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世荣很感激,在一旁等这余娜回话。余娜想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说:“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这个主意有点损。文章发表后,我们主编会醒过味来,我到时候会挨骂的。”
陆飞说:“骂一顿,就骂一顿呗。只要能发表,挨一顿骂也值。”
余娜就说:“明天早上的市报头版,正好是一篇类似这种文章的通讯报道。我只需妙笔加以改动。就可以变成包副院长弘扬自己的文章。主编今天下午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我在他快走的时候,拿去给他审阅。他可能不会太留意这篇文章。圈阅之后,就可以发表了。”
陆飞说:“不是还需要陈市长批阅吗?”
余娜一笑,“活该包副院长走运。这篇文章的题目,内容都是陈市长给的。只不过,主人公被我自己拟定了。本来这篇文章不带有主人公的。可有可不有。陈市长交待过,要是有好的典型人物,可以顺道表彰一下。这个机会就给包副院长好了。”
包世荣一听,激动地说:“大记者,那就辛苦你了。回头我一定重谢。”
陆飞说:“既然是这样,你赶紧行动。”
余娜说:“你让包副院长把他的资料发过来。我抓紧时间改稿。”
包世荣连忙把自己的材料拿出来,“都在这里,我的文笔实在太糟糕了,还得劳驾大记者润笔。”
陆飞说:“都是信纸?包副院长你可真够老土的,这东西我怎么传过去?”
包世荣说:“我电脑用不好,觉得打字还不如用笔写得快。所以,就在信纸上写的草稿。要不我把打字员叫来?”
陆飞说:“来不及了。算了,我拍张照片过去。让余娜对付着看吧。余娜的领悟能力高,应该能看懂的。”
陆飞就把包世荣的这几张写在信纸上的资料,用手机拍下来,然后传给了余娜。余娜说:“勉强能看清楚。好了,我抓紧时间看一遍,然后把稿子改一下。争取下班前赶出来,午饭之前给主编看。那就ok了。”
看看时间,都快十点了,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陆飞索性也不走了,就留在包世荣的办公室里等消息。包世荣更是如坐针毡,一会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
韩冰陪着他说话,他都心不在焉地经常回答错了。韩冰见他这样失魂,猜想他对这个位置看得如何重!要是陆飞帮他把这件事办成了,包世荣一定会很感激陆飞。
余娜自从接到陆飞发过来的图片资料,就立刻开工。先读了一遍,把包世荣的材料事件在心里做了一个轮廓。然后再改编入报社即将要发表的那篇文章。虽然比原文章多出来几百字,而且多了一个主人公,在余娜的妙笔生花之下,包世荣立刻成为当代包青天。不仅断案如神,铁面无私,而且吃苦耐劳,和下属群众打成一片。凡是中华官员的美德,都在包青天身上体现出来了。
忙活了足足一个半钟头,这篇文章终于搞定了,余娜擦擦头上的汗,“累死我了。陆飞,你真能给我找事。要是别人,我才不管呢。”
看看时间,快十一点半了,余娜拿着文章初稿,来到主编办公室。
主编梁敬国刚刚接到省报记者朋友的电话,对方已经到了南丰市,今天中午两人约好在贵宾楼饭店吃饭的。另外商议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关系到梁敬国的前程问题。所以,梁敬国十分重视。
梁敬国收拾了一下东西,拿了车钥匙正要走,突然余娜走进来,“主编。这是明天报纸的头条。温市长提议的那篇文章。我重新加工了一下。你再过目把把关,看看还有什么要修改的?”
梁敬国哪里有时间细看?问题是这篇文章是陈市长写的初稿,梁敬国早就看过。对余娜的文笔,他也是比较放心的。大略看了几眼就说:“恩,就这样发吧。”
“余娜,我有点事要去办。下午你就拿去印刷。别耽误了明天早上发行。我下午要出个门,可能不回单位。有什么急事,你打我手机。”梁敬国拿起笔,在余娜的稿子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走了。
余娜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说:“我这是厚着脸皮钻空子啊。回头主编一定会说我,不过,也不至于太过分。”
余娜回到自己办公室,拔通陆飞的电话,“陆飞,搞定了。主编刚才看过了,不过他没细看,签署了同意。哈哈,你得请客啊。”
陆飞高兴地说:“真的通过了?”
包世荣也激动万分,瞬时间感到自己的血压急速上升。“陆飞,你姐怎么说?”
陆飞说:“她说。主编已经签署了发行,明天早上就见报了。你稍等,她把稿子发过来给你看下。”
余娜发过来那篇经过自己加工的文章,包世荣看完之后,赞叹地说:“余大记者真是好文笔啊。这篇文章写的太出色,把我夸得真跟当代包青天似的。”
陆飞说:“包副院长,我和余娜这样帮助你,我们也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当代包青天。为人民百姓主持正义,包副院长,我们都看好你啊。”
包副院长更是感动,“陆飞,你真是我的知己。啥也不用说了,我现在就开个临时会议,让我们单位那几个同事,公平处理向东来儿子撞死人的事件。”
陆飞点点头:“包副院长,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包世荣说:“韩冰,你给向东来打个电话。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坐坐,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非要这样斤斤计较?我把那两个同事都叫过来。把事情说开了,不就过去了?”
韩冰马上给向东来打电话。向东来一听:“什么?包世荣给我们调解?那真是太好了。都说这个包副院长铁面无私,没想到也有讲人情的时候。韩冰,这件事看来有希望了。我马上就到。”
包世荣办事雷厉风行,中午摆了一桌席,请自己的两个同事吃饭。这两个同事其实都是他的下属。副局长请吃饭,哪里敢不来?参加宴会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因为向东来也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