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跳舞？”姬婳抹掉眼角的泪珠，杏眼圆睁。
陈小凡一翻白眼的说道：“废话，不是唱歌跳舞还是啥？我说大姐，以后你也别发挥你贫瘠龌龊的想象力去揣度一颗坦荡荡的君子心行嘛，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您还是早日归林，别再祸害我了。”
姬婳摇摇头，说道：“那可不成，我上哪找一月一壶太清红云浆的供奉去，真有这好林子，死皮赖脸又算什么。”
这厮说话做事完全不能按照正常人思维考虑，陈小凡无奈道：“那你总得表示下什么吧？”
白藕似的手臂轻轻一挥，带起一片淡淡的馨香，姬婳手扶额头，可怜兮兮道：“我哭累了，休息会嘛。”
陈小凡毫不客气道：“你那点小心思以为我不知道，动作麻利点，虽然有本书上说过，人类最大的美德，是希望和等待，但我时间有限，唱完跳完咱们去狩猎。”
姬婳叹息一声，无奈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直播间，书友纷纷提议。
“唱《忐忑》，配合鸭子步，哈哈。”
“《江南style》，骑马扭胯舞，帅大躺在胯下！”
“要不再来首葫芦娃？或是小小报复下，舞蹈反复跪地，唱《征服》。”
“姬婳的嗓音其实很好，认真唱应该很好听。”
“流行歌太多了，但许多都不太适合清唱，帅大那又没伴奏。”
这时，一行大字出现。
“直播后台系统可以播放音乐，帅大想唱什么随意。”
陈小凡一听，系统升级后涵盖面还真够全，基本坐在电脑前直播该应有的条件都有了，除了别人卖艺卖身，他卖命。
于是，清了清嗓子，在直播间内说道：“今晚咱准备走走心，当然前提得看姬婳唱功，她要唱的不好，就让她扎马步唱忐忑，还是仰拍镜头，保准男同胞们今晚精血亏损，一觉睡到春节。”
女生听到这话不开心了。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说话就带个流氓腔，最讨厌光说不干的了！”
“宝宝怎么办？”
“我要投诉，性别歧视。”
弹幕如潮，陈小凡赶紧亡羊补牢道：“女生我就给你们讲故事到天亮！”这才平息众怒。
大家对陈小凡准备唱什么都很好奇，虽然说仙字搬去一座山终究是个人，但终究不是一般人啊，和各类网络哄人比起来，背景渲染下，期待感绝对不一样。
陈小凡微笑道：“刚才我和砍刀妹子聊了下，提前把歌曲跟她说了，这会她正搜音乐，为了保证效果和神秘感，我先让她把我的声音关掉，姬婳一准备好，咱就开唱，对了，砍刀妹子还是单身，有想法的男同志赶紧行动吧。”
“我去，砍刀是妹子？”
“名字血腥暴力，窥见性格。”
“胆战心惊！”
“求赐一刀，永结良缘，哈哈。”
惊讶起哄声下，陈小凡关闭了声音。
诸多书友们密切注视着画面，十分好奇陈小凡怎么个走心法，只见画面里陈小凡说着什么，姬婳似乎开口唱完，陈小凡一脸惊艳的样子，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没多久，陈小凡打开了语音。
“姬婳上手很快，唱的怎么样，大家从我表情上也能看出来，我是真享受，什么是天籁之音我不知道，但真是好听，有味道。”
“还有跳舞呢，自是至终也没看到你跳，骗子！”
“妈蛋，老子打赏了那么多钱，就为了看姬婳跳舞，谁特么听她唱歌，再好听还能顶破天？”
“帅大是个口是心非的骗子，纯粹为了敛财，强烈要求退订！”
“骗纸，伤我心，害我精！”
陈小凡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在直播间内说道：“砍刀妹，音乐就别放了，一是节拍她还掌握的不十分准确，二是音乐她也没听过，间隙停顿肯定卡不上，白麻烦你了，对不住啊。”
一行大字出现：“没事没事，大家伙都等着听呢。”
“嗯，演出开始！”陈小凡将镜头对准了姬婳，示意她可以开始唱了。
姬婳美目婉转，梨涡浅笑，似有羞涩，冲淡了她的妖媚，朱唇轻启。
第一声刚唱出来，好多人当时就愣，如潮的弹幕戛然而止，静息无声！
“风吹来，赏落红，渐浓”
这声音，三分慵懒，七分魅惑，一分空灵，游丝之间，致人死地的动听！
一副雅韵古风画卷悠悠展开。
“月光下，放海灯，如童”
“桨声里，纸帐中，唱着”
“雪纷纷了红斗篷”
所有人屏息凝神，姬婳的歌声，仿佛将人带入一种奇妙的意境中，浩海大海，月光挥洒，轻舟荡漾，转瞬，鹅毛大雪，一红衣女子仰头望天。
“风又吹，羽叶花，牵藤”
“半月光，点燃了，书灯”
“曲栏外，回荡着，竹声”
“谁能绕过这微微的冷”
许多人联想到过往，记忆里微微的冷，有人开始哭泣。
“飘带引斜阳，扫墨腕底香”
“共我泼茶人，如今在哪方”
“石绿补天长，云锣声两行”
“微笑过往，只道是平常”
“悠然一曲又闻泼茶香”
一曲终了，弹幕爆发。
如果开始还有人质问姬婳不跳舞，那么这一曲狠狠打脸。
谁都没想过，姬婳唱的那么好，即便是没有伴奏，也远超许多当红歌星，更不是网络歌手可比拟，一首曲子竟唱出了意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体悟，在泛着淡淡忧伤的歌曲中回忆起过往，勾起了共鸣。
要知道，每个人的欣赏口味都不一样，但有一点无可厚非，任何能引起共鸣的事物都是美好的，大众流行所喜闻乐见的，多是广泛普遍的认同心理，即便如此也有人不喜欢，陈小凡做好了褒贬不一的准备，然而看到弹幕的时候，他还是愣住了。
铺天盖地的好评，竟然没有一条差评！
之前怂恿退订视频的人，纷纷出言道歉，不少人更是直言，一首歌完全改变了对姬婳的印象，觉得她是个单纯优雅的女子，令陈小凡大跌眼镜。
微博上，再次占据热点话题。
许多人早已扒出歌名和原唱，现场的录制视频疯传。
半夜三点，鸡飞狗跳，就连原唱者也被一阵电话声惊醒，起来一看微博，直接傻眼，什么时候自己的歌这么火了，一夜之间，竟成了微博热议话题第4名，仅次于某星出轨之后，她愕然了好一会，点开视频看完，沉默许久许久，花了十几分钟发了条微博。
“万千刹那相，听者垂泪，一曲泼茶香，我自问心不如，乌龙茶终归比不上一盏人心道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