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打完了电话,同样也买了电影票,杨锦买的哪场电影的,她不知道,但最近有部战争片,她猜他应该喜欢,所以,她买了,本来直接告诉他票号,甚至不告诉,约在电影院就可以的,但是东珠不,东珠偏偏要在前台那里,看看他怎么对待自己。
东珠的穿着向来都是可以上街拍的那种,她也来聂以恒的公司送电影票。
两位前台小姐看到,一天之内,竟然有两位妙龄女子来给聂总送电影票,便相视笑了一下,看起来,聂总还是很有女人缘的啊。
其中一位便给聂总打电话,说道,“聂总,这里有一位叫做东珠的小姐,给您送来了一张电影票,您看,要不要——?”
说实话,两位前台小姐是冒着巨大的风险,给聂以恒打电话的。
所谓事不过三,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同一天,她们很怕自己马上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但是出人意料的,聂以恒在听完前台小姐的叙述以后,说到,“让她上来吧。”
东珠便笑眯眯地上楼了。
东珠一上电梯,两位前台小姐便开始嘀咕了,“看起来聂总还是心有所属的”
“是啊,一直以为他对谁都这么冷冷的”,“可能因为这个小姐看起来更有存在感吧,更漂亮,目光更抓人,气场也更大”。
说来说去,好像杨锦没有半点儿优点了。
因为东珠知道她在聂以恒这里,受到了和杨锦不一样的待遇,心里挺开心的。
东珠所求不多,她现在只要求他的一点点的与众不同。
聂以恒在看材料,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又低下头去。
之所以让东珠上来,不过因为,怕这次他如果不答应,她又会有后续。
她整日精力充沛得很,并且她报复的手段都是重口味,聂以恒防不胜防。
聂以恒懒得和她斗。
自从那个下午,他们并没有见过。
再次相见,仿佛之前的万水千山都不在了,仿佛他们曾经隔河相望,他对她爱搭不理,即使她使出浑身解数,他也不为所动,可东珠偏偏使出了杀手锏,而且,这次,她什么都没用,他没喝酒,也没中药,完全是半推半就。
现在聂以恒想,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明明是置身事外地看着当时的自己,拒绝这件事情发生的,可是,谁让他自己当时不由自主呢?他也不是釋迦牟尼是不是?
当然,不排除一点儿,东珠是一个相貌相当过得去的人,妩媚动人,又有自己的主张,做起这件事情来,非常主动,而且,当时,他抱着破罐破摔的态度,有东珠强求的部分,也有他自己的事情,只能说,他并没有那么排斥。
苗苗婚都结了,他总不能当一辈子的苦行僧不是?
东珠的床上功夫非常老辣,这让聂以恒很满意,非常舒服。
而且,他甚至有点儿惦记,从未有过的尝试,那种放纵自己欲望的感觉,非常想念,可想念以后,又很是讨厌。
以至于现在,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东珠。
他的头一直埋首在所看的材料上,并不抬头看东珠。
不过眼睛的余光告诉他,东珠似乎正在看着他办公室里的摆设。
似乎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早忘了。
“邀请你去看电影啊,要不要去?”东珠问他。
“什么电影?”聂以恒问,还是不抬头。
东珠便笑,“干嘛低着头啊?我能吃了你吗?”
东珠笑起来,很爽朗的样子。
聂以恒心里便没来由地生气,他现在突然希望她是一个杨锦那样的女子,想必这样的女人,会把这种事情看得很重,此时,必然会吵着让他负责的,绝对不像东珠,全然不放在心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又或者,她做过的太多,这不过是她其中中很普通的一次。
总之,东珠没心没肺的样子,惹怒了聂以恒。
“什么电影?”聂以恒又问了一遍。
东珠也没记住,就是一个战争片的名字,因为猜到他可能爱看。
“去不去?”东珠问。
“去。”聂以恒说话,仿佛冷兵器那般,斩钉截铁,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他能去,东珠蛮诧异的。
“真去啊,下午五点哦,我在百丽宫电影院等你。”东珠又说。
聂以恒又回答了一个字,“好。”
下午五点,聂以恒到达电影院的时候,看见东珠已经手捧零食和爆米花在等着了。
倒是东珠的穿着,简直成谜,有时候性感,有时候又清纯。
正如她现在,穿了一件纯白的衬衫,一件牛仔背带裤,虽然目光还是犀利而且光芒万丈的,不过气场已经从昔日的横扫十里,变成了现在的横扫周围七八里,很清纯。
聂以恒还是穿着黑色的T恤,和军绿色的裤子,这是他日常习惯了的打扮,这样的衣服,他有许多套。
东珠一抬头,看到了聂以恒,她说了一句,“走吧。”
两个人便进了电影院,东珠把可乐和零食递给聂以恒,聂以恒说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冷冷的拒绝的态度。
东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便自顾自地喝起可乐来,两边的扶手上一边放一个可乐杯子。
“这个电影挺好看的,很多周边都抢光了,还好我买了一整套,你买不买?”东珠问他。
“没兴趣!不爱玩。”聂以恒坐在椅子上,说到。
“是,我爱玩!”东珠说道,这话说的,便有几分置气了。
“爱玩什么?人吗?”聂以恒微微侧头,看着东珠,问到。
聂以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就是那么脱口而出一句。
又好像因为今天下午对东珠的气。
东珠侧身到了聂以恒的身边,悄声说了句,“玩你,最喜欢了!”
聂以恒只是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东珠喝完了自己扶手这边的,又喝聂以恒那边的,可是因为注意力在电影上,所以,杯子的底部还在杯圈里面,她就往外拿,却不想,满满的可乐,都全洒了出来,基本上都洒在了聂以恒的裤子上。
同样的事情,除了在飞机上,在这里又发生过一次。
聂以恒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反应,他自然以为这是东珠故意的。
“你满意了?这次什么目的?”聂以恒朝着东珠问到。
东珠一听他说的“什么目的”,便知道他想偏了,便顺着他说,“想了,不知道你想不想,男人特别舒服!”
聂以恒不可置信地盯着东珠,东珠一直看着聂以恒在笑,他不是期待她说这个吗,她还就是说了,原来他是这副反应。
聂以恒看了东珠许久,又转过头去了,一言不发,面色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