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一样有人护着。
就算是没人护着，就她那个臭脾气，也少有人能在她头上讨到什么好。
“你好，507买单。”
沈治均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
收账的是一个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双大眼睛可人得很。
但是这会儿，她的眼睛里却写满了迟疑。
“先生……”
她顿了一下，显然是在思考该怎么告诉沈治均。
沈治均觉察出不对，从手机里抬起头来，皱了皱眉。
“有什么问题吗？”
小姑娘白皙的脸蛋微微有些泛红，却还是吐了口气回道。
“是这样的先生，刚刚507的单已经由一个宋小姐买过了。”
“对方还让我转告您……”
沈治均的右手指尖搭在卡上，眸色渐深，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
“转告我什么？”
小姑娘一时语噎，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继续说下去。
“宋小姐说，你和她出来还没有道理让你付钱。”
沈治均皮笑肉不笑地收回卡，冷哼道。
“那还真是要谢谢她了。”
带了点阴恻恻的意味。
小姑娘紧张地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好看的男人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先生……”
沈治均冷淡地说了一声“谢谢”就转身离开了。
好一个宋清歌，这是把她当成主子了啊。
呵，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
宋清歌回到酒店的时候，金静言正在收拾东西。
“回来了啊。”
宋清歌点了点头，“嗯，刚刚出去吃了个糟心的饭。”
金静言随口一提，继续手上的动作。
“男的还是女的。”
宋清歌没趣看她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她的表情有多揶揄。
可是终究是想多了。
别说故事，就今天那个，连一点点眉头都没有。
两个人不拿刀互砍都算好的了。就宋清歌今天临走摆的那一道，宋清歌都能想象到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宋清歌把包扔在桌边，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眉宇间透出几丝疲惫。
“欧尼，这回的综艺能拍几期。”
金静言有些讶异，宋清歌还是鲜少有这么疲惫外露的时候。
“你需要休息吗？”
“不管怎么样，状态最重要，把精力留在费尔伯恩的电影上。”
宋清歌勾了勾唇，缓缓闭上了眼，竖起右手食指对着金静言摇了摇。
“就是问一问。”
可能，就算她再不想在沈治均面前承认，也不能抹去上一辈子在她心头的鲜活感。
李凤霄、李瑾还有那么多人。
那是她的王朝，是她的一生。
说什么前尘已逝，都是说给旁人听的。只有身处其中，才会明白究竟有多么的身不由己。
有些事情，就好像还是在昨天一样，让宋清歌有一些庄周梦蝶的奇异感受。
虽然听到宋清歌嘴上亲口说的不要，但金静言还是上了心。
于是，她迂回地提了另一种方式。
“我看你都不怎么逛街，要不咱们再待几天。”
宋清歌轻笑。
“欧尼啊……”
金静言不解：“你觉得呢。”
“赚钱哪有花钱重要啊，当然是回去赚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