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逃不掉了。?w=w≤w≤.≠8≤1≠z≠w≤.≈c≈o≈m把通讯器拿出来的那一刻,狂疯就侵入了他们的通讯系统,不单单是通讯受到监听那么简单,他们还需要承担狂疯无休无止的喋喋不休。
“千万不要摘掉通讯器,”狂疯说道,“听不见我的指示你很可能会送命。顺便,通讯器保持开启状态应当是常识。”
亚诺叔也摆出一副极其不耐烦的表情。在对待狂疯的态度这一点上,基拉想他和亚诺叔应该是一致的。
“所以,你要我们干什么?”
“先,我需要你们把那个尸体上的通讯装置拆下来。噢,粗暴一点也没关系,反正它是个恶棍。”狂疯说道。
这事很快就解决了。亚诺叔身为退役的革联国士兵,还是与革联国的老式装备接触频繁,他轻而易举地就把装甲左肩上的通讯器取了下来。
“嗯,连着通讯器的线也一起扯下来吧,”狂疯继续指导,“然后我还需要另一个通讯器。”
“就用我的。”亚诺回答,把自己的通讯器拿下来。
“好,把两个通讯器用线连起来。记住,一定要把电线缠绕在天线上。”
“这是什么骗小孩的把戏?电线可不能传播信号。”
“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狂疯不打算解释,“接下来才是重头戏,看见那道石砌的拱形工艺品了吗?上面全是奇怪符号的那个。”
“看见了,”基拉回答,他一直很在意那个东西,“怎么了吗?”
“去摸一下上面的螺旋符号。”
基拉走过去,心跳加快。这会是陷阱吗?不,不会的,这个疯子要想害死他们早就动手了。那么,这到底是什么?
他忐忑不安地轻轻触碰符号,拱形雕塑上的符号马上出了蓝紫色的光线,十分柔和,而拱形的内部慢慢结成一层的镜面,也是通透的蓝紫色。
看着眼前神奇而美丽的现象,基拉差一点呆住了。
“狂疯?”基拉喊话道,“狂疯?你还在吗?”
“测试、测试、测试......是的,我能收到,虽然干扰很多,”狂疯回答,声音里有很多杂音,“果然这玩意会干扰电子设备,而且损害不小。”
“呃......这是什么东西?”
“你看过魔幻小说吗?”狂疯说道,“这就像是魔法师召唤出来的传送门,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不过并不是魔法。”
传送门?见鬼,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好了,你们要做的下一步就是穿过传送门。人形,你留下来吧,你走进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索米没有做任何辩解,乖乖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基拉用手指轻轻触碰传送门,镜面向水面一样泛起了涟漪,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进去吧,记住,一定要慢慢来。”狂疯指挥着,他似乎很擅长教唆别人替他卖命,“把连在一起的通讯器的其中一头留在这边,带另一头过去,顺便祈祷一下你们的设备不会坏掉吧。”
基拉可不仅仅担心设备的问题,他还担心自己走进去有没有事。他不知道传送门后面有什么,更不知道传送门会给他带来何种影响。
第一个走进去的还是亚诺叔,基拉看着他的身形走进了紫色的潭水中,渐渐消融,最后完全不见踪影。乍一看,这道门简直就是把人给分解掉的死亡之门。
“一号,呼叫一号,能听得到吗?”
“收到,小混球,”看来亚诺叔平安无事,“还有,别叫我一号,我叫亚诺·卡拉朗。”
“噢,好的。”狂疯回答,“那么二号同学,或者我该叫你的名字?你可以过去了。”
“基拉·阿尔伯特。”
基拉伸出手,探进了传送门里。他的手臂渐渐消失融化,就像固体升华一样蒸掉,然而他却还能感觉得到自己手臂的存在,能感觉到一个温度更低的空间。
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
直到整个人走进去,基拉的视野只有一片蓝紫色,随后又渐渐恢复,图像如同从水中浮出水面一般,一点一点碎片拼接起来。
“非常好!也许这不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但总得来说,传送门的**传送实验算是成功了!”
