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上前,只是一堵雪白的墙,与周围的墙体浑然一体。w?w?w1.几人也围拢过来,相继一寸一寸地细细看了,并未现异样。
黄毛已经狂躁起来,后腿竖立起来,举起爪子在光滑的墙体上搔抓起来,立时,墙粉纷纷脱落,露出里面的木板来。几人眼睛一亮,又蹲下身子仔细地再次搜索。
连云眼光上下睃巡,落到一旁的花架子上,眼睛一跳,花叶子上勾着一枚耳环,细细地闪烁着微光,不细看,一时还真现不了。
他拈起细看了一会,拿给绿柳看了,确定是她家小姐的。
这才伸手去移花架,试了试,纹丝不动,心中有数,招呼云天过来。
两人合力摸索了一阵,终于轰地一声,整面墙忽然间向地下陷了进去,赫然露出一扇门来。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黄毛却早“嗖”地一声蹿了进去。云天与熊二对视一眼,也执刀小心摸了进去。只一会,里面就传来一声惊喜地女声:黄毛!
几人对视了一眼,相继跟了进去,没走两步,眼前一亮:原是一间密室,地上站着两个姑娘,正是木瑾与吉祥,两人一脸的惊魂未定。
黄毛正上蹿下跳地围着她俩左右撒欢!
吉祥惊异地看着黄毛身上一团团的血污,心疼地:“黄毛,怎的这么多血?受伤了么?”
木瑾直挺挺地站着,看着迈步进来的几人,眼光一闪,一直紧绷着的心方放松了下来......
几人出了密室,绿柳一把扑过来,哭着:“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吉祥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地说:“受伤倒没有!绿柳,你没事吧?”
之前,马车出城的时候,黄毛忽然钻了出来,原来它竟然一直窝在车辕子后面......
马车进院子的时候,木瑾放走了黄毛。吉祥撕下了一条裙边,扎在了黄毛的脖子上,指望它能跑回去报信。谁知黄毛却把布条给掉了。不过,还好......
木瑾立在当地,看着一身血迹的黄毛,又一眼看见院子里仰天躺着的两具尸体,左边那个可不是刚拿着匕挟持吉祥的那个?脖子里一个黑洞洞的血洞,甚是可怖。
连云正蹲着身子查看伤口,伸出两个手指翻了一下,回身瞥了一眼正蹲在木瑾身边撒欢的黄毛,俨然是一幅温顺家犬的样子,眼中闪了一闪。
一旁的云天已经跳到吉祥身边笑嘻嘻地:“这条狼,你们从哪得来的?”
萧亦飞笑了一笑,他一早就看出来了:要不是狼,他那马会软了脚?
木槿一惊,抬头,见连云几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她茫然地低头,看了一眼黄毛。见它正张着大嘴,舌头探出老长,牙齿边还残留着可疑的血肉,一股腥气。
木瑾心中一凌,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黄毛呜地一声,低着个脑袋撒娇地往她身裙子上挨过去。
木瑾一僵,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抚摸,又停住,黄毛见木瑾没反应,呜呜叫了两声,摇起了尾巴,一下,两下,生硬得很,但是摇了。
它很聪明,知道木瑾生气了,每回它偷了鸡,木瑾就要生气。
连云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只向木瑾摇尾乞怜的狼,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回身看看那两人脖子上黑洞洞的血口,又闭了一下眼睛:下口快、狠、准,均是一口咬断喉管,当即断气。
院子里一时寂静无声,稍顷,熊二几人从后面走出,到得连云身前,附耳说了几句,均摇头。
连云转头,开口:“那个,木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走吧。”
木瑾惊醒过来,茫然看了一下四周,院子里的马车,刚才混战中被劈断了车辕子,走不得了。
几人环视了一圈,只得空出两匹马来,一人带了一个,木瑾坐在连云后边,看看天已经昏暗,几人打马奔了出去。
连云因为带着木瑾,跑不快,落在了后边。
前面,云天她们几个早一扬鞭子,蹿了出去,引得吉祥与绿柳一阵惊呼,紧紧地扯住他们的衣裳。
连云眼角跳了跳,这两人,故意的吧?
木瑾僵着身子,伸手死死扯住连云的衣襟,身子晃动,好几次,差点落马。
连云皱着眉毛,也是累得慌。木瑾开始还抓他的衣裳,后来,干脆紧紧地揪着他两侧的衣服,连皮带肉,掐得他生疼,他啮着牙齿,心说,定是乌青了。
终于,到了城门口,几人早在那里候着了。吉祥早跑过来,扶了木瑾下马。
官雁翎,站在一辆马车前,疾步跑来,一把抱住木瑾:“你吓死我了,怎么回事?”
木瑾心内很是温暖,柔声说;“我没事,官姐姐,此番多谢你了。”
官雁翎咧咧嘴:“你没事就好。多亏他们了。我来介绍一下!”却尴尬地觉都不认识。
连云几人抱拳,只萧亦飞上前,高声:“小爷我坐不改姓,行不更名,乃萧二爷......”
木瑾一一谢过,方登车而去。
黄毛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跳上了马车,蹲在车辕子后面,老实地伸着舌头,不吭声。
连云等人目送马车远去,他眼神热切地看着那只蹲在车后的大狗,不,狼,一只纯种的狼。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看那强健的四肢,以及那闪电般的度,他确定这是一只优质的狼。如果放在狼群当中,该是做狼王的材料。
可现在,它正不时向车厢内张望一下,轻轻地呜一声,完全是一幅家犬的样子,摇头,哑然失笑。他看了一眼熊二,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熊二驱马向前说:“爷,我们把它要过来?好好训练一番,可是能......这样当狗养,忒可惜了,我们正缺这样一条狼,追踪起来,可是能省不少事情。”
连云摇摇头,指着马车轻声说:“你知道的,狼这种动物,是认主的,你看它刚才那样子,你确定要得过来?”
熊二看了眼后面马上那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摸了摸脖子,不吭声了。他不甘心地盯着黄毛,转动着眼珠子。
一行人掉转马头,往北郊而去。
连云放任马儿信步走着,心下疑惑:如果猜得没错,这是冯英一伙人。只是,他如此兴师动众地,劫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女子又是为哪般?这老家伙,前世自己与他周旋了大半生,不说是了如指掌,也算是清楚。
这人狡猾得很,自己大半生都在追查他,硬是未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早闻得他在京城郊外有几处据点,愣是没现。没想到,今儿倒意外现了这一处。
这也是刚在密室里现了一些东西,他才认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