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看似一团和气风平浪静的风陵城里,不知有多少人正愁没机会整死他,所以,不论老家伙说什么,给出多大的好处,他都不能答应。中文 w≤w≈w=.≈8≠1≥z≥w≈.≤c≥om
“没什么意思,就是咱家觉得你的想法不错。”
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善的苏越,汪贤笑眯眯说道,先前眼底那股挥之不去的哀伤,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重新变回了那个令人一看到就烦的死太监。
戏谑看着苏越,现他脸色真的越来越不好看,大有出手打人的迹象后,老家伙又打趣笑了起来,说道:“我的小哥哟,你还是太年轻了,虽然你确实很聪明,但是毕竟还是缺少磨练,心还不够稳。”
“我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地方来,不是为了听你给我上课的。”听着他语气越来越轻佻,苏越不禁皱起了眉头,冷冷说道。
汪贤摇头笑道:“好吧,既然小哥你不高兴,咱家也就不和你开玩笑了。”
说完顿了顿,又定定看着苏越道:“其实啊,咱家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想法,完全是小哥你自己想出来的,咱家从头到尾都没想让你帮咱家去做这种事情。”
“咱家也不可能会去做这种事情,原因方才已经和你说过,咱家要和魏大柱的曾经彻底断绝,所以心中无仇,更没有所谓的报复计划。就算退一万步说,即便咱家还是心有不甘,这么多年过去,那人再是修行者,也已经应该死去了,所以咱家就算要报仇,也找不到人报。”
苏越眉头愈皱紧,问道:“如果不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故事?难不成是你编纂的?”
汪贤摇头笑道:“咱家这一辈子违心的谎言说了很多,但可以用身家性命和你打保票,有关于咱家年少时的那个故事,没有一丁点掺假。”
“既然不是随口胡编,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苏越问道:“难道你一把年纪,还不知道这种秘密黑底子意味着什么?”
汪贤笑道:“咱家自然知道,将这种事情告诉你,一旦小哥你有什么歹心,要拿这个敲诈咱家的话,咱家可是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的。”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见老家伙半天说不到点子上,苏越已经快耗干了耐心。
咧嘴嘿嘿一笑,汪贤笑道:“之所以将咱家变成汪贤之前的往事告诉你,是因为咱家不害怕,也不在乎小哥你会以此敲诈。”
“为什么?”苏越拧紧眉头问道,手心已经开始有些痒。
汪贤笑了笑,没有说话,显得很神秘。
极其极其极其神秘。
好吧,话说到这份上,苏越对这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么一丝丝好感完全消失得一干二净,已经彻底无话好说。
冷着脸看了老家伙片刻,现实在看不懂这死太监到底有什么目的后,苏越转身往外走去。
而大太监汪贤,也没有再像一滩稀泥那样哭着喊着强留苏越,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话后,便任由他走出门外。
“拽着小哥你说了这么半天,咱家就不纠缠你了,好好守在门口吧,辛苦了。”
苏越理都懒得再理他,“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虽然满心不爽愤怒,但也没有就此离开。尽管已经怀疑,老家伙这么大费周章把他才从国君那里讨过来,并不仅仅是为了守个门这么简单,但苏越此时脑子已经被搅得有些迷糊,在彻底弄明白老家伙企图之前,也无法就这样离开。
否则,根本不知道这阴阳怪气的老东西,还会整出别的什么幺蛾子。
……
与苏越乱七八糟扯了一同,又说了一个充满苦情悲剧的故事后,老家伙终于消停了下来,没有再弄出别的事情。
而苏越也不可能真的像个呆子一样,拄剑守在门口站一夜,事实上,从老家伙房间里出来没多久后,他就来到了房间外的小厅里,摊在那张宽大,铺着貂皮的椅子上呼呼大睡。
一夜就这么过去。当天色渐明时,苏越同以往一样,准时在某一时刻醒了过来。
朝老家伙的房门看了一眼后,苏越提着厚重的黑魔剑往外走去,在幽静的庭院中溜达起来。
没过多久,老家伙便也起身了,穿戴好衣物,主要是化好妆后,走出房间来到了庭院中。
看着那张油光满面的脸,苏越气就不打一处来,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
不过虽然被甩了脸子,看起来心情不错的老家伙也没有在意,主动打起了招呼:“小哥早上好啊,昨夜过得如何?”
苏越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说呢?”
