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躺在地上,只觉得一阵头痛。
他只知道自己的蛊毒发作了,然后意识就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沉睡。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次蛊毒发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撕心裂肺。
他一度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直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话。
是幻觉么?
可是,在他终于结束那份痛楚的时候,他恍惚看见一片绿色的衣摆。
那种感觉,好真实。
司清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嗯,被破坏的不成样子。
侍卫躺在远处的地上,身上隐隐有血迹。
捂着胸口站起来,他发现自己身上好像轻松了不少。
甚至有一个直觉告诉他,他身上的苦衷已经彻底被清除了。
呵!
司清苦笑一声,怎么可能呢?
这么多年来,他寻遍良医。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把他体内抑制修为的蛊虫给清除。
就算不能清除,哪怕只是让这些蛊虫不再抑制他的灵力。
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仇恨了,日日夜夜难熬的时光里,只要想着他还有大仇未报,便是再多的苦他也能撑下去。
只要报了仇,活着或死了,没什么分别。
可他知道根本不可能,他一个被苦痛缠身的人,怎么可能杀了异域王?
之所以活着,这么多年一直在艰苦寻找,不过是心里的执念罢了。人活了一世,总该做点什么。
更何况,他的责任本就是为母亲报仇的。
司清虚弱的推了一下侍卫,嗓音干哑,“醒醒。”
侍卫醒了过来,关切的看向自家的公子。“公子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司清倒是没感觉不舒服,反而觉得神清气朗,把他扶起来,“我又发病了?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侍卫摇了摇头,只是他们心里都明白,就算他这样说,公子也不会安心。
他看了下只有两个人的房间,疑惑:“公子可看到白泽医仙了?还有一个小女娃。”
“医仙?”司清并没有注意到他后面说的那句话,反而注意到了,原来医仙也到这里了吗?
结合到自己这次身体上的感觉,“医仙…给我治病了?”
“不是。”侍卫如实道:“是医仙的徒弟,她帮公子治病了。”
说罢,那个侍卫跪了下来,“公子,请你责罚我吧。”
“你这是作什么?”司清把人给扶了起来。
侍卫知道他发病后不能久坐,扶着他坐下。“公子当时发病了,我看公子情况危急,就让医仙的徒弟给公子治疗。后来…”
“我怎么了?”看他欲言又止,司清心下讽刺,自己犯病了什么样,自己心里还不明白?“我伤人了?”
“不知道,我撞到墙上之后就晕了,至于医仙和小姑娘他们,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小姑娘么?
司清又想起那片衣袖来,“你知道那个小姑娘是谁吗?”
“是魔君的孩子。”
“长什么样子?”司清追问,查觉到自己的语速有些急切,他微有些不自然,“她穿了什么衣服?”
“绿衣。小姑娘长的挺可爱的,特别是眼睛,是血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