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分钟后,吴医生拎着东西急匆匆地进来了。看着客厅的一群人也没有什么好奇的表情,反而熟门熟路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取着器械,一边数落道。
“你这个丫头怎么搞的,手伤了不说,外头还一群人等着你。”
“老赵和老陈还在路上,估计晚点会到。”
宋清歌笑了笑,没多说话。
现在这会儿她正疼得上头。
几个清水急了,忙问着看伤的吴医生道。
“医生会不会很严重啊……”
吴医生扶了扶自己巨厚无比的眼镜片,沉吟道。
“运气不错,再往深点就伤到筋了。”
清水们闻言有些失落,倒叫宋清歌有些不忍。
“不要、太、太自责,你们本、来就、是帮我的。”
宋清歌断断续续地安慰着,面上还勾勒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吴医生看在眼里,手上却不含糊,一剂麻醉就打了下来。
林婶这会儿也走了出来,看着刚进门的女警察道。
“我带你们去楼上会客室,这边请。”
客厅的人们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剩下了吴医生和宋清歌。
逐渐减轻的疼痛让宋清歌恢复了些力气。
宋清歌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讨好地笑着。
“吴大叔~”
吴医生冷笑着:“少给我来那套,胆子挺大啊。”
吴医生和宋父宋母都是极要好的朋友,这会儿见她把自己弄成这样,也是又气又心疼。
这几天,发生在宋清歌身上的事他也听说了。心疼是心疼,但也不敢多说,就怕给孩子压力。
要他说,那个圈子趁早退了也好。宋家又不是没有产业给她继承。
他是相信宋清歌做不出来那事的,但外头心脏的也不是没有啊。怎么说呢,自己孩子还得是自家疼。
吴医生举着针:“我不说你,我等你赵叔回来收拾你。”
宋清歌撇撇嘴,也放弃了抵抗。
吴医生低头缝着伤口,无意中问了一句。
“你外祖那边知道吗?”
宋清歌另一只手抓起一只抱枕。
“哪敢让他们知道,不是跟着瞎担心吗。我有主意,最多一个礼拜,这件事肯定能处理完。”
吴医生点点头,然后又开始找话。
“你刚刚血止得不错啊。”
宋清歌笑了笑,那可不。太医院院判钟老可不会因为她是皇后而放低要求,跟着学习的时候,吃了老鼻子苦了。
吴医生将伤口缝好的时候,赵叔他们也到了。他们两个不光到了,还带了一队尾巴。
一队西装笔挺,手拿公文包的律师。
宋清歌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赵叔。”宋清歌不动声色地把受伤的右手往后藏了藏,笑得一脸乖巧。
赵叔倒是声色内荏,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别藏了,我都知道了。我的大小姐,你长点心成不!!!”
宋清歌微笑:“……”
“您说的是。”
赵叔带着律师就要到楼上书房说明情况。
走之前,赵叔还不放心地对着陈伯道。
“老陈,你看着点。我去和律师谈,那几个闹事的,按着法律该怎么处理还是怎么处理。别到时咱家丫头又心软,高拿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