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楚千璃愣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是哪里觉得不太对劲!
载体……
能够和二叔行这男女之事的……
如果按照君凌的说法,二叔是中了这种同心咒被人控制着才会做出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那么且不说背后控制他的人到底是谁,就说这中间的载体是什么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非常显而易见的,在整个将军府唯一有可能做到和二叔通过男女之事来施加咒术的人除了二婶之外再无其他!
这么多年以来,二叔的身边就只有二婶一个女人!
二叔这些年虽然为人自私冷漠了一些,但是楚千璃看得出来,他对二婶是真心疼爱的。
不管二婶提出怎样的要求,只要在二叔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二叔都会尽量的满足她。
在这白虎国,但凡是个有头有脸的官员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就连左相年轻的时候都有好几个女人跟着他。
虽说那几个女人因为出身烟花之地,尽管跟着左相也始终没名没分,但左相也曾数日流连其中与那几个女人共度无数春宵不曾回府。
只不过后来还是左相的夫人手段高明,左相不知道怎的就抛弃了那些女人不再与他们来往,而那几个女人也再不曾出现在白虎国。
后来人们渐渐淡忘了这件事,还道左相与夫人情深意笃。
可楚千璃却知道,左相与他夫人的深情不移不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实际上,左相和他的夫人之间也不过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罢了。
而二叔对二婶却是一直都真心实意的没有一丝伪装。
不管二婶想要什么,二叔都是尽可能的满足。
非但如此,这么多年以来二叔都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其他的女人。
总之说到底,像二叔这样一直以来一心一意对待二婶一个女人的例子还真是少之又少。
可以说,二叔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不是一个合格的亲人,但是他绝对是一个合格并且优秀的丈夫……
据楚千璃的回忆,曾经在二叔年轻的时候也有女人想要往二叔怀里生扑。
毕竟二叔好歹也是白虎国镇国大将军的儿子,他的相貌身板也都算上等。
那些想要亲近二叔的女人里,有的是贪恋荣华富贵,可有的也是真心实意的爱慕二叔这个人。
可是不管是谁,二叔却连想都没想的推开了那些女人……
这么多年以来,不管二婶脾气如果暴躁,对待二叔如何霸道蛮不讲理,二叔都不曾有过纳妾的想法。
别说纳妾了,二叔的身边就连一个关系好一点儿能够逢场作戏的女人都没有。
二婶这些年总是嫌弃二叔窝囊,可是二叔却一直隐忍着不曾有过一丁点儿的反抗。
可以说二叔对二婶的感情当真是深厚得很……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二叔却是被二婶通过一个咒术给控制了?
最麻烦的是,想要解开这种咒术,载体就势必会丧命。
也就是说,不管这件事和二婶到底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不管她是否知情,不管她是不是刻意通过这男女之事控制二叔,只要想给二叔解除咒术,作为载体的二婶势必会直接丧命,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而且按照爷爷曾经无意中感叹着说的二叔突然变得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时间线来看的话,那时间恰好就是二叔和二婶成婚之后,二叔才变成这样的。
在与二婶成婚之前,二叔还不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性子。
起初大家都以为,二叔是因为娶了亲之后便与家人疏远了。
而现在看来,也许并不是这样……
说不准从那个时候开始,二叔这个人的思想和行为就已经被那背后的人给控制住了。
可假如真是这样的话,二婶岂不是在和二叔成婚以后成为了载体控制了二叔?
难不成从十几年前开始,二叔他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受人控制的傀儡?
这么长的时间,要说二婶压根毫不知情,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那背后之人倘若真的通过二婶控制了二叔长达十几年的时间,其背后的目的简直令人细思极恐。
可楚千璃也知道,越是这样,那人的心思谋划就越是复杂,他们就越是不能轻易地打草惊蛇……
一旦打草惊蛇,只怕那背后之人会想出更加阴毒的办法对付二叔他们。
更何况,到现在为止他们现在对于那背后之人的目的甚至是那人的身份都毫不知情。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本就已经很是吃亏了……
如此想着,楚千璃定定的看着易君凌,微微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能就这样打草惊蛇,倘若二叔真的中了这种咒术,那么此人的心机和背后的目的便不容小觑,冒然解咒的话只会让那人立刻动用别的手段,在没有弄清楚他的目的和身份之前,绝对不能轻易行动,而且真要是这样的话,一旦解咒那么二婶她只怕性命不保……这么多年二叔对我和爷爷虽然充满了敌视,可他对二婶却是真心实意的疼爱,从来都不曾有过二心,因此除了她,没有人能通过这种方法对二叔下咒!她若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了,且不说二叔是否会痛不欲生,那背后之人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找出来了……”
在得知这咒术之后,楚千璃突然就觉得这件事变得无比复杂。
她有预感,二叔八九不离十的中了这同心咒。
而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二叔倘若真的中了这咒术,那么就必须要替他解咒。
可现在绝对不是解除咒术的好时机……
楚千璃想到的这些问题,很明显老将军也都想到了。
因此一时之间老将军也沉默了下来……
他虽然一直都不喜欢老二媳妇,可毕竟做了自己十几年的儿媳妇,更是自己两个孙女的亲生母亲。
如果就这样要了她的性命,老将军难免也觉得于心不忍。
可假如老二真的中了这种咒术,那无论早晚也都是要解除的……
到那个时候,她依旧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