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之前就已经想过了,关于那个女人,”苏仪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她这样的人我觉得还挺好处理的,反正是来求财,我就给她点就行啦。”
易夏转头严肃地看着她,发现她真不是在说笑,苏仪继续说着自己的打算: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我倒觉得没什么,虽然她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但是总归没有她也没有我,她既然回来了,很有可能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与其因为这个麻烦而烦到自己,我就想着每个月给她点甜头使使,省得她总是打扰到我们。”
易夏皱了皱眉,虽然他并不想让那些人占到一丝便宜,但不得不说她的确也有道理:“那你是打算具体怎么做?”
“每个月给她3000,不能再多了,我会告诉她我作为一个老师没有多少工资,再加上之前我和她也争执过,或许她还没这么没脸没皮。”
“那要是她还真是那么死皮赖脸呢?”他总是无端把人往最坏里想,有时候和苏仪刚巧是两个极端,苏仪愣了愣,显然她从没有这么想过。
她皱了皱眉,对这类死皮膏药还是有点气闷:“那我就跟她说我和我男朋友都破产了,别想着吸我血了,她要还拉着我不放,直接打官司吧,我觉得我还是能赢的,毕竟抚养权并不在她手上,她和我那个父亲也没什么正经的名头,从小又不是她领着我管,我拿官司吓吓她,总不会再闹什么幺蛾子了。”
易夏却还是有点不乐意:“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打个官司呢?这样我想她总没话说了。”
苏仪叹了口气:“不是我圣母——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把事情做得太绝,她虽然这么多年糊里糊涂,对我也是不闻不问,但说到底我与她之间没有过多的恩怨,更何况以怨报怨总是揪着她去想那些糟心事,我也不痛快,我这样的做法不过是放松了我俩之间紧绷的弦,这样我也轻松不少。”
“如果说要官司,那么我就要整理证据,不断奔波,等待消息,虽然我不怕打官司的麻烦,但是这些糟心事围绕着我太久,我觉得或许连我自己的全新的生活都要被影响,我宁愿不要,她不值得让我这么耗费心神不是吗?”
易夏听着她的解释,脸色总算好受了些,但是很快他还是皱了皱眉说道:“每个月1500,不能再多了,我虽然是你男朋友但还是学生,万一哪天还要你供我读书呢。”
苏仪噗嗤笑了,亏他能睁眼说出这样的瞎话,易家得沦落到什么地步,要一个每个月拿着五六千的人民教师供他们的继承人去读书?
易夏却觉得这个不必严肃,那副盘算的模样实在小气得紧,也算是难得一见。
她总算明白,自家的小男友也是有小脾气的,对于自己看着不爽的人,扣扣搜搜能拿出一点就是给他们的恩赐了。
苏仪亲了亲他的嘴角:“好了,咱们就不要纠结着想这件事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