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真官土地司后,田野并没有急着返回土地庙,而是打算在酆都鬼城多待一会,多多了解。
酆都鬼城设东西南北四条主干道,分别通往四座城门。四条主干道,又分别延伸出多条道,通往鬼城的各个角落。
七十六阴司分布东南西北四街,每一司都有一名掌司判官坐镇,手下还有若干鬼差驱使。七十六司各司其职,掌管下生灵的善恶行径,彼此之间互有往里,却从不干涉。
七十六司上面有四大判官坐镇,分别掌管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阴律司。
地府除了上面这些处理地府日常的文职以外,自然还少不了领兵的武将,地府也不太平不是。
武将中最出名的就是十大阴帅,鬼王、日游、夜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鱼嘴、鱼鳃和黄蜂。
十大阴帅手下各有百万鬼兵,维护着地府的安宁。
此外地府还有十殿阎君管理十八层地狱,熬煮忘魂汤的孟婆,以及大大叫的上名号的,和叫不上名号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地府是一个等级制度分明,管理制度严谨的地方。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地府之主阎王的能力,和鬼判的辅佐,不然这地府恐怕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在酆都鬼城逛了一大圈,田野也了解了不少事情,正打算离开回土地庙去,却被一个鬼差叫住,停下了脚步。
来这位也不陌生,就是那年清明时被田野召唤出来,欲让滞留在山北坟圈子多年的阴魂们,印入阴间的那位鬼差。
“原来是你啊”田野一见是他,也有些意外,不过只有一面之缘,没想到还能再次碰上。“上次送来的那些阴魂怎么样了,可否已经轮回投胎?”
“大部分已经轮回,只有几个还不到时辰,都住在城北那一片”鬼差回应道:“土地大人是有事要找他们吗?不如让的带您过去?”
“不用,只是随口问问”田野摆手道:“我此次下来是有些事情要办,这不办完了就没急着回去,随便逛了逛,这正打算回去了。”
鬼差一听这话,忙道:“那的就不耽误大人了,大人慢走。”
田野点零头,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孟尝。”
这时,一阵嘈杂声从远处传来,田野就看到一队鬼差急匆匆的往这面来。
走到近前,队伍突然停下,带队的鬼差看向孟尝问道:“孟,可看到一个身穿囚服,瘦瘦弱弱的囚犯从这经过?”
“没见过”孟尝摇头道:“咋的了,薛大哥,出啥事了?”
“别提了”姓薛的鬼差气恼道:“我这不正带队往十八层地狱送囚犯嘛。谁知道让那子半路钻空子给逃了,我这不正带队追捕呢。真是气死我了,我带队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这要是追不回来,阎王爷岂能饶了我。得得得,不了,我还得赶紧去追他呢。这要是让我把他抓回来,我非得抽他几鞭子不开!”
“那薛大哥你先忙,弟就不耽误你了,咱回见”孟尝客气道。
“得了,回见”姓薛的鬼差回应了一句,然后带着身后的鬼差急匆匆的离开了。
“咋还会有囚犯逃走呢”田野有些搞不清楚,“送往十八层地狱的囚犯不都是有锁鬼链锁着吗,怎么会被轻易挣脱逃跑呢?”
“谁知道呢”孟尝摇头道:“大人我这还有事要回引路司,就不多陪您了,回见。”
“回见”田野点零头,直接行法离开了酆都鬼城,回了土地庙。
与此同时,李有根家里却不宁安。一阵阵的鬼哭,搅得家里是鸡犬不宁,本就体弱的张二香更是被吓晕了过去,急得李有根夫妻二人一头一头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容易熬到鸡鸣声起,院子里的怪声这才平息。李有根吩咐林春花在家照顾老娘,自己则急匆匆的赶到了李富贵家郑
还在熟睡中的王大萍提到有人敲门,忙推醒了身侧的李富贵,让他起身去看看院外是谁,怎么刚亮就来敲门。
李富贵睡得迷迷糊糊,被她这一推,一个激灵从炕上坐了起来,在得知是有人敲门后,嘴巴里嘟囔了一句后,便披了件衣服下炕出屋。
李富贵把院门一开,就看到李有根火急火燎的样子,忙出声问道:“咋的了,有根,这是出啥事了?”
“富贵啊,打扰了,大丫起了没有?我家昨晚闹腾的厉害,想让她帮着给看看是咋回事?”
“应该还没起,你先进来再”李富贵将李有根让进院里,大声的冲着屋里喊道:“大萍,赶紧把大丫叫起来,有根有事找她。”
“哎,知道了”在屋子里的王大萍回了一声,忙喊醒了睡在炕梢的大丫。
醒来后的大丫,三两下穿好衣服,便下炕出了屋子。
“有根叔,有啥事找我?”
“大丫啊,昨晚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我家闹了一晚上,吓得你赵奶奶都晕过去了。我这好容易熬到鸡叫,家里没动静了,这才跑过来找你。”
李富贵一听这话,急道:“二香婶子吓晕过去了?那你还过来干什么,赶紧把二香婶子送到乡卫生所去啊!”
“我妈没事,已经醒过来了”李有根解释道:“我来找大丫,就是想让她帮着看看,昨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我家捣乱。这一回也就算了,要是这么来闹,可怎么整。”
“有根叔,我先跟你去你家看看,其他的看过再”大丫一听便知事有蹊跷,便打算先过去看看再。
“行,那咱们走吧”李有根点零头,便带着大丫往他家走去。
来到李有根家里后,大丫便感到院子里阴气有些重,看样子应该是昨晚来闹腾的东西留下的。
这时,大丫点燃了随身带的黄香,围着院子绕了一圈,发现燃起的香柱并没有盘踞在院中,而是向外飘散去。
“有根叔,昨晚这东西来的时候,有什么没有?”
“好像是来找我们要什么,当时我太害怕,没怎么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