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姐姐与太子对话，她离得远没听清。
可她听到了两个名字。
偃师……栾子襄……
指尖微微收紧，她伸手摸了摸遍布伤疤的脸，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府上。
算了，小齐抬眼看了看白溪。
“姐姐要嫁给太子吗？”
她虽然刚来到府上，但已经不止一次从铃铛的嘴里听到这件事了。
没想到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这小丫头竟然毫不避讳，这么直接的问了出来。
呛了一下，白溪笑了笑，“是啊。”
小齐目光顿时变得有点晦暗，她用力的摇头，“不要！”
白溪有些纳闷的挑了挑眉，“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不要。”小齐叹了一声，赌气似的抱膝坐在了一旁。
白溪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其实是有些怀疑小齐身份的，可却无从查起，所以收留了人之后，才把她一直带在自己身边。
这样如果真有不对的地方，也能及时察觉，可这几天下来。
小齐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也没跟外边的人有牵扯。
今天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倒是挺让白溪意外的。
“是有人教你这么说的吗？”白溪瞧了她一眼，问了一句。
“没有！”小齐摇了摇头，一双清澈的眼睛，坦然迎上白溪的目光。
白溪实在从这双清澈的眼睛里，看不出说谎的神色，轻叹了一声，懒懒的问道：“那为什么这么说呀？”
小齐顿了一下，“他不是好人。”
白溪笑了一下，哪有人只见过一面，还隔得那么远，面都未必能瞧清楚，就觉得对方不是好人的。
“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喜欢他。”
真说起来，或许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手上鲜血无数。
这么说，小齐的话倒也不差，可能是做乞丐时，看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练出来的火眼金睛也不稀奇。
不过，虽然他不是好人，但至少没有害过她，所以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小齐见她仍旧没有回头是岸的意思，心底有点闷闷的，目光蒙了一层灰。
“姐姐，我去给你换壶热茶。”
小齐拿起桌上的茶壶，推门走了出去。
虽然只是一种直觉，可是她总觉得胸口窒闷，特别是看到太子的时候。
她能确定，这并不是因为听到熟悉的名字，而是出于身体本能。
太可怕了，这个太子让她害怕。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北央太子，她一定怀疑，他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白溪看着小齐离去的背影，忧愁的摇了摇头，心底忽冷忽热的。
她是真的心疼这小丫头，特别是看到她脸上那么严重的疤痕，看上去确实让人心疼。
只不过这丫头确实也是有些古怪，如果不是见过小齐乞讨的时候，她根本看不出来，这小丫头曾经是个乞丐。
一个不像乞丐的乞丐，也不像丫鬟，或许小齐曾经也是富贵千金，家道中落或者被人陷害，这才沦落到乞讨为生。
然后凑巧，被她捡回来做了个丫鬟。
白溪心底已经有了剧本，安排的明明白白。
嗯……不过怎照这样看起来，似乎……
小齐更像是拿的主角剧本的人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