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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易儒之辩(1 / 1)

眼见师父进了酒楼,李煜大呼着追到酒楼门口,一抬脚刚想进去,只听啪一声让人用手抵在了胸前,不得前进半分。

李煜一时不明就里,瞪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小厮。

“对不起,本店不接待乞丐。”说完就想把李煜哄出来。

“什么乞丐,我是来......”李煜话没说完,只见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一个风情万种的中年少妇,斜梳着高髻发,下面系一条绿色生绢裙,搽一脸胭脂水粉,本来很合身的背子硬让一对酥胸给撑的满满的,好像一不小心就会从里面蹦出两个大白兔。

少妇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二道:“说你多少次了,做生意的要和气要有爱心,快去后面拿两个馒头来给这个小哥。”说完冲李煜风情的一笑。

可店小二并没有动,只是松开了手冷冷的看着李煜,那架式看上去只有李煜有什么不轨就会把自己扔出去。

李煜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眼睛看的地方不对,太不礼貌了,忙把自己的眼光收了回来,不过少妇好像浑不在意。

“不对,给我拿馒头,这不还是把我当乞丐嘛?”

李煜低头一看自己的穿着,再加这几天街头的流浪胡混,身上都有股味儿了,难怪人家把自己当成了乞丐。

李煜拿眼扫了一眼店里没看见师父,有点急了,忙上前了一步解释道:“老板娘您误会了,我真的不是来乞讨,是跟着我师父来吃饭的。”

少妇愣了下道:“你师父,就是刚才上楼的那个术士吗?”

‘难怪我没在店堂看到他呢,这么快的速度就上楼了,还说自己老了,不行我得快点,照这个速度说不定都吃上了。’

李煜忙点头道:“对对……就是他。”

少妇呵呵笑道:“你别说,你们看上去还真像师徒,好了快上去吧。”

小二看了看少妇,不甘心的让开了路。

李煜忙快步了上了二楼,若大的厅堂也没几个客人,只见师父正坐在一个靠窗的桌子边冲自己招手呢,李煜没好气的走了过去。

“你小子怎么动作这么慢?”邵雍边喝茶边打趣道

“师父您还说,说是请我吃饭,自己跑这么快,把我一个人扔后,结果我让人当成乞丐拦在了外面,饭还没吃着,白眼到是吃了不少”说完气呼呼的望着窗外。

别说虽然店子不怎么样,但这窗外的风景还真不错,一条小河横穿街道和护城河相连,河上面的拱桥倒映水中,不时就有小船行于其上,随着船家拨动船浆,河中的倒影让波纹打乱,水痕不断扩散拍打着岸堤,船上的士子摇头晃脑的咏着诗词,拱桥上的少女不时对着士子指指点点,嘻笑拍打成一片,真是那个少年不多情,谁家女儿不怀春啊。

邵雍看李煜闷不着声的看着窗外,以为李煜真的生气了,哈哈笑道:“徒儿,你看师父动作快吧,没事,师父也教给你,来我们先点菜吃饭。”

现在没有什么比吃能打动李煜的了,一听忙呼道:“小二,快上酒菜了。”

其实不用喊,那店小二怕李煜是哄人的,早跟着一起上了楼,见李煜叫上酒菜就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瞟了一眼邵雍和李煜冷冷的道:“不知道二位客官想用点什么,不过我们小店是概不赊账的。”

李煜一听感觉太不爽了,什么东西没吃过啊。用得着这么狗眼看人低吗?反正师父请客,不吃白不吃。

于是一拍桌子怒道:“什么赊账,你知道他是谁吗?易学大师邵雍,还会欠你几个吃食钱,快去好酒好肉的上就是了。”

小二仔细打量了下邵雍,摇了下头道:“什么苕我都不认识,只要给得起钱,酒肉有的是。”

邵雍一听,慢慢的从内衣里拿出一个脏脏的钱袋,从中摸出了几钱碎银扔了过去道:“一只酱鸭再切二斤牛肉,沽二角酒来,多的银子就赏你了。”

店小二一看有银子,立马笑咪咪的道:“谢客官的赏,二位稍候,小的马上去传菜。”

不多时酒菜上齐,李煜也不客气,撕了一只酱鸭腿就大嚼起来,边吃还边道:“味道真不错,师父快吃。”

邵雍看着李煜难看的吃相摇了下头道:“斯文点,搞的跟饿死鬼投生一样,怎么说你也是个有文化的人。”

李煜边吸吮着手指边道:“什么吃相,只有那些儒生士子才讲究,就是那大圣贤孔子要是天天这样饿的话,估计吃相比我还难看,再说吃多重要啊,要知道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

“哈哈,要是孔老二听你如此说他,不知道会不会从地下出来找你呢。”邵雍打趣道

“哎,二位应该也是有学之士,特别是这位兄长,刚才所作的打油诗也甚是有趣,更应该是明书识礼之人,怎么可以拿先贤孔师说笑呢,真是太无礼了。”只见一十四五岁年轻书生说道

李煜一看此人,长的是面冠如玉,剑眉星目,身穿一青丝长袍,腰系一枚玉佩,头上的发带随风软舞。真是好一个风流人物。

李煜忙站了起来,一拱手道:“我们只顾吃饭说笑,不曾想打扰了这位小哥的清静真是不好意思,如若不弃,不妨一起痛饮几杯如何?”

