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茗刚准备转移话题,就见夏子墨一脸不快的望着他。
这让他觉得心里有些发毛。袁茗很怂的小声的对夏子墨说道:“哎呀,别这样看着我呀!我就让人去打听了一下那个小美人跟你的关系,查到的还没你跟我说的多呢!谁叫我问了半天,你们都不吭声呢!”
“真的,我没有说假话!我的人只查出一点而已!我真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不对,你突然过来找我,还好心的替我解惑答疑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只见夏子墨不自然的清咳了一下:“确实有事需要找你帮忙!我刚得到消息,你皇婶准备弄个什么宴会的。也就这几天。我想让你家女眷多照顾一下洛儿!”
“哈哈,这就护上了呀!我看你还是挺在意她的呀!我真是有些好奇,你真的只把她当成妹妹吗?不过你这妹妹长相可真是出众呢,她如果出现在宴会上的话,估计会被很多人盯上呢!”
“废什么话呀!一句话,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呀?不帮我找别人去!”
“帮,帮,你都开口了,我能不帮呀!你放心好了,我回去了后就会让我家妹子他们帮你看着她的!不会让她出什么事!”
“不过子墨呀,你就不担心那个肖家败家子会报复她呀?你不是说她出手教训过他了吗?那小子可不是一个善茬呀!他报复心极强的!一计不行会心生二计的!你别忘了他姑姑,可是你那小未婚妻的二娘呢!”
夏子墨无奈的叹了叹气。他何曾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可是他还没有想好对策。
有些事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一洛跟她娘都中毒了,可不是偶然的。那背后的人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可这些,他又不能对其他人说。就算是他爹娘,他也不方便直说。不为别的,他的另外一层身份,很少人知道。他其实就是祥音阁的新任阁主。
目前知道的,也有他的师父跟师兄两人而已。不然以他现在的处境,怎么可能这么快当上内阁首辅。
有一件事一直埋藏在心底。当年救沈家二舅的人,其实就是他。
他那时候正好在京,当初他知道沈家人想查当年沈家母女的一切,动静有些大,被那人发现了。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在他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赶去营救。并没有让他手里的人参与其中。这毕竟也算是他的私事。
他看出了沈家二舅的执着。所以才留下纸条告诉沈二舅,祥音阁的存在。剩下的他想让他们靠自己的本事了。
他也动用了祥音阁的势力,对当年的事情进行了调查。结果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牵扯到的人还挺多的。所以,他授意底下的人,对此事有所隐瞒。
并没有把真正的实情告诉给沈家人。就算是他们拿出了当年的那个铜牌。
他也有他的考量。有些事,连他们这样的势力都查不出,更何况是沈家人呢。
更何况,他也有私心。他不想洛儿陷入危险的境地。也不想他的爹娘跟着担惊受怕的!所以,他才会让人说一半留一半。
估计沈家人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在一洛来京之前,沈家大舅特意让人送来一封信,字字句句透露出对一洛的不放心。
在沈家人心中,齐家的人都不靠谱。只有跟一洛有婚约的夏家,在沈家眼中,还算可靠一些的。
当爹爹把信拿给他看的时候,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想到,洛儿那丫头,早就有回京的想法了。为了调查之前的事,还做了那么多的准备。
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很危险吗?也不知道该说这丫头心大呢,还是说她太过执着了呢?不管怎样,从她回京的那一刻开始,已经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在呢。
“喂,子墨,你在想什么呀?怎么这么入迷呀?你猜我刚刚得到什么消息呀?肖家的那个败家子,打伤了人家药堂的大夫!这事闹的动静挺大的。我们去看看?”
袁茗咋咋唬唬的声音,惊扰了夏子墨的思绪。他回过神来,白了一眼那个生事的家伙。语气有些不善起来。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呀?那人有没有王法呀,当众打人,没人制止吗?不过话说回来,他干嘛打人大夫呀?”
“我还以为你真不感兴趣呢!真是一个别扭的人呀!我猜这事跟你那小未婚妻有关的吧!”
“听说肖家那位,全身发痒,但身上没有一点的疹子跟红包。他去药堂让人大夫给他看看,结果那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人大夫让他另请高明,他一怒之下,就出手把人给打伤了!”
“啧啧,你可别瞎说,这事跟洛儿有什么关系呢!是他调戏人在先的,人一弱女子打也打不赢,在场的人也都看着在呢!”
“是是是,跟你那洛儿无关!是那小子自作自受!不过,你能跟我透漏一下吗?小嫂子到底跟那个渣下了什么药呀?看不出来呀,她还挺厉害的呀!”
“我哪知道!再说,你也没看到,怎么就知道肖家那位是被人下药了呀!话可不能乱说呢!洛儿可是个弱女子!”
“噗嗤…咳咳咳…你可真腹黑呀!咱们两人谁跟谁呀!你还瞒着我?我可不是傻子呢哪有这么巧的事呀!他就调戏了一下小嫂子就浑身痒!不是被下药了,难道是老天看不过眼吗?”
“嗯,说不定就是老天有眼呢!那么个人渣,也确实需要修理修理了!走了,我还有事需要处理!你答应过我的事,可别忘了呀!我可把人拜托给你们了!”
“等等,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呀!你也陪我再喝几杯呀!哎,你这人真是的,怎么说走就走!没意思,还是我自己喝!真是个过河拆桥的家伙!”
袁茗在心里暗叹着,他这个王府世子爷当的可真是憋屈呀!他对夏子墨,有一种天生的信服感。
这么多年了,他始终甘愿当夏子墨的小跟班。用他爹的话说,夏子墨的话比他们的更管用。
其实是有原因的。夏子墨这个人虽然话不多,对人和事物,都很冷淡。但他有颗善良的心。
曾经,在他最难的时候,夏子墨帮过他的。在京城,是唯一一个不会顾忌他身份的人,把他当朋友的,也是夏子墨。这样的人真是世间难得。
所以在夏子墨面前,他心甘情愿的抛下自己的身份。两人跟普通的朋友那样相处的方式,感觉还挺好的。
他正想着,又有人来禀告:“世子爷,肖家来人把事情给压下来了!听说他们又请了不少的大夫来看诊,都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来,现在外面都传的很邪乎呢!”
“哦?都怎么传的呀?齐家的那个小美人呢?她回府了吗?如果没回府,你们速去查查她在哪儿?查到后,立马来回我!我就在这儿等着!”
“爷,外面的人都在传,说肖家大少爷作孽做多了,老天都看不过去!说他那样完全是中邪了!”
“哈哈,中邪,这样的理由都能被人编出来呀,还真是高估他们了!那些人可真是能想呀!”
袁茗越来越想见,夏子墨的那个小未婚妻了。他对她给那个渣渣下的药,特别的感兴趣。这样的人物,谁还敢不长眼的欺负她呀!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对那个姑娘,他更多的就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随身还带着那些东西?她那么重的防备之心,到底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