他的胸口。

“赚了三个!”陈希亮冷冷说道,他知道这个保安和小偷是同伙的!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怜悯,他每杀一人,脑中便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老婆的面孔,本来,再苦,也是要捱过去的,只要她在身边,只要她能开心,怎么样都可以,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些丧尽天良的小偷,已然一去不复返,要绝了我们的路!那么,你们就去死。

当年下岗,一家人衣食无靠,他也没有怪谁;当年唯一的孩子不幸去世,他没有抱怨,没有怪谁;这些年,风中雨中,两夫妇含垢忍辱地生活着,他也没有怪谁;而今,在战场上落下的伤变成了绝症,就连自己最后几天的保命钱还要被偷,偷完了还要羞辱自己相依为命的老婆,他终于爆发了!

老子们用血守下的江山,不是给你们这样祸害的!要死,我也先要为民除害!

其实,究其原因,这种际遇完全就是一种弱肉强食社会的必然,悲剧的发生,总是有着许许多多的原因,陈希亮的生活水平不高,只是他自己没有本事赚钱,然而,他生了病来看病被偷了钱而这种事情,有谁来阻止过?

那些小偷知道医院里的钱好偷,心生贪念,一次次的置患者于死地,有哪一次严打是针对他们?即便是有,是不是严打的时候就抓,不严打的时候就放任自由?

医托置患者生死于不顾·把他们骗到所谓的专科医院,折腾完钱财,却无处申冤,这种事情·又有谁来阻止?谁敢说,执法机关真的不知道那些专科医院是干什么的吗?

而正如陈希亮被偷一样·可有一人提醒?可有一人说过一句公道的话?可有人真的奉公执法?

没有!

一个也没有!

陈希亮不会想太多,他只知道即然无法可依,唯有以暴制暴!他们不让自己活了,那么,自己也唯有不让他们活了。

水果刀再次扬起,一个黑色制服的人摔到自己面前,拼命挣扎着,陈希亮记得,就是这个人过来问的讯,也就是这个人·后来在广场上收了小偷的几张钱,还接了小偷发的一支烟。

这种警察,祸国殃民!该杀!

刀重重地扎了下去,然后看到警察不动了·他在他的腰部摸出一支枪,他知道怎么用枪·而且现在,他什么都不怕了。

直起身后,他看到了那个从老婆口袋里掏出那叠钱的小偷,此时他还在电梯前的地上拼命地挣扎着,似是受了什么创伤以致不能活动。

陈希亮一愣,这一次,他终于确认有人帮忙了,然而他不知道是谁干了这些好事,他四下张望了下,却发现,那个拿手机给自己看的青年此时正抓着一个小折凳看着自己,那个和他一起的漂亮女孩子在他身边瑟瑟发抖地扯着他,似乎想要拉他离开。

‘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陈希亮的心中一暖,虽然找不到那个帮助自己的人,他也已经不在乎了,他冷笑了一下,下一秒便冲到那倒地的小偷身边,双手握刀往下狠狠地扎下去!

一刀,

两刀,

叫你偷钱!

叫你在医院偷钱!

叫你在医院偷老子的救命钱!

不知道多少刀下去,最后刀插下去和拨起来的时候都已是肉屑纷飞,小偷的身上早已是血肉模糊,洁白的地砖上面,被染成了一片红色,那红色,似极了鲜艳的花,夺目,灿烂·`·。

陈希亮直起身,大厅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人,他的目光再次往那个方向望去,他觉得大仇得报,警察也许很快就来了,他只想看看那个青年。

视线中再次出现那个拿着板凳,穿着西服的身影,陈希亮欣慰的同时又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松懈过后的失落,他很想和他说几句话,再道上声谢,但是,他怕连累他。

那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他掏出了那把手枪,拉开了保险,他是越战的老兵,玩这种玩意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人可杀了,虽然,看过的那个小偷还有一两个同伙没有杀手,但是,此时已经没有机会了,而且,那几个已经不重要了,下一步,他想要了结自己,他提起枪,把枪口对着自己的脑袋右侧。

‘过来,过来~~,

陈希亮耳边突然响起了这样一个声音,似极了小孩的声音。

幻觉!是我喝多了吗?还是别的什么?他看了看四周却没有人,只见一只漂亮的小京巴狗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迷糊。

‘过来,过来,跟着前面那点红光过来~~,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与此同时,陈希亮看到了地上的光,一点小小的红光,比一颗小米大不到哪里去,但是却无比清淅。

红光飞快地往二楼移动着…陈希亮最后还是跟了上去,他已经不想去想那么多。

看到他上了楼,本来躲在楼上的人们又是一阵尖叫。

陈希亮提起枪,最后看到那个红光亮在一个中年妇女的头上,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干什么。

‘她是一个医托,骗了很多人去一个专科医院,还害死了人…,那小孩的声音响起。

陈希亮快速抬枪,下一秒,枪声响起,他连看也没再看一眼,对于一个经历过战场的人,这点枪法完全是小儿科。

下一秒,红点再次亮到一个人头上。

‘他是一个小偷,刚才也是在偷钱…,

呯!

反手一枪,继续向前。

呯~

‘这个护士,他逼着家属要红包~~,

呯~

呯~

跟随着红光,空着手的陈希亮再次回到大厅,又经过大厅缓缓走到了广场,他已经打光了子弹,杀了十几个该杀之人,他从没有这么爽的感觉,轻松,释然。

广场上已经变得空荡荡,警笛声在四周回荡着,几辆警车排在广场的几个位置上,拦成几个临时掩体,有人躲在用喇叭喊话,陈希亮什么也不管,只是慢慢地走着,一步又一步,那点红光已然找不到了。

他走到了广场的中心,对着广场那高高的旗杆上飘扬的红旗静静地望着,最后却跪了下来,对着四周的声音,他已经连理也不想再理了,此时,他的脑海里全都是那些三十年前穿着绿色军装,变成了墓碑的

远处的警车后,几个手势过后,几名特警从他背后朝他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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