汪贤微微一愣,然后笑道:“瞧咱家这记性,倒是忘了你昨夜在替咱家把门来着了,非常抱歉啊小哥,真是辛苦你了。”
苏越不想和他说太多,沉吟了一下后,直接说道:“你这一夜闹也闹了,睡也睡了,倒是我一宿都没有阖眼,既然天已经亮,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汪贤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快便急着走,先是轻轻怔了怔后,才反应过来,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家就也没什么事情还需要劳烦小哥了,你就先走吧。只要今夜晚宴结束后,你再随着咱家回来便好。”
轻轻嗯了一声后,苏越直接往庭院外走去。
汪贤又冲着他背影道:“要不小哥你陪咱家一起用过早膳再走?”
不出意外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过老家伙也显然没有将他的恶劣态度放在心上,依然保持着笑容。
随着苏越一点点走远,那笑容也变得越来越莫名,越来越诡异……
离开汪贤独住的院子,在缭绕着一层薄雾的巨大庄园中穿行几十米后,苏越来到大圣帝国年轻修行者们共同居住的以座小院子前方。
望蝶庄由四座互相间隔数十米的独立院子组成,三座幽静古雅的偏苑,呈三角形分布,将汪贤独住的那座拱卫在中间。前方的两座,由帝国的年轻修行者们居住,而后边的那一座,则有帝**方的随从人员居住。
苏越是往外走的,所以来到的,是靠近湖畔的那一座。此时,帝国的年轻天才们都已经起床,66续续地走出了院子,或在湖畔静坐,或漫步于闲庭之中。
见到苏越走来,帝国的年轻修行者们,皆微笑点头致意,有性格好一些,容易接近一些的,还会开口和他打招呼。
一一向这些其实根本叫不上名来的帝国天才们打过招呼后,苏越见到了正独自漫步于湖畔的徐悠悠。
此时,这个单纯得就像水的少女,不知正在想什么想得出神,以至于根本没有看到远远迎面走来的苏越,直到临近,两人只剩几米了,才忽然一下子反应过来,怔了怔神后,笑着打起了招呼。
“早上好。”
即便算上那些还叫不上名字的,这群帝国的天才中,苏越印象最好的,也还是单纯得甚至有点迷糊的徐悠悠。抛去别的因素不说,光是那张干净的小脸蛋,和清澈的双眸,就能让人好感大生,于是也笑了笑,说道:“早上好,你起这么早啊。”
徐悠悠甜甜一笑,显得有些羞涩,然后道:“其实也不早了,天气有点冷,所以还赖了一会床,别的师兄师姐起得比我早多了。”
这话一出,苏越就知道,这女孩确实是一心思干净透明,还未曾受过污染的存在,不然也不会随口就把自己赖床的事说出来,不由笑容更甚了。
徐悠悠看不懂他的笑容,但毕竟是长着一颗玲珑心的少女,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小脸顿时微微一红,连忙转过话题道:“你这是要离开了吗?”
苏越笑着点头,“天都已经亮了,我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听得这话,徐悠悠看苏越的眼神,顿时多出了一丝同情,然后笑道:“汪公公这人虽然算不上坏,但有的地方,却也不大好相处,尤其是对你这样的人来说。”
老家伙是代表帝国的公使,严格来说,此时他的地位高于队伍中的任何人,而此时眼前的少女,却是丝毫不避讳的,先他国人谈起帝国的公使,而且还直接说他不是好相处的人。即便已经知道少女没有什么心机,但真听到这话时,苏越也不禁还是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打趣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闻言,徐悠悠不禁微微愣神,而后小脸一红,轻轻摇起了头,完全不知该怎么接着往下说。
盯着紧张的有些失措的她看了一会儿后,苏越微微一笑道:“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别介意。”
徐悠悠连忙摇头道:“不介意,不介意,只是我有些笨,你也不要介意才是。”
苏越不禁笑容更甚。在老家伙那憋着的一肚子火气,也因为少女的出现而扫荡一空。
就在他准备继续往下说时,一道疑惑的声音,忽然从院子那边传了过来。
“咦?怎么这一早上还没有见到林立?你们有谁见过他?”说话的是同样给苏越不错印象的韩锋。
听得这话,分散在花园各处的帝国天才们纷纷表示没看到。
“那家伙历来不爱和我们这些人在一起,恐怕是还没起吧,管他做什么。”一个十七岁上下,有些微胖的少年笑眯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