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菜精。”她站起来,看着面前的李海洋,转身。
“那就是一只白菜精好了,我在这里已经有一回了,就先回去给我爷爷做饭了。”李海洋站起来,将翡翠白菜放到了自己的衣服兜里。
本来平整的衣服兜一下就鼓了起来,看的取了水果回来的她一个坏笑。
这样子,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但是上下看着李海洋,还是没发现任何古怪的地方,只是可以感觉得到,有哪里怪怪的。
直到李海洋都离开了,她还看着李海洋离开的方向。
“怎么了?好好的看他有什么发呆的?”莫姒婳如玉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臂,也不管她是什么表情,直接把她拉到了房间里。
进到了房间,两张鬼卷被放到了一起。
像是互相吸引的磁铁一般,两张鬼卷一触碰到对方就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不断地融合融合,贴近,嗡嗡声里夹杂着鬼哭狼嚎。
关闭极严的窗子打开,冷风从窗外涌入,窜入她的衣服里,亲昵地在她的皮肤上留下温度。
冷,像是冰块一样的冷。
本来被她收复的众鬼再次出现,盯着她的目光空洞,红色的眼睛带着撕裂的光。
“桀桀桀。”又是怪笑响起,那一张笑脸不断地靠近她,第一次张开了嘴。
硕大的血盆大口下,嘴里散发出阵阵恶臭,腐烂的味道夹杂着潮湿的血腥随着靠近在她的胸腔内四处冲撞。
脑袋嗡嗡的发昏,盯着前面的眼睛开始看不清。
唯一清楚地,就是在鼻子变挥斥不去的臭味。
“你以为这一份鬼卷是好东西吗?我告诉你,你拿回来的那一份,才是占据了所有力量的鬼卷。”笑面鬼在她的耳边开口,湿哒哒的舌头带着腥臭,像是章鱼的触手一般贴在她的脸上。
在她之后的莫姒婳看着笑面鬼放肆的动作,手上一层又一层的白光璀璨起来。
还没来得及动手,从打开了的窗户那进来了两个身影,他们穿着剪裁得体的墨绿色衣服,漂亮的眼睛看着莫小藻。
只是轻轻地一挥手,那贴到她身边的笑面鬼就飞了出去。
两个身影看着笑面鬼,直接越过,扶起了她,左右摇了摇她。
勉强自己张开自己的眼睛,她见到了面前的人,这两个人她还真的是认识,一个是锦荣一个是锦鲤。
只是还没打招呼,锦荣锦鲤就开口询问,“你是谁?”
这已经是第十次被这两个人,不对,这两只鱼妖问自己是谁了。
她皱了皱眉,对于他们七秒一忘记记忆很不满,开口就说自己是他们两个人的母亲,不然两个人怎么会那么积极的救她。
在心里不断的叫嚣答应,答应,实际上却被狠狠地推开。
推开她后,锦荣看了看锦鲤,锦鲤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颗碧绿色的珠子,珠子舒服的轻咛一声。
缓缓地画面从珠子里流出,进到锦荣和锦鲤的脑海里。
准备在袭击她的笑面鬼,在锦荣和锦鲤接受记忆的时候,身体一横趣÷阁直的冲向了她,锦荣抬手强行将笑面鬼拍回了鬼卷。
她看着这一系列的的动作,从眼睛里是隐藏不住的轻颤。
锦荣这么强,锦鲤呢?刚才可是注意到了,锦鲤在笑面鬼飞过来的时候眉头都没抬一下。
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没有发现莫姒婳已经出去,白落欢和向默珠也不知道她房间发生的事情。
锦荣和锦鲤在许久后长舒一口气,看着她侧目,“有事麻烦你。”
“什么事情?”按照常理,他们有事应该是首先去找白落欢的,为什么直接出现在这里?
她在心里也想明白窗户被打开的原因,不只只是因为鬼卷,更是因为锦荣和锦鲤。
“可能这么说你不知道,你等一下。”锦荣将珠子收起来,接过锦鲤手中的手机。
如玉洁白的手指在手机上跃动,她在兜里一直没看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抬起头看了看对方的动作,掏出自己的手机。
那寻找她记录下自己故事的人,直接的发给她一句,我是锦荣。
锦荣!
她惊慌的看了看面前的锦荣,一把将手机那在手中,看着手中的手机,那上面就是和她聊天才有的对话框。
“你有想记录下的故事?”七秒一忘记自己,一忘记自己在做什么的鱼妖,能有什么故事?
“我想请你记录下我们。”锦荣的声音很悦耳,像是山泉流动的叮咚声。
一直在给锦荣,锦鲤两兄弟传递记忆的珠子变淡,落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莹莹的绿光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一闪一闪的,即使是对于宝物一无所知的她,也猜的出来面前的珠子不一样。
“这是我们的妖元,凝聚成珠子,在我们的身上替我们保存记忆。”锦荣的声音不大。
被锦荣握在手里的珠子暗下,就像是街边在平常不过的石子。
“毕竟我们鱼和你们不一样,每七秒对于我们就是新的世界,每七十年,对于鱼珠就会是新的记忆。”
她不需要锦荣继续说,自然的猜到了原因。
默默在心里想着,将自己的手握紧。
“我知道了。”她答应,站起来的身体俯视面前的两个人,他们两个人并不像是人类的兄弟那样,每一处都相似,只是有一双相似的眼睛。
“不过我看了那个帖子,你的要求貌似是需要写文的代价。”锦荣看着她,缓声道,“我们可以给你一份深海的明珠,现在市面上算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锦鲤自顾自的摆弄自己的鱼珠,对于锦荣说的明珠也是知道的。
她倒是没答应下来,盯着面前的锦荣和锦鲤,心里清楚明珠应该是夜明珠,而且这种鱼妖能拿的出手的绝对不是一般的明珠。
左右迟疑了一下,她的眼睛一暗,抿唇,“我想索要白鼍的甲克,只要一套就可以。”
“可能对不起你,我的鱼珠有记忆的这七十年里,只见过一只白鼍。”锦鲤开口,换了个坐着的姿势,手中继续把玩自己的鱼珠。
反倒是听了这话的她,心里涌出一股绝望,一只鱼妖七十年都见不到一套白鼍的甲克,却因为她的卜卦整整毁掉了一套。
她说不难过都是假的,现在也才真正体验到莫姒婳的白鼍甲多么难得。
“那甲呢?总不能你活了这么久,甲都没见过吧?”情绪过为激动,手抓着锦荣的衣服盯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