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台上,李翰听闻少天师张鲁充满怨恨的声音,只是淡然一笑,手中的强弓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的他的体内。
他的精神很疲惫,在大口大口的喘息。
这一箭不仅仅消耗了他体内所有的真气,连同他的精神力也消耗一空,是他倾尽全力,以一件六品法宝的威力射出的一箭,哪怕元罡境的人都挡不住。
“李兄,你怎么样?”
刘备迈步上来,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李翰,他莫名的感觉,这个李翰比他还能藏,这让他不禁升起一丝丝的忌惮。
“消耗过大!”
李翰苦笑:“接下来可能帮不了玄德公子了!”
阴君传承他还真的不是很在乎,他在投资,对刘备未来的投资。
“归元丹!”刘备拿出一颗丹药,递给李翰:“服用之后,能让你迅速恢复元气!”
“谢谢!”
李翰接过来,沉默了一下,还是吃下去了。
刘备的眸子之中闪烁一抹内疚的光芒,但是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有一件事情需要李兄见谅的,在下并非玄德,而是中山靖王之后,姓刘,名备,字玄德,拜在朝廷大儒卢植门下,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师命,为朝廷而来,所以之前不敢告知名讳,是在对不起!”
刘备变得坦荡荡起来了。
“公子客气了!”
李翰微微一笑:“公子待我,真诚之心,我岂会怀疑公子之意,公子欺瞒,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我相交,贵在交心,其他的一切,不过形势而已!”
“哈哈哈!”
刘备爽朗大笑:“李兄大度!”
“这就是长生台?”
李翰调息半响,看来这归元丹的药力还真的不错,让他迅速恢复了不少精气神,他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这一座石台,石台不是很大,不足十丈。
在石台的表面上的有一道道很奇怪的纹路,这些纹路看起来十分怪异,连接起来的图案都是断断续续的。
“这不是普通的石台,这是道台,上面的都是道纹!”
刘备双手背负,眸子仔细的打量一下这一座石台。
“那我们该如何取得阴君传承?”
李翰问道。
“阴君传承,就是阴君道统,能传承他的道,就得去领悟他的道,道在于共鸣,若能激发这上面的道纹,就能开启长生台,开启阴君的传承!”刘备终究是出身卢植门下,对修炼之事比李翰这种二吊子可是知识渊博的多了。
“领悟?”
李翰皱眉。
“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能不能领悟这石台上的道文!”刘备盘膝坐下,闭目而聚神,念头开始散发而出。
李翰也有样学样,盘膝做下,双目闭起,五心朝上。
轰轰轰!!!!
一瞬间的时间,整个石台开始颤动起来了,一道道光芒激发,五光六色交错。
“怎么回事?”
刘备诧异了,目光有些疑惑的看着李翰。
“我也不知道!”李翰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说道:“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啊!”
“道台自动开启!”
刘备有些难以置信,他站立起来了,目光幽幽,看着的道台上的一道道光芒的照耀,而这些光芒最后都是映照在了李翰的身上。
“我……”
李翰这一次还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这就是穿越者的主教光芒?
太诡异了吧!
他突然心跳的很快,感觉的整个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而且每一次心脏跳动都会让他身上有一股力量在涌动。
李翰灵光一动,有些领悟了:“这是共鸣,我身上的力量引发的这座石台上的力量!”
光芒闪烁之中,虚空浮现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不是很高大,很瘦,皮肤如同枯草,白发苍苍,布衣道袍,一双眸子宛如星空般的璀璨,哪怕他只是一道影子,站在你面前,都能让他感觉到了俯视天下的气势。
“一千年了!”
这道有些虚无的身影遥看苍天:“我足足等了一千年,算是等到有缘人了!”
这是他的一丝残念。
在长生劫之下,他不禁肉身被打成碎,连神魂也被天雷击打之下魂飞魄散,这一丝丝的残念还是因为九州鼎这等绝世至宝才能保存下来了。
“阴君?”
李翰和刘备对视一眼,吞咽了一口唾沫。
“吾乃阴长生,你们是何人?”
虚无的身影目光一扫而过,仿佛一座巨山压在他们连个身上,然后淡然的问道。
“晚辈中山靖王之后,刘备!”
“晚辈天师道弟子,李翰!”
刘备和李翰双双拱手自报家门。
“刘氏子弟,张道陵的门徒!”这道虚无的身影一张枯草般的脸庞上的浮现一抹嘲笑:“还真有意思?”
他眸子激出一抹冷芒,看着无尽的虚空,目光穿透了重重虚空的阻拦,看到了一个诡异的空间之中,一道修长的身影在盘膝而做,入定虚空。
“张道陵,你原来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可惜了,可惜了!”
“阴长生!”
一个空间之中,这道被阴长生窥视的身影猛然的张开眼睛,深邃的双眸对上了阴长生的眸子:“你还没死,怎么可能?”
阴君收回了眼神,目光落在了刘备和李翰,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最后目光定勾勾的看着李翰:“是你让梁州鼎从沉睡之中的复苏过来的?”
“啊?”
李翰一头雾水:“什么是梁州鼎?”
“上古大夏天朝,禹皇定鼎神州,划神州为九州大地,邀请天下名匠,聚合天下之神金,铸造九鼎法宝,炼化大地之力,纳入巨鼎之中,一鼎镇一州,梁州鼎就是九鼎之一,镇西南!”
刘备看着李翰的目光发生的一丝丝的变异,李翰居然能引发梁州鼎的复苏,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一股莫名的杀意涌上心头。
“你体内……我居然看不透?”阴君的脸庞上浮现一抹诧异。
“阴君,我乃是奉朝廷之名,来请回九鼎,重振江山,还请阴君成全!”
刘备踏步而出,步伐坚定,双手供起不卑不亢。
“朝廷?”
阴君淡漠一笑:“与我何干!”
他乃是方外之人,在修道的岁月里面,和朝廷八竿子都打不着,况且当年他渡劫的时候,朝廷还阴了他一手,命有如此一劫,他不怪任何人,本都是已死之人,也没有什么仇恨之说,但是对朝廷,他却没有一丝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