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城人人都知道,田雨湘也曾经听闻,其实江行止除了是富二代,的确是名副其实的高干三代,是很高很高的那种高干。
他又是独子,这在江家别的富二代当中,是绝无仅有的荣耀。
也可能因为这些,让江行止便有些与众不同。
今日,田雨湘好像渐渐开始看出来江行止的与众不同了。
他的西装从来都不凌乱,衬衣领子永远笔挺,自有一种行走世间的从容不迫。
目光从来坚定如铁,什么都左右不了他的心智。
虽然他开这种下贱的玩笑,可田雨湘知道,他并不下贱。
在他把她从床上抱起来的那一刻,田雨湘就知道,他是聪明绝顶的。
田雨湘不知道自己是离了婚,得空了,开始考虑起江行止是什么样的人来了,还是突然见到他了,便开始想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来了。
“我这个人,没情调,不懂情趣,不符合你的要求,你完全可以找个别人,不用在我身上费工夫。”田雨湘侧头看着窗外,说到。
江行止也知道她是为了躲避季惟明,才上的他的车。
“正因为这些,所以才觉得有趣。硬贴上来的女人,没有任何意趣可言。”江行止说道。
“我没想到豪门里的人,犯贱也是一把好手。”田雨湘说到。
江行止侧目看了田雨湘一眼,田雨湘也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的神色都非常正经。
江行止的正经,是田雨湘没有想到的。
江行止的车停在了曦月园门口,朝着里面看了一眼,似乎在揶揄田雨湘,“不错,挺高档的,看起来是有钱了。”
田雨湘根本没理他,就下车了。
江行止看着她的背影,又点了一根烟。
和她接触越多,便越觉得心里痒痒,之所以揶揄她,大概也因为得不到。
越是得不到的女人,越让人心里难受。
田雨湘看的这套房子是市里的一套房子,二手房。
但是因为业主从来都没有住过,所以跟新房一样,装修也都是新的。
只要稍微收拾,就能够拎包入住。
对方要出国,因为田雨湘能够一次性全额付款,所以,给田雨湘的价格挺低的。
田雨湘和姑姑看了,都很满意,业主也在,就交了订金。
从曦月园出来,已经华灯初上。
田雨湘忽然觉得,这个夜晚这么寂寞。
坐公交车回别墅的过程中,田雨湘总是浮现出,今天下午,她和江行止对望的那一眼,总觉得很有感触,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拨动着她的心弦。
心便非常敏感。
这种感受,她从未有过。
至于这种感触从何而来,她并不知晓!
今天下午,季惟明从后面看到了江行止的车,恨恨地捶了一下方向盘。
他是认识江行止的车的,这种大奔,G63,丰城有的人就是少数,江行止就有一辆。
看起来,这两个人是当真在一起了。
季惟明就有些诧异,江行止究竟看上田雨湘什么了?
还是田雨湘单纯无辜的外貌吸引了他,若是被单纯无辜的外貌吸引了,季惟明相信,早晚会有江行止后悔的一天,他季惟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田雨湘床上不行,要不然,也不会有江行止“强JIAN”一说。
江行止是刚开始觉得征服好玩,他那种有钱又有势的男人,的确需要这种征服女人的感觉的,女人生得美,就相当于好几个博士学位了,季惟明深知这一点,他就等着日后江行止吃苦头吧。
这样酸葡萄地想了想,季惟明的车便停在那里了,副驾驶座上,还放在田雨湘给航航买的衣服,他准备甩到田雨湘的脸上的。
……
东珠和聂以恒现在住在江景程的家里,东珠没去芳甸堂。
之所以不去芳甸堂,说不上来为什么,大概因为那是她爸妈恩爱的地方,所以,她不想去,再加上,所有的孩子来了,江景程的家,才是所有孩子们回来必然回来的地方,不会去各家。
陆开云和江乔也住在这里,特别热闹,东珠向来喜欢热闹,习惯了。
阿衍和苗苗还没有回来,他们要到结婚之前才参加。
这一日,谭漾来了,作为聂以恒的好哥们儿,他来了,知道江乔和陆开云还有他们住在一起,特别给江乔的孩子买了好多好东西。
“学会投其所好了!”聂以恒看了看谭漾买的东西。
“实在没办法。一个是丰城的女首富,一个是A城的首富,这两个人,自然要好好送送礼,人家对我的第一面很重要,送礼自然要送给他们心尖上的人,现在,心尖上的人,就是他们的儿子陆万江。你和东珠都在美国,这个关系呢,咱们细水长流,咱慢慢搞,不像国内这个关系,咱必须得夯实,夯实。”谭漾特别当真地说到,“是不是?赶紧的,把我介绍给陆开云,咱以前可是只听说过他,并没有见过。”
聂以恒对谭漾的这套说辞,简直嗤之以鼻,“感情你来了,是办你自己的事情来了,我的婚事你就不放在心上?”
