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后知后觉的跳下了床,一把掀起身边的被子,死死的堵住了口子。
“采花大盗!”她心有余悸的向外跑。
楚岚刚进门,听到动静,顿时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白溪顿时如见救星,一把拉住了他腰间玉带,“不得了了,有贼闯进来了。”
“哪里?”楚岚神色淡淡,眼底微一凉,跟着她向里走。
“他一定是个采花大盗,还好我已经醒了,及时的踢了他一脚。”
楚岚低头,看向她踩在地上,雪白赤裸的双脚,面色深了深。
“你看,他被我堵在了里面。”白溪指给他看,地上一团乱的被子。
楚岚目光晦明,一把掀开了被子。
一只略有狼狈的头露了出来,临恪半边脸泛酸,颇为尴尬的飞出来,整了整衣服。
“殿下。”他弯腰行了一礼,眉眼间带着讨好的笑。
无辜的摇头,“属下真没想到这明寰殿里藏了女人,您昨晚怎么不早点说呢。”
白溪细的瞧了临恪一眼,回想了一下,“你是昨晚的那个公子?”
临恪汗颜的点头,又看到了那一双雪白玲珑的脚。
“孤什么时候还要向你汇报了。”楚岚扫了眼他身后的地洞,目光一凉,“寡廉鲜耻,外边侯着。”
寡?寡廉鲜耻?舌头打结。
临恪欲辩无言的张了张嘴,错开目光向外走去,他可不是有意占便宜的,更不是什么采花大盗。
白溪有些稀奇的走到地洞旁边,“你这殿里,还有密道?”
总不能是用来私会的?
楚岚看透了她的念头,尽管她话没说完,“孤也是第一次知道。”
白溪将信将疑,向底下探了探头。
楚岚目光定在她赤裸的双脚上,如有实质一般。
白溪脚背上一凉,只觉的如有阴风吹过,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幡然醒悟的拿起脚榻上的鞋袜套上。
她都忘了,脚也不是能随便露的。
但刚刚事急从权,她哪顾得了那么多。
“要不,我把脸也裹上?”
白溪踢了踢脚上绣鞋,莞尔一笑,走到他面前揶揄道。
“好好走路。”楚岚扫了她一眼,惨不忍睹,毫无仪态,也不知道林家怎么教女儿的。
白溪连连摇头,煞有其事道:“你不能这么苛刻,我这可是刚好的脚,现在还疼着呢。”
崴了个脚,每日八次换药,早就可以健步如飞了,楚岚心知肚明,却也没戳穿她。
“疼就躺着吧。”他转身走向外间。
骨头都要躺没了,白溪穷追不舍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我得好好听一听,那密道是往哪只狐狸精的府上去的,你别想哄了我。”她鬓边珠花如霞,明**人的挑了挑眉,气势十足的坐在了他的旁边。
楚岚慵然侧首,微不可察的笑了笑,淡若悠然。
“你从哪来的?”他瞧了临恪一眼,不轻不重。
临恪扫了面前两人,心底感慨万千,太子殿下都铁树开花了啊。
“回殿下,属下从将军府来的。”他如实告知。
“什么?!”白溪顿时倒竖黛眉。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