书生忙还礼道:“如此,小生叨扰了。”说完坐了下来。

李煜冲小二一招手道:“取一套碗筷来,再沽上二角酒。”

“刚才听二位似乎对儒学不是很称道,这样不好,需知三纲五常是做人之根,立国之本,当初大儒董仲舒向汉武帝提出了抑黜百家,独尊儒术,自此我儒家学说立于各学说之首传承近千年,兄长如此好的年华何不勤加学习,到时好考取功名,以光宗耀祖岂不美事。”说完一脸殷切的看着李煜。

“年纪轻轻怎么对功名这么看重,这么好劝解人不当老师真是可惜了,还劝我考功名,当初也不知道我亲点了多少状元,我现在惦记的可是拿回我的万里江山,至于那些用来奴役人的封建思想我可不感兴趣。”李煜心里暗道

李煜淡淡一笑道:“小哥此言差矣,儒学是只是治世学说,位于学说之首只是治国者的需要,不用三纲五常来约束人的思想他们说的话还有人听吗?要知法家学说,道家学说,佛家学说都不比儒家学说差,更不要说我们易学了。”

听李煜这样说,书生很不高兴,面色一寒道:“休要胡说,这些歪理学说要是传将出去,只怕我士林学子不会与你甘休。要知道赵宰相曾说过‘半部伦语治天下’,由此可见会儒家学说是多博大精深,又岂是你可以轻易否定的,再说易学多怪神乱力之说,你不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吗?”

李煜也不生气,心平气和的道:“小哥孔子的意思是不以正念做主而去崇拜鬼神,这和道家的守中,佛家的断妄念是一个道理的。三者本质上其实是一样的,我易家学说的占卜并不是说就去迷信什么,而是通过研究掌握事物的规律,认请事物的本质,如果说和民众生活关系,只怕非儒家学说可比。要知周易八卦起于三皇五帝,内容更是包罗万象,别的不说,就说这天干地支,离了它百姓生活就会乱了。”

书生沉思了下道:“可是事物都在变化,怎么会预测到以后事情呢?就如我现在掌握着自己的生死,岂不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易学算命占卜之说也只是骗人的把戏啊。”

邵雍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二人辩论着,他现在到想看看李煜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李煜轻点了下头道:“万物皆在变,可又皆不变,变的是表像不变的是本质,就如你看太阳的位置不时在改变,可是每天总是东升西落这个规律就不变,一年季节总在变,可是二十四节气不会变,命数也是一样,有的人离成功很近,可就差了一步,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呢?其实占卜是一门数,把你的生辰八字这些已发生的事和时间建立一种对应关系,从而找出其中的规律推算出你以后的事。”

眼所书生好像听的不是很懂,李煜忙沾酒在桌上画了个平面直角坐标系,解释道这横线表示时间,这坚的线表示事件,然后把已知道的时间和事件用点标记,然后连起来,这样就可以知道一些变化规律了,对后面的事可以推出大概。其实就是你眼中的大圣贤孔子不也占卜推算吗?要知道易经他可整理了不少啊。”

那书生听的很惊奇,指着李煜画的坐标系说,“这太形象了,原来是这样。”

邵雍也对着图形看个不停。

书生忽然一拍桌子道:“好,兄台说的如此有理,就请帮我卜上一卦,看我日后能否高中,如果真的准了,我自当信你。”

李煜一听傻眼了,自己根本不会啊,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邵雍。谁知现在邵雍跟没看到一样,只是看着图在那儿喝酒吃肉。

李煜心道:“不帮我算了,反正今天又不出结果。编些瞎话哄哄他就完。”

主意一定,李煜就一拱手道:“好说,还请问小哥高姓大名?”

书生笑道:“在下柳永。”

李煜一听大吃一惊,原来是白衣卿相柳七,这名头太响了,和我体内这位都是词作大家啊,人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长得这么帅难怪能成为名妓的入幕之宾。

书生见李煜看着自己没答话,还以为要自己的出生八字呢?

李煜从沉思中回过神,忙道你不用说了:“你父亲大人叫柳宜,你生于京东西路济州任城县,字耆卿,排行第七。”

听着李煜一串报出来,柳永嘴都圆了,“你你....真是神算,快算下我能否高中。”

李煜摇了下头道:“柳兄如要相信我,日后还是不要迷恋烟花之地,更不可持才傲物,否则必然难中啊。”

柳永一听,顿时兴趣索然。

李煜看柳永如此表情,心里有些难过。安慰道:“柳兄不要太放心上,需知命数也会发生改变的,说不定以后会有奇数也未谓可知啊。”

听李煜这样一说,柳永用坚毅的眼神说道:“兄台说的是,我不会放弃的,不管能否考中,我都会去努力一试。到是小弟失礼了还未请教兄长高姓大名。”

“哦,在下木子塘”李煜拱手道

柳永一举酒杯道:“今日能与木兄高谈真是人生快事,请木兄满饮此杯,望我二人还有相见之日。”说完和李煜一饮而尽。

然后一冲着邵雍李煜一拱手道:“后会有期。”说完大步下楼而去。

邵雍看着柳永走了,才对李煜道:“没想到啊,你不仅对易学有研究,而且占卜之术不在我之下啊,你刚才画的那个叫什么,真是神人之作啊。”

李煜听邵雍一问脑袋都大了,不知道用函数来解释易学。我这算不算头一人,可是我给你说得清吗?于是忙打差道:“师父,我是什么都不懂,刚才是哄他的,哎...师父您心疼下我,把鸭腿留给我,鸭屁股您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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