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凡虽然自己主动交代了，昨天晚上遇到这些人的情景，但是因为出了人命，她还是被带到审讯室去问话了。
斯伯杰斯坐在桌子后面，交叉着双手放在桌子上，一双黝黑的眸子幽幽地看着乔小凡。
“再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一遍吧。为了尽快侦破案情，这个是必须的过程。”
他的声音很轻柔，似乎就像是一个大哥哥再问问小朋友，她的糖果被谁抢了，怎么抢的一样。
乔小凡原本就讨厌啰嗦，可是面对斯伯杰斯她却觉得无法拒绝，于是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她想起来都还觉得头疼。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家伙那么蠢，一个小小谎言，他们就把武器放下了。”乔小凡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武器的事情交代清楚，一边交代，一边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那些家伙那么短命，真是不该跟他们一般见识的，”
乔小凡小声嘀咕着。
斯伯杰斯微微一笑，乔小凡说的他都已经听过一遍了，而且监控器上也显示，那些人是先离开，乔小凡后面离开的。
她离开后就没有过马路，所以那些人死在马路对面的巷子里，显然跟乔小凡扯不上多大的关系。
只是现在死因没有查明，乔小凡作为一个间接的证人罢了。
“你和乔宇没有住在一起？”
斯伯杰斯假装不知道，既然是盘问案情，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呃……”
乔小凡有些为难，如果说实话，将会让她和哥哥在警局里面，显得有些尴尬，如果不说实话，是不是会有杀人嫌疑啊。
她为难的耸耸肩笑笑，“我常会在朋友家，经常因为怕闯祸惹哥哥生气，我就借宿朋友家了。”
“哦，那没事了，想起什么及时告诉大家。”
斯伯杰斯微微笑着，他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乔小凡一出门就撞到了乔宇，他神色有些异样，倒是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兄妹两个僵到这种程度也少见了，乔小凡本来几次都想要主动跟他说话的，可是他却在心里一直责怪着她害死了母亲。
知道这些，她知道做什么都没有用，她不可能让母亲再活过来。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少闯祸，不要让他觉得自己真的一无是处。
乔宇直接进了审讯室去，看样子他有话跟警长说。
“嘿，没事儿吧。”
汉斯伸手从花瓶里抽了一只花出来，递到她面前。乔小凡顺手接了过去，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花儿已经放了两天了，都没有什么味道了，不过好在还没有凋谢，形状还在。
“还能有什么事儿啊，一群小混混，杀他们脏了我的手。”
乔小凡跳着脚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却看到汉斯一个劲儿的朝她笑着，还一直看着她的脸，弄的她以为自己脸没洗干净，赶紧伸手摸。
“说的自己好像是个高手似的，就你啊，先把鼻子弄干净再说大话吧。”
汉斯笑着指了指鼻子尖。
“什么啊？”
乔小凡赶紧跑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查看，原来是刚才不小心沾了些花粉在上面。
她回来的时候汉斯还在笑，乔小凡横了他一眼，“都怪你，这花儿都没有味道了，人家才使劲的闻，所以才沾了花粉，你有百分之九十的责任。”
“我有错，我有责任，我不该送花给你。”
“少来了，借花献佛也要鲜花啊。你这都是要凋谢的了，还好意思说送花给我。”
乔小凡嘟着嘴，看了一眼那杯她放在桌子上的花，却发现上面竟然停了一只蜜蜂。
“好奇怪啊，我们办公室里竟然有蜜蜂，它怎么飞进来的啊。”乔小凡一边说，一边小心的将它连花一起伸出了窗子，看着它飞走。
“这蜜蜂也够笨的，这花儿都蔫儿了，它还来。”
手缩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手臂上还沾了一些黄色的粉末。她突然想起尸体上的黄色粉末。
难道说是花粉？这个季节盛开的花朵不少，有些花儿花粉特别多，如果不小心碰到就会沾满身。
所以有些对花粉过敏的人，一般经过花丛的附近的时候，都是戴着口罩的。
“我知道了。”
乔小凡匆忙的跑去尸检室，她要证实自己的猜想，就必须到朱莉那里去。她的身上也沾着花粉，说不定这是同一类花。
不过这种花是进口的，只在固定的几个区域里种植。如果说是同一种，那么查找源头将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