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象征连接着灵魂和现实两地的刻印在我的手背上缓缓成型,灯露椎举起了右手,在法力灯稍显昏暗的环境下观察着它的模样。
“哎呀哎呀,真是美的不像话啊。”她在欣赏了手背上的刻印后,便甩了甩手,然后将手放在了星环师叔的胸口上。
“别看我这样,我还是第一次摸一个男人的胸呢。”灯露椎的双眼看着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喂,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也是个男人的**。”我没好气的回答道。
“啊是吗。”灯露椎手背上的刻印发出着淡淡的幽光,“怪不得我总觉得胯下有什么东西特别碍事呢,剪掉好了。”
“你敢!”还没等我说话,伊莉斯就先喊了出来。
这小妮子对我的事情还挺上心的嘛。
“哈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灯露椎手上刻印的光芒越发亮了起来,“我这不是才刚加入你们的队伍,想活跃一下气氛吗。”
“哼。”伊莉斯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灯露椎的脸。
“好了。”灯露椎的表情瞬间由刚才的不正经转变为了严肃,“我马上就要和星环建立连接了,在这段时间里,我希望周围不要有人来打扰我。”
“没有问题。”我了头。
本就希望灯露椎快解决这桩事情的我自然会全身心的配合她。
“好。”谢阑也回答道。
他毕竟是跟我一头的,因此我这边的事情进展如何也和他的利益有着根本上的关系。
至于伊莉斯嘛……
我看着依旧在一旁撅着嘴的她。
嘛,她只要不捣乱就行了。
……
秋霜月的身影出现在了传送阵的石台上,和瑾瑜直接撞了个正着。
“教,教皇陛下?”才刚刚从传送的眩晕感中脱离的秋霜月只感觉到刚才自己碰到了一个硬物,却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他走出石台方才发现原来是瑾瑜。
“啊。”瑾瑜揉了揉太阳穴,立刻从之前的事故中清醒了过来,“秋霜月,你回来了,我正打算回城去找你呢。”
“找我?”秋霜月指了指自己,有些疑惑,“出什么事了?”
随着他的话音响起,彩络的身影也在石台上闪现了出来,然后缓缓走了下来。
“我想问问你们现在还和迷雾信者有联系吗?”瑾瑜发现彩络下来了,便直接问道。
“我?”彩络看了看秋霜月,又看了看瑾瑜,“别问我啊,我和迷雾信者不熟的,一开始我在这个公会里认识的也只有秋霜月一个人而已呐。”
“是吗。”瑾瑜叹了口气,把目光放在了秋霜月身上,“那你呢,我听说你和他现实生活中就是朋友。”
秋霜月注视着瑾瑜,看起来有些担心,“那个教皇,我能先问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毕竟我和他也有好久都不联系了,而且他也退了公会,最近连家都搬走了。”
“是你们的话,我倒是可以透露一下。”瑾瑜想了想说道,“你们的朋友,或者说曾经的朋友……他犯下了叛国罪。”
“叛国罪?”秋霜月听了这话,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为什么?他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我明明听说他一直都在追杀边缘长夜啊,怎么会叛国呢?”
“我也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瑾瑜摇了摇头,“失去这样优秀的一个刺客对于我们国家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才来问你们,你们是否和他还有关系。”
“我能详细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吗?”秋霜月接着问道,仅仅只是一个‘叛国罪’很难让他明白到底在这个阴郁的男子身上发生了什么,虽然他明白这个情报贩子早晚都会有这么的一天。
“……”
面对着这个问题,瑾瑜沉默了。
她不知道是否应该将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告知他们。
如果告诉他们的话,那么他们就必然会对自己产生一些负面的看法,也必然会知道在以前的教皇身上发生了什么。
但是如果不告诉他们的话,以秋霜月和迷雾信者的关系,当他找到迷雾信者的时候,迷雾信者也肯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的。
对。
瑾瑜突然意识到了一。
他无法判定秋霜月是否是在说谎。
如果他至今依旧还和迷雾信者保有着密切的联系的话,那么刚才秋霜月所说的一切可能就都是装出来的,他对于事件的详细经过肯定也就有了了解,之所以再问自己一遍只是为了降低自己的疑心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还不如在这里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秋霜月。
毕竟按照这种猜测的话,秋霜月无论如何都会知道这件事,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还是让他晚知道吧。
“对不起,关于事情的详细经过,这属于最高国家机密。”瑾瑜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对着秋霜月笑了笑。
她的这一动作其实有两重含义。
其一是告诉秋霜月,这件事情她不能告诉他。
其二则是告诉秋霜月,这件事情是绝对的秘密,如果他知道的话,就请他务必守口如瓶。
当然,至于秋霜月该如何解读,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
灯露椎的额头上不断渗出着细密的汗珠。
她的右手静静地贴在星环的胸口上,发出忽明忽灭的光。
事实上,她保持这个动作已经有将近十分钟了,在这十分钟内,她的身体没有过丝毫的变化。
当然,星环的身体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
“谢阑,你能看见什么吗?”我飘到了谢阑的身边,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灯露椎的身体正在星环的身体里面。”谢阑缓缓道,“我指的是灵魂。”
“然后呢然后呢?”我接着问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谢阑的语气平淡,“在星环的身体中似乎有一团迷雾,阻碍了我的观测,那迷雾可能是那个诅咒衍生出来的,也有可能不是。”
听着谢阑模棱两可的回答,我皱了皱眉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你也看不见对吧。”
“正是。”
谢阑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