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手臂抱着胸,看着他铺着一层阴霾的俊脸,继续低笑道,“看来他真怕成为****的昏君,没舍得下狠手。不过要是想的话,可以去问问他从哪儿买来的药,是不是能再改改配方,再给我灌一次,那我还能缠着几天几夜。”
他瞳子瞬间幽冷下来。
门口两声敲门声。
穆北沉冷冷开口,“进来。”
佣人将桌子娴熟的架在床上,随后一碟碟的将餐盘端上来。
这些对佣人而言并不陌生,穆北沉这段时间在家养病,尤其前几天高烧时都是如此。
只是现在床上不是穆先生,而是中午来吃午饭的那位美貌惊人的女人。
苏烟刚拿起筷子,余光扫到旁边男人修长的身影。
她转过头,“还不走,是非要在我眼前倒我胃口不可吗?”
还没出房门的佣人都吓得一惊。
开始以为是说自己。
直到看见那位小姐的视线是看向穆先生,于是更惊讶了。
这是什么胆量,竟然躺在穆先生的床上吃他们送到跟前的晚餐,还要说穆先生倒她胃口。
穆先生对着她目光,低声对佣人命令,“都出去!”
佣人:“??”
难道不是说的您么?
佣人不敢多问,放下碟子马上都撤了。
苏烟散散漫漫的说,“我说的好像是啊,没看到他们刚才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都在觉得心里没点数吗?”
穆北沉重新在她跟前坐下,替她将佣人刚才没盛完的汤继续盛到碗里,“必须要看到我的时间多得是,觉得倒胃口就多适应下。”
“……”
苏烟怎么会不知道最近要看见他的时间多了,她这不是想着,能不看见他,就不看见他吗?
她都翻脸无情到这样,他竟然还能气定神闲的给她盛汤不走。
“吃饭。”穆北沉放下汤碗,见她望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筷子一动不动,“如果想吐的话,我抱去洗手间?”
苏烟:“……”
“毕竟走不了。”他补充。
苏烟重新咬紧了齿关。
本来她的脚上都快好了,最多走路有点疼,一瘸一拐也还能走。
现在被他一通……
人都快成真的残废了。
可能走到洗手间都不是那么容易。
苏烟看着眼前被送过来一碗汤,冰冷嘲笑的口吻,“穆先生亲自给我送汤,好感动啊。堂兄说对我百依百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更想一碗直接拍到身上去,请问可以吗?”
“可以。”他薄唇含着一缕似笑非笑,“肯舔干净,泼哪儿都行。”
明明这几个字就是又可恶又下流,让人暴怒得该摔碗教他做人的句子。
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下流是下流,但更多的却是某种恶趣味的闺房情趣。
苏烟一张脸紧绷得通红,只想就这么泼过去,让他后悔这么说。
但她偏偏又知道。
她要是真这么做了,他也是真敢的。
穆北沉端起汤碗,轻轻的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对又气又怄的女人淡淡笑道,“这种每次爽完了就发脾气的性子我早就习惯了,骂够了先把晚饭吃完,不然费多少唇舌我也不可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