“向来只闻新人笑,从来不见旧人哭,你和东珠我都认识好久了,在我这里不新鲜了,人家陆开云,我可从来没见过,赶紧的。”谭漾捶了聂以恒一下。
谭漾说得可是特别正经。
把送人东西的理由也说得这么猥琐,也是没谁了。
因为他的这副做派,即使他本来极帅,极有型的外在,也便打折了很多。
正好陆开云从楼上下来,问到,“家里来客人了?”
“嗯,我战友,也是我伴郎,知道你也在这里住,特意给你家孩子买了好多衣服,不会买,所以,就都买了。”聂以恒又说,他拍了拍谭漾的肩膀。
“是么,谢谢。”陆开云坐在了沙发上,“聂以恒的哥们儿,以后也是我的朋友。”
陆开云对这种事情,很懂,而且,他看谭漾的面相,也觉得这个人是挺仗义的一个人,说是来搞关系的,其实根本不是。
他自然知道谭漾特别给他的孩子买东西是什么意思,谭漾也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商业上,人脉很重要。
陆开云和谭漾说完话,便说让聂以恒和谭漾闲聊,他上去看孩子了。
东珠没事,一个人出去闲逛了,江乔要在家带孩子,没陪她。
江乔正在房间里带孩子,孩子醒了,她在喂孩子吃奶。
陆开云关上门,便说聂以恒的好朋友谭漾来了,也是当兵的出身,身材极好。
江乔坐在床边上,低头看着孩子。
“身材好?能比得过你么?”江乔揶揄他。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好身材的人,多了去了。我算什么?我不过对你来说,是重要。”陆开云半躺在床上,看着江乔微微低着头,回应她的取笑。
江乔,也是越来越美了。
从陆开云的角度,看到的很美。
“现在你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了,我有儿子了。”江乔喜滋滋地回应。
“再说一遍。”
“我有儿子了,你对我,不重要了。”
“不生老二么?我不重要?”陆开云又问。
“那就到时候再说喽。”江乔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陆开云一眼。
陆开云的身子猛地起来,就把江乔压倒了床上。
他也不知道什么空儿,就把孩子接在了自己的手里。
果然眼疾手快。
现在孩子稳稳地躺在了江乔的身旁。
“我不想到时候再说,想现在就说。”陆开云说道。
“你自然——自然是顶重要的。在A城的时候重要,在丰城,置身在这么多的兄弟姐们当中,你更重要。”江乔又说。
江乔自然要说软话了,若不说软话,这大白天的,又是大庭广众,楼下还有人,成何体统?
“你是当你的心思,我听不出来么?”陆开云问。
“我—我什么心思?”江乔又说。
“晚上再收拾你。万一聂以恒进来。”陆开云刚刚说完,聂以恒果然来敲门了。
这万一在办事,多难受?
江乔慌忙从床上起身,抱起了孩子,装模作样地哄起孩子来,其实在安定自己的心。
陆开云去开门了,聂以恒说,“晚上定了摘星楼的饭局,一起吧?”
“好。”陆开云一手扶门,说到。
“那你先忙。”说完,聂以恒就走了。
陆开云站在门口,然后转过头来,江乔本来看着门口的,可陆开云突然转身了,她还盯着门口的方向,便有些尴尬。
陆开云突然看她,她便更有了些赧然。
陆开云一直用着暧昧夫妻之间的笑意盯着她,她的目光便一直无处藏。
就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其实,结婚的时间也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