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老爷,今是二月初二,我们大家伙来为您祝寿来了。去年,村里遭灾,余下的口粮仅够糊口,不能给您大操大办,还望您老人家多多见谅。新的一年里,希望您多多庇佑,保佑我们能有个大丰收。风调雨顺,粮食满仓。”
二月初二一大早,三大爷就和村里好些人聚齐在土地庙前,摆上贡品香烛,来给土地爷贺寿。
二月初二,不仅是民间俗称的龙抬头。同样也是,土地爷的神诞日。在这一大家伙儿都会聚集到土地庙前,摆上贡品香烛,诚心祭拜。祈求在新的一年里,能够得到土地爷的庇佑。
一番祭拜过后,大家伙儿都各自散去,或回家,或串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此时待在土地庙里的田野,一边收着村民们给他的香灰供奉,一边读着一封来自真官土地司的来信。
信上,入凡历练这半年时间里,田野的作为是有目共睹的。基于李家村附近坐落着多个村庄,却没有得力之人能够派往管理。于是乎,鬼判大人上书请奏阎王爷,将周边的几个村子,如梨树村、赵家村等五个村子,全部划分到田野的管辖范围之内。
田野看到这,不仅有些懵。不是一个土地爷只会管理一个村子,或者是一片土地吗?可现在这是闹哪样。除了李家村以外,他又要接收五个村子,是想活活累死他不成。
不干,坚决不干!
一个村子就够他忙活的。现在一下子又多了五个村长,真当他是三头六臂的哪吒,还是铁臂阿童木了。
这信看了还不到一半,田野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就打算去地府找他们理论一二。
可还没等他动身,不大的土地庙里,就刷刷刷的冒出十个鬼差出来。
这些鬼差一个个冷脸冷面的,手里拿着各不相同的武器。这猛一下子把田野吓得够呛,差点躲到薛放的身后藏起来。
这时,其中一位鬼差抱拳道:“土地老爷,我们是奉了真官土地司的掌司判官之命,前来协助老爷管理阳间诸事。的齐藤,见过老爷。”
随着齐藤开口,其余几位鬼差也都纷纷做起了自我介绍。
“的肖琅,见过老爷”
“的武凉,见过老爷。”
“的周威,见过老爷。”
“的梁宾,见过老爷。”
“的甘志羽,见过老爷。”
“的于海安,见过老爷。”
“的金以山,见过老爷。”
“的杜之文,见过老爷。”
“的马元柏,见过老爷。”
“我等见过土地老爷,问老爷安。”
得,这下子田野就算是想拒绝,都没有理由了。望着眼前十个新到的鬼差,田野也只能是把报怨之词,全数吞回到肚子里,迫不得已的认了。
“卫大龙,这回算你狠。再有下回,看我不掀了你的司衙门。”
这先斩后奏的架势,不用猜田野也知道是卫大龙在背后搞的鬼。这回这哑巴亏他认了,再有下次,看他怎么收拾他。
“既然你们都调到我这庙来了,我自是不会赶你们回去。留下来以后,就要勤勤恳恳的做事,否则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现在你们各自搭配,安两人一组站好。”
既然被调到此处,那么一切事宜就都要按照田野的指令去办。
当即,十个新上任的鬼吏,便按照田野的吩咐,各自搭伴,两两站在一起。
“十一,上头的指示你也知道了。这一下子又给我添了五个村子管理,我实在是分身乏术,只好把这项任务交给你们哥五个了。你们五个,各自带着两名鬼吏,分别前往这新分配下来的五个村子里。从今开始,你们五个就是我田野的代理人了。事你们自行处理,大事再来向我来汇报。嗯……就这么定了。具体你们谁去哪个村子,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商量好了,就带着他们一起离开吧。好了,这事就先这样了,我先走了,咱们回见。”完这话,田野抱起灰灰便化作一股烟,逃离了土地庙。
眼见着田野溜之大吉,剩下的他们一个个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后来还是薛放开口,让胡十一它们几个按照田野的指示,各自带着两名鬼吏离开,分别前往这新分配下来的五个村子,暂时充当一下土地爷的代理吧。
回到田家老宅后,灰灰好奇的望着田野问道:“田哥,你真的放心把那几个村子交给十一它们?”
“这怕什么”田野不以为然地道:“现在我的威望,也仅限于李家村罢了。那几个村子,别信不信我的存在,估计连个土地庙都没有吧。我让它们去,能够打开局面当然是好。若是不能,我也不会缺点什么。我这个人吧,不贪心,从来没有一口吃个胖子的念头。只要我能顾好李家村,那就万事大吉了。其他的事,我不想管,也懒得去管。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其心必诛。”
“我明白了”灰灰似懂非懂的点零头。
“没事的时候,你常去十一它们那转转。毕竟它们是打着我的旗号过去的,我可不想面上无光。”
“知道了。”
聊完这事之后,田野抬手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圈。随着这个圈的完成,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就看到薛放的那张脸,出现在了田野的面前。
“怎么样,十一它们都按我的那样各自出去了吗?”田野透过光镜术询问道。
“一切都按着老爷的指示”薛放点头应道:“胡十一去了梨树村,黄六一去了赵家村,常阿九去了东山屯,白五去了王村,灰六则去了刺梨沟。”
“成。它们走了以后,土地庙里的事情就靠你和孟尝打理了。若有急事,可以直接来田家老宅找我。”
“知道了,老爷。”
交代完事后,田野抬手便收了光镜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灰灰的脊背。摸的它是一阵阵的舒服,动都不动一下,任凭田野随便的摸来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