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忧伤的吹着夜晚的小风,临恪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感慨万千,他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说要带太子殿下潇洒快活,结果快活的只是太子殿下一个。
好嘛,他就只配做个守门的……独自凄凄惨惨戚戚!
……
白溪冷不防楚岚突然闯了进来,还上房揭瓦的不走正门,险些大喊一声“救驾”!
眸光一转,关门关窗。
她拉着楚岚的手,在自己家里,突然生出一种鬼鬼祟祟做贼心虚的感觉。
“锁这么严实,你是怕人瞧见,还是不准备对孤放行了。”楚岚攥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垂眸扫了扫她捂在他嘴上的手。
白溪松开了手,煞有其事的白他一眼,“你来的偷偷摸摸,我这儿怎好光明正大?”
楚岚轻笑一声,伸手扣上了她的手腕,细细探了脉息。
白溪推了他一把,“每天扎着针呢?”
“还要一天。”楚岚算过日子,再有一天,她这症状也该好全了。
白溪闻言一顿,心底忽的有些恍然,只剩下一天了,偃师仍旧不肯松口,收她为徒。
莫非,这不是她命里注定的那位世外高人?
可这位大叔,又仿佛知道些什么,对她多般照顾,又一再警醒她,不可接近楚岚。
她有些不太明白。
“白溪。”楚岚松开了她的右手,喊了她一声,声音低沉。
白溪回过神来,抬了抬眼。
这还是他第一次,喊她白溪。
纵然……纵然他“溪儿溪儿”的,每每喊的她心慌意乱,颇为受用。
可他完整的喊出来她的名字,一字不多,一字不少,却让她心底别样的动容。
“楚岚。”她犹豫了下,定了决心,“偃师与你可有仇怨?”
楚岚眼底一抹清光,隽永笑意微淡,“陈年旧事。”
白溪抿了抿唇,心有疑虑,“他说收过三个弟子。”
“从前是师徒,而今是君臣。”楚岚眼底一抹寡淡,如实而答。
“偃师为何要与你说起这些?”
他指尖温凉,触及她的掌心,略一握紧。
白溪的心,仿佛也跟着被攥住,她顿了下,并没有将偃师嘱咐她的事情,和盘托出。
“自然是我问的,他不肯再收徒,我当然要穷追不舍的问下去,没想到一问却不得了,发现了这桩秘密。”
掩下羽睫,她抿唇轻轻一笑,扯住他的雪白衣袖,“厉害吧?”
楚岚一览无余,却没拆穿,她瞬间的睫毛轻颤,目光回避,他只印在心底,不作声张。
“看来偃师也治不了你。”
楚岚缓缓收紧了眸光,垂落在她的脸上,淡若无痕笑了一下。
白溪松了一口气,指尖滑落下他的袖口,他若追问到底的话,她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只是心才安,他却又轻飘飘一句话,砸在了她的心口之上。
“孤前几日入宫见了陛下。”楚岚略一抬眼,俢眉入鬓,神容烨然。
白溪勾唇笑了下,“去做什么?”
“请婚旨。”楚岚跟着笑了一下。
他鲜少认真的笑,总是淡然轻散的模样,让人琢磨不定,但看她的时候,不自觉便着了真心。
或许是走火入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