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你的。”
这一刻,两个相拥的人嘴角都挂着明媚的笑意。这让纪南玉想起了一句话,如若结果是好的,那么过程就算再痛苦,她也愿意去做。
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爱,却是两个人的事。
从山洞出来后,纪南玉问道“你去哪。”
“云城。”
“你怎么会去云城?”随即便又反应过来,这厮都能来鬼山,那云城的事他肯定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随即没好气的瞥他一眼。
莫九衍淡淡道“走吧。”
“鸟都给你扔了,怎么回去。”
谁知莫九衍又召唤了一只飞行坐骑。他的召唤和契约不同。召唤者和召唤物可以说是交易关系。但契约不一样,那是生命的联系。
只见来的是一只无比拉风的猎鹰。最不羁的猎鹰都能给召唤来。纪南玉发现她还真是从未了解过他。
这时,莫九衍突然道“我会让你好好了解的,从里到外,好好了解了解。”
纪南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莫九衍。
在鬼山呆了接近两个月的时间,如今终于从里面出来了。两人坐着猎鹰回到云城,可那如同废墟一般的地方,真的是云城?!四处都是被火焚烧过的木头,还有街道上死了很久开始腐烂的人。这一幕浓浓的刺激着纪南玉。右眼皮突突的跳个不停。
“去城主府。”
在这片废墟中,没有一间好房子,哪里看的出来城主府的方位。
纪南玉双手握拳,要紧牙根。是她,她为何不早一点回来。她要是同阿司他们一同回来。或许这种屠城的事情不会发生。
可是,云城,不是重要军事城,也不是什么商业城,就是一个落魄到不能再落魄的城市。
到底谁会屠杀云城!
莫九衍双眼微眯“想知道怎么回事吗。”
“你知道?”
“无言。”
只见莫九衍身上一闪而过的光芒,无言定定的站在他们面前。
这是...契约!
“无言是我的契约兽。”淡淡的解释道。
“这里,是怎么回事!”纪南玉如今迫切的想知道,这里为何会变成这样。
“安、风、华!”无言一字一顿道。似是咬牙切齿。
安风华!
“她出动军队了。”纪南玉眯了眯眼道。
“她一人。”
“她一人,这怎么可能。她的实力...”
无言苦笑一声“那日,魔主把她推进一个暗室,可万万没想到,暗室里是传承。如今的安风华虽身为七级灵师,可那灵力却诡异的很,就连我,都打不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全城的人被她杀害。她不杀我,估计也是因为国师的缘故吧。”
七级!七级灵师!她如今才堪堪四级,本以为和敌人拉近了差距。她终有一天会把所收到的侮辱,所受到的伤害如数奉还。可瞬间,便又回到了原位。安风华,如今又是一个被人仰望的存在。现在的她,肯定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吧。
可云城,她是怎么知道她在云城的!
“你以为我能查出是你,她就查不出吗。”
纪南玉沉默不语。
“他们呢。”
无言知晓她问的是炎魂的人“他们,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些逃走了。不过更多的,是被安风华抓住了。”
“她抓走了他们。”纪南玉双眼如鹰般射向无言,眼神里似乎隐藏着极大的怒气。
“嗯。”
“安风华!”纪南玉自问她从没招惹过她,她却一次次的对她下手!对她的朋友下手!安风华,我纪南玉定于你不死不休!
“你先去佣兵工会,看看那边的人如何了,其他人,交给我。”莫九衍轻声道。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担心。
纪南玉点点头“好。”
她相信他,不然她不会把一群人的生命交给他。如若是别人说这句话,她定不会同意。
扫了一眼这片荒芜,不死心的问道“如今这里,一个活口都没有了吗。”
无言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纪南玉不带任何留恋的转头离开。死了的人远没有活着的重要。也许是她冷情又冷心,可在这悲伤的吊念,还不如打起精神想想,如何让活着的敌人,比他们痛苦一万倍!
和莫九衍告别后,纪南玉独身一人来到了万兽森林他们的驻扎地。
刚一进去,本是颓废的他们瞬间如同活了般,惊喜的看着纪南玉道“教官。”
纪南玉神色匆匆,没有休息一刻的赶了过来,询问道“从云城逃出几人。”
众人神色瞬间变了,甚至有几个女子,开始嘤嘤哭泣。
最后还是宋山走上前道“来到这里的,只有不到十个人。全是我们的人。其余人都被抓走了,包括戈沙。”
纪南玉心下微紧“龙泽宇他们呢。”
“在外的都没事,只有在云城的戈沙和于燕石飞他们组被害。而且,石飞组的人,没有一人存活...于燕身受重伤,是被人背回来的。”
纪南玉神色一闪,心道不好“那人呢。”
“把那人带过来,教官要见他。”
众人四处寻找,最后那人却像凭空消失一般,竟然没了。
宋山这下才觉得不对劲“那人是...”
“安风华的人。”
众人倒吸一口气,不光是为了奸细,他们还听到了女皇的名字。难道屠城的人...
“女皇...为何要屠城。”宋山神色痛苦道。这些年让他们云城自生自灭就罢了,如今还亲自来屠杀他们。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些都是最淳朴的普通人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不谙世事。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活的如此艰难,为何...
“弱者,本就需要做好随时丧命的准备。”纪南玉无比残忍的告诉他这个事实。
在这个世界上,弱者是生存不了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人拼了命的修炼。他们只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久,站的更高。生命不再受到威胁。
宋山调整了情绪,他知道教官说的没错。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才有资格保护别人。
“那个奸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