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它们!”
石像前,大家围作一处,纷纷振臂高呼。
“唉,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可救不了你们。”
肖寅摇头叹气,在最后面冷眼旁观他们的作死行为。
这种时候这些人是听不见其它声音的,他要敢上去阻止他们接下来的行动,绝对第一时间被视为敌人。
老牧民还在那里祈祷着,神态虔诚中夹杂一丝恐惧,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场景。
很多遗留下来的东西是封建没错,但这里面自然包含了先人的智慧,这是生存哲学。
“老人家,待会会有危险,你先跟我走吧。”
他走到老牧民身边,以待会地下那些东西的速度,这老牧民不可能逃脱,相比于这些作死的,他无疑是无辜的。
“年轻人,你劝劝他们吧,在这样下去会有大难临头的。”老牧民神色中满是恐惧。
肖寅摇摇头:“劝不了的,不要说了,你快跟我走。”
肖寅将老牧民带到那个地下工事里,让他在这里待着不要动。
“所以说,我还是很善良的。”
肖寅为自己的行为点赞,又从地下工事里出来,如果不是担心丁思甜万一嗝屁了,他才懒得看那群人发疯呢。
就这么一会功夫,等他回去的时候,众人已经开干了,一个个喊着号子,将石像弄倒。
有人大声喊叫,其它人也跟着欢呼。
随着一座一座的石像被拉倒,一直感觉不对劲的胡更觉心思不宁了,他像之前肖寅的动作一样,趴到地上,用一只耳朵紧贴地面,努力分辨地下的动静。
窸、窣...
“怎么了?”丁思甜看到胡的异常举动,上前来问。
“有情况!”
胡脸色已经变了。
丁思甜听到这句后根本没有怀疑,立马也是变得紧张起来,转身朝着大家伙们喊道:“有情况~”
“大家快回来!”
“大家小心!”
“地下有情况!”
两人拼命的大喊,但除了王凯旋注意他们,其他人哪管,还在卖力的拉着石像。
肖寅现在已经走到了胡两人的面前,他装作一副焦急的样子:“地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以防万一,赶紧远离这!”
说着已是脚下一阵变换,左手拉着丁思甜,右手拉着王凯旋,往地下工事的地方就跑。
“你!”
胡看到肖寅的动作,都没反应过来,但因为丁思甜被拉走的缘故,他想也没想的就跟上了肖寅。
这时,一个被拉倒石像下的洞口里,忽然蹿出了几个虫子,随后就是一大片黑影。
此时,非常响亮的噪音已经传入了所有人耳朵,这是某种昆虫的大量集聚后,发出的共同声响。
接着,其它露出的洞口里也有大片黑影飞出。
只是刹那间,这些黑影已是铺天盖地,离得最近的几个人还在专注着拉面前的石像,但瞬间就被这黑影席卷,只发出一声惨叫,便戛然而止。
这时有人认出来这是什么,顿时惊恐大叫:“草蜢子,吸人血的!”
此时已经有好几个人被黑影覆盖,只是短短的数秒后,再露出踪影,已变成了一幅骨架。
“啊!!!”
所有人都惊恐的大叫起来,哭爹喊娘的开始逃跑。
这时因为肖寅而已经在最前面的胡三人,匆忙看向身后,等看清那惨像后,心脏都像是被捏住了似的,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就是它们!”胡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些诡异声音,没想到竟是草蜢子,而且聚集了这么恐怖的数量。
所有人都不要命的跑着,而等将反应最慢的几个人吞噬后,几股草蜢子突然汇集到了一处,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横躺着如龙卷风一样的东西,远远看去,就像某种极为恐怖的怪物一样!
有人慌不择路的跑着,被脚下突然出现的土坑给绊倒,随即就被空中盘旋的草蜢子群给追上,一声惨叫后,步了那些被吸干血死去人的后路。
这时候,没有人能够想更多,所能做到的唯一事情就是不顾一切的往前跑,没有目标,也没有终点。
这时,一阵天籁之音忽然从前方出现。
“快来这里!这边有地方能躲!”
大叫的是胡,他已经看到了前方的地下工事,立马扯着嗓子朝众人喊道。
这是希望之光,所有人都朝胡指的方向跑去。
“这家伙比我还快。”
手上虽然半提着两个人,但肖寅的速度依旧比正常人快,此时在他手中的丁思甜和王凯旋,都沉浸于那可怕的景象中,没心思挣扎。
胡就跟在他们身后几十米处,肖寅正准备朝那些人喊,刷一波好感度的,没想到胡不愧是主角,抢功劳能力比他强多了,他也只好闭上嘴专心赶路。
几秒后,肖寅已经身子一矮进入了地下工事,而此时,老牧民正待在角落处念念有词,似乎还在祈祷的样子。
“你们找个地方待着,我出去看看。”肖寅嘱咐二人,一个是目标人物,一个是羁绊任务对象,他还是上了点心的,不然以他的性格,反正这二人暂时也没有危险,他是懒得出手的。
“啊!”
远处依稀还有惨叫的声音,似乎又有某个倒霉蛋给追上了。
但终于,众人总算是跑到了这地下工事前,一个个疯狂的往这里面冲来。
胡站在外面指挥,他疯狂的挥着手:“快!快!快!”
一个又一个人进来了,而此时草蜢子群形成的恐怖怪物也袭来了,眼看就要当头罩来。
“老胡!”
王凯旋大叫一声,他不知何时已站到了门口。
胡一个猛扑,从外面扑进来,而草蜢子群也要跟着进来,如果真的进来了,那在场之人没一个能活的下来。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肖寅从旁边冒出,一把将王凯旋挤开,手拿盖子就堵住了洞口。
哐!哐!
草蜢子群撞在盖子上,想要进来。
但作为支撑的肖寅却是纹丝不动,渊渟岳峙,根本不需要其它人帮忙,他一个人就守住了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