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才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拿牙齿咬着拴在手腕上的铁链条……
其实,最开始,这些身份不明的人把他关在这个地方的时候,他其实是拒绝的……喔不,他是不情愿的。
但,人的适应能力很强大,再加上刘有才天生乐观的心态,所以渐渐地,他开始觉得被关在这个地方也不赖……每天有三顿免费的窝窝头,而且不用干活,偶尔还能畅快地吟上两句诗。
除了,偶尔来个老头,在他身上抽几下之外,这里的一切都不亚于云来驿馆的生活。
毕竟,在这里只有老头抽他,可云来驿馆内有掌柜的抽他,还有老爹抽他。
如果二选择其一的话,他甚至还宁愿选择呆在这里。
只不过,今日中午那个老头说要把他的爹爹也掳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能够想象得出老爹来之后,自己的生活场景,比现在肯定要凄苦百倍。
于是,当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男人出去之后,他终于开始……思索着逃跑。
这可是他被关押到这之后,头一次想着逃,也算是终于意识到痛苦开始有了反抗意识。
此时,他牙齿咬得铁链嘎嘣响,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坚持不懈,终于有所成就……牙齿碎了。
而就在此时,木门噶的一声,开了。
那两个歹人,扛着一个大布袋子,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啪!
两人将布袋丢在地上,拍了拍手。
其中一个矮个子男人还在布袋子上使劲地踹了几脚,嘴里絮絮叨叨的咒骂着:“真是日了狗了,遇到这么一个老奇葩!”
此时,东方露出鱼肚白。太阳公公怯生生的探出了个脑袋,晨曦的光芒,洒在大地上,结成冰晶的露水开始融化,鸟儿欢快的唱着歌……
…………
两个歹人忙活了一晚上,累了。
在把刘老爹用铁链拴严实后,一前一后出了门,离开了。
刘有才把眼睛慢慢睁开,借着从破烂木屋的缝隙内渗出的阳光,打量着眼前的爹爹。
刘老爹在睡觉,睡得很沉,但那张脸上还带着要抽人的怨念。
刘老爹睡觉爱说梦话,还磨牙……此时,他上排牙齿与下排牙齿一碰,嘎嘣嘎嘣,嘟嘟囔囔说着梦话——“狗日的娃,看老子不抽死你,不抽死你!”
刘有才急啊!
一个在做梦都要抽他的人,要是在醒了过来,看到自己是因他而被关的,那还不把刘有才往死里抽啊。
刘有才活了大半辈子,而立之年,被无数人抽过打过,但从不怕人,也不怕被人抽,但唯独这个爹爹让他怕啊!
恐惧让他禁不住咽了一团口水,环顾四周,当即又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拿牙齿死命地咬着拴在手腕处的铁索条……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成功了。
在早间时,他拨开手腕处的铁索,慌忙站起身来,小心地推开木门,见四下无人,当即静悄悄的离开了。
至于,刘老爹爹……他理智的觉得,还是等自己逃出去,然后带一大波官兵来救。
现在救人,风险系数太大。
因为按照刘老爹一贯的脾气,刘有才去救他,刘老爹最先一定不是乖乖不动让刘有才救,而是随手操起一件物件,揍刘有才一顿再说,揍完了,揍累了,他才让刘有才救他。
到了中午。
木门又噶的一声开了。
一高一矮的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两人住在离这个破烂木房子不远处的村子里,走过来时,一路上都在纠结——到底是在儿子面前抽老子给儿子看呢,还是在老子面前抽儿子给老子看?最后两人一合计,决定还是在儿子面前抽老子的同时也在老子面前抽儿子,既能让儿子看到老子被抽的画面又能让儿子看到老子被抽,两全其美啊。
但是,两人一打开木门,就发现儿子不见了,只剩下老子在。更可气的是,那个老子此时瞪着大大圆圆的眼睛看着两人,见两人一开门,就非常正义凛然还带了点倚老卖老的口气说:“我饿了,快点给我拿吃的去!”
怒气让矮子男人愤怒,当即操起一块破损的石头,照着刘老爹脸上抽了一下,怒声道:“你儿子跑哪去啦?”
刘老爹被抽得一脸红肿,四脚八叉倒在地上,手脚直抽抽,口吐白沫,然后哭哭啼啼嚎了嗓子:“要死人啦,要死人啦!快来人啊!”
矮子气不过,觉得刘老爹叫得让他心烦意乱,当即又随手拎着一块砖头往他身上抽——
高个子男子一把扯过了矮个子男人,道:“别冲动,留着这老头性命,我就不信那个大诗人会对他爹见死不救?!”
矮个子气不过,叹了口气,这才放下血迹斑斑的石头。
刘老爹终于意识到他遇到了恶人,比自己还恶的恶人。
一直叫嚣着天不怕地不怕,遇神讹神,遇鬼敢讹鬼,甚至在阎罗殿上敢讹阎王的刘老爹,终于服软了。
他眼巴巴的看着身前两个一脸凶相的男人,道:“两位好汉放了我吧!我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年了,要不,等我找到我儿子,我把他弄来给两位好汉打?”
矮个子:“………”
高个子:“………”
*****************************
胖子的心,其实是很宽的。这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纯粹科学理论依据的。一个体重是正常人三四倍的肥胖人士,内在机理的运动功能也同样要是正常人三四倍。这样才能把吸入的食物变成氨基酸、维生素,把人吸入的氧气转化成二氧化碳。而作为人体内在器官枢纽的心脏,它的功能也要十分强大才行。
王旭拿着包袱走的时候,刘圆圆并没有看到。所以,当第二天当他发现王旭连同王旭的一些衣服行李都消失后,她慌了神。
秦雪茹踢开王旭房间大门,见人去房空后,略有失望,淡淡自语着:“这家伙,招呼不打一声,一定要扣工钱,扣很多工钱才行!”
刘圆圆则整个人一滩烂泥一样软在地上,哭哭啼啼像吊丧了一般,大吼大叫道:“不活啦!不活啦!心上人不见啦!”
刚起床的秦大山赶紧上去宽慰,道:“圆圆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从王工子平日里的态度可以知道,他并不喜欢你,天下何处无方才,凭借圆圆姑娘的相貌与身段,又何苦吊在这么一个负心汉身上呢?”
刘圆圆白了秦大山一眼,道:“你懂个屁!”
说着,她站起身来,拿肥嘟嘟的手,抹干脸上的泪水,眼神坚定地自语着:“王公子,不管你走到山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
然后,也不管秦雪茹与秦大山两人如何劝阻,刘圆圆也拎着行李,出了云来驿馆的门。
秦雪茹叉着腰,一脸愤愤恨恨的模样,“都反了不成!还拿我当掌柜的吗!”
而门口,一个脏兮兮的脑袋探了出来,刘有才龇牙一笑,道:“掌柜的,谁惹你生气啦?”
……………………………………………………
(求收,求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