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出了屋子后,按照刚才狗蛋的,一一找去了这几个孩子的家。发现并无异常后,这才安下心来,回到他自己的屋,静心打起坐来。
几个时后,孟尝来到田野的屋子。看到他在打坐,便没有出声,打算先离开,等明在过来。
还未等孟尝离开,原本还在打坐的田野突然睁开眼睛,开口问道:“事情处理完了?”
孟尝回头见田野已经从打坐的状况中醒来,回道:“大人,事情已经办妥。我和薛大哥,还有胡十一它们在您的方位搜寻了一遍,一共发现了五块碎裂的瓷片。每片瓷片上都沾染着浓郁的阴气,刚好能够拼凑成一个完整的瓷碗。阴气霸道猛烈,凡人一旦沾染便会侵入体内,被阴气所伤。”
田野已经猜到了结果,便没有多问,“碎片带来了吗?”
“带来了”孟尝掌心一股旋风飞出,五块碎裂的瓷片便出现在了田野的面前。
田野捡起其中的一片,果然如孟尝所,瓷片上沾染着浓郁的阴气。只是这阴气太过怪异,似乎并不是自然凝聚在瓷片上,而是有人将阴气附着在瓷片上,故意为之。
想到这,田野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是谁会故意这么做,这么做又对他有何好处呢?田野思来想去,也没有猜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不再去纠结此事。
田野让孟尝把瓷片留下后,便让他离开了。
孟尝走后,田野将五块瓷片拿起放于掌郑嘴巴一张,喷出一团金色的光雾。光雾将瓷片笼罩其中,瞬间驱散了附着在瓷片上面的阴气。
随着光雾散去,碎裂的瓷片,一一黏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不大的瓷碗,竟和狗蛋捡回来的那个是一模一样。
两个瓷碗摆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如影随形。
接下来的几,豆子一直被他妈盯着,别乱跑了,就连去趟茅房,都得让他弟扁豆跟着。就怕他一时憋闷,在跑出去疯玩。
大丫也听从田野的意见,拽着王大萍去了一趟镇上,给豆子买了二斤槽子糕送了过去。一看到有好吃的,豆子长草的心也强按了下去,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再也不提要闷出病来这些话了。
一个星期后,豆子彻底解除了禁闭模式,一大早就拽着狗蛋出去疯跑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田野以凡人之身住进李家村也已经两个多月了。这期间,村长多次到李富贵家询问田野的情况,除了失忆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其他一律都很正常。
这一日,田野在院子里帮着王大萍搓苞米棒子,边搓边问道:“大萍婶,我看东边那有个老宅一直空着,是没有人住吗?”
“你的是场院附近的那处老宅院子吧”王大萍开口道:“那宅子以前住着一户姓田的人家,二十多年前搬去镇上了。那户人家走了之后,老宅院子就这么空下来了。二十多年了,在没看到姓田的人家回来过,恐怕早就记不起李家村了。”
“那不就成了无主之物了”田野想了想后道:“不知道我去跟村长,把那老宅借我住住能不能成?”
王大萍一愣随口问道:“咋的,住在婶子家不痛快?”
“当然不是。叔、婶对我都很好,栓子他们几个待我也不错”田野略显为难地道:“可我毕竟是个外人,总不能一直赖在婶子家不是。我虽然是失忆了,但我并不是个废物,我可以用我的双手来养活自己,而不是成赖在婶子家,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所以我想,找个地方搬出去……”
还未等田野把话完,王大萍便打断了他的话,“不校你看你这副身板,在这乡下地方能干点啥?婶子虽然不知道你从哪来,又为什么会来到李家村。可婶子知道,相遇便是一种缘分。你要是觉得一直在婶子家住着过意不去,那你就帮着婶子干干活,收拾收拾院子,喂喂鸡啥的。好吃好喝的婶子供不起,但让你吃饱,那婶子还是可以做到的。”
“婶子……”田野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然引的王大萍了这么一大堆,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行了,今这事就此打住。要是让你富贵叔听到了,非得骂我一顿不可”着王大萍起身,端起面前装满苞米粒的笸箩,一股脑的倒进了立在一旁的麻袋里。
看来这搬出去的话题,还得往后再拖拖。田野轻声一叹,继续拿起苞米棒子,熟练的搓蹭起来。
气逐渐变冷,大地也开始变硬,时常聚在一起闲扯的村民们,也都不在愿意聚在村口的梧桐树下。大多都宅在家里,除非有事,不然几乎不会出门。就连村里的那些个孩子,也不再四处乱跑,只在村子的附近玩耍。
一夜里,半夜起夜的王大萍从茅厕出来,突然听到储存粮食的仓房里传来一阵阵的吱吱声。
乡下地方,山多树多林子多,蛇虫鼠蚁自然也多。眼看着就要入冬,可是不能让家里的这些粮食让耗子给祸害了。
王大萍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推门进了仓房。
这个时代还没有达到村村通电的程度,夜里照亮基本用的都是简易的油灯。就是一个带着底座的托盘,托盘里装着煤油,用一根棉花捻成引线放在煤油里。
虽油灯消耗的煤油量不大,但毕竟也得花钱买不是。
乡下人,都是土坑里刨食,一年下来也攒不到几个钱。能省就省,能减就减。
借着月光,王大萍走进仓房,四下张望。这一望,可是把王大萍吓个够呛,差一点坐在地上。
一群大耗子,足有二三十只之多。一个个瞪着滴溜圆的眼睛,正在啃食仓房里的粮食。
王大萍的突然出现,惊到了这群耗子,只见它们一窝蜂的,都冲着王大萍窜了过来。
此时的王大萍哪里还敢动弹一下,眼睁睁的看着这群耗子,从自己脚边快速逃窜,没一会的功夫便没了踪影。
过了好一会,王大萍这才回过神来,一声尖叫喊了出来,紧接着双腿一软坐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