嗯?听起来他们刚刚完成了一项很伟大的事情?
“噢,我的老天爷啊......”
亚诺出了感叹,基拉也能体会到他的心情。
他们到的地方也不大,但是却摆满了盛装液体的容器,容器内皆是黄色的浓缩液体,完全符合坍塌液的特征。
“你能否解释一下,我们这是在哪?我们又是怎么过来的?”亚诺问道,走上阶梯。
“没问题,亚......英国佬,”狂疯说道,不动声色地给亚诺取了个外号,“你们现在所处的地点是位于宇宙中的某处遗迹,其机能是储存及转化坍塌液,是相当重要的原料供应设施。至于怎么到这里的......那当然是利用传送门啦。传送门是利用遗迹技术中的坍塌理论所建立的,其原理主要和坍塌与逆向坍塌的动态平衡相像,先是把要传送的物体以坍塌分子壁的形式分解——这也并不确切,更中肯一点的说法应当是‘湮灭’。”
基拉听得一头雾水,可总体而言,他似乎经历了非常糟糕的过程。
“你们从分子层面上湮灭之后,在另一个地方又凭空生成。然而这并非是传送的假象,因为生两种现象的过程是同时进行的,也就是从物理意义上,你们确实生了‘传送’,也就是从一个空间‘跃迁’到了另一个空间。当然,我所说的并非一定是正确的,只是我目前能得出的最靠谱的结论。”
基拉没有完全听懂。不过他能确定的是,他刚刚生了一次空间转移。
“那么信号传输又是怎么回事?既然传送门会大大干扰电子设备,为什么仅仅靠一根电线就解决了呢?”
“这一点很难解释,”狂疯似乎也无能为力,“我想大概是因为电线给予信号波一种物理属性吧,借此‘骗’过了传送门对信号传输的干扰。”
“好吧,我大致明白生了什么事。”亚诺叔说道,他也放弃了这不符合他本职工作的问题,“告诉我下一步怎么做。”
“我需要类似注射器一样的容器,里面装着坍塌液。那种东西你们能拿多少就多少,如果没有也要想办法做出来。”
什么?基拉实在是搞不懂疯子的思维,一会言讲出惊天动地的理论,一会又提出极为苛刻的要求。
“收到,这里多得是。”亚诺说道,招呼基拉去拿。
幸好这里真有你说的东西。
“然后,那里有机械零件吧?”狂疯问道,随即又用强硬的口吻,“类似的东西也行,尽可能多的给我搞回来。”
“有,我会办的。”亚诺回答,他一点意见都没有就遵从狂疯的命令出乎基拉的意料。
经过一番打砸搜,直到基拉和亚诺再也拿不动更多的东西为止,材料收集才终于结束。两人又纷纷经过传送门回到了原来的房间,将一堆零件丢在地上,又把坍塌液注射管小心翼翼地放在控制台上。
然而这还不算完,狂疯依据带回来的零件在屏幕上放出了数张设计图,要求他们三人帮他制作出这些东西,最后拼装起来。
这可不是一项小工程,甚至用上传送门来当作切割零件的工具,一点一点地做出符合标准的组件,再一点一点拼装起来。只要稍微与设计图有一点出入,狂疯就要求重做,在如此严苛的标准下工作了两夜,他们才完成了刚刚合格的机器。
机器的大小外观和缝纫机没什么区别,但是又无法看出它的用途。
“感谢你们的协助,朋友们。”狂疯说道,“那么现在开始最重要的一环,容许我向你们介绍你们的新朋友......”
原本安静躺在角落里的“胶囊”突然喷出白气,一阵寒霜直达皮肤,汗毛倒立。舱门逐渐打开,里面分明躺着一个人,他的皮肤白得毫无血色,棕色的头暗哑无光,被黑色的连衣帽盖住。
缓缓睁开眼,帽檐阴影中的双眼放出橙色的微光。
“帕特里克·弗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