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有采取像罗密欧那种古早欧洲文学情话,可能有些肉麻,大家选择性看,只是我忽然有点想写写这种风格,分割线以下就是关于易夏初恋回忆录)
鲁米说过,残忍是美人的天性、习惯和宗教。
我从未有过那么一刻,想如今这样理解过这位诗人,通透过这篇语句。
残忍或许也是你的宗教。
你就像把我悬挂在悬崖之上,就像普罗米修斯那般地经受反复的折磨和凌迟。
秃鹰将我的心肝啄去,就如同那晚你看向我的眼神那样,浸透在温热却又冰冷的血液里,心脏就像被匕首一样反复划开。
我不是来怪罪于你,也不忍怪罪。
我还记得那个雨夜。
好像我们的每一次约会,都是发生在滂沱大雨的潮湿季节。
我们彼此拥抱,在潮湿的空气中分享干燥的皮肤和舌尖的余温。
你明明知道我早已深陷爱河。
却总是带着一种仿佛我能随时抽离的态度。
你又如何能知道,如果我离开,不过伤筋动骨扒皮。
你是万事万物,而我像想家一样地像你。
易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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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夏是一个惯来冷漠的人,正如同那个冰冷的家庭教会他的一样。
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易家继承人,但是却越来越内敛。
他习惯于戴着面具,久了,也慢慢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对于大多数来说,大学就像是新的开始,或者说是人生重要的转折点。
但是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伪装,蛊惑人心。
他能够很顺利用自己的皮囊和身家获得别人的好感,但是他有些懒怠,失去了继续伪装的兴趣。
所以一开始,他在新生中的人缘并不是特别好。
他几个室友,是阳光又热情的人,这样的人让他不免有些嫉妒,就像是他永远无法得到的东西,别人轻而易举就拥有了一般。
在这之中,以那个钱谦为最明显的人。
他来学校的时候,是独自一人,他似乎也没刻意隐瞒自己与家里的关系生疏,但是他没有在不和谐的家庭里留下的阴影,依旧是热情灿烂的。
他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心里那些汹涌的情绪,然后在之后的日子里,不动声色地接近了他。
与想象中一样,他是一个单纯呆憨的人,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是对于易夏根本不够看。
他很快就被易夏难得的善意给笼络了,在相处之中,他很快就发现,钱谦不断地提及自己的姐姐——苏仪。
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名字,只是当时他心里的第一反应,是有些不屑的了然。
原来是一个被自己姐姐宠着护着的家伙。
他有些失了兴趣,那些嫉妒也慢慢被冲淡了。
只是他和钱谦一起参加了篮球队,免不了继续打交道,虽然他有些兴致缺缺,但依旧继续了这份所谓的“友谊”。
篮球队里免不了磕磕碰碰,他的人缘算不上好,又因为这个皮囊,免不了遭人记恨,男生之间也不会缺少什么勾心斗角,但是他们之间的记恨往往更加直白,采取的方式也比较粗暴。
他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膝盖,既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而后忽然出现了一道声音:“同学,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