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武家求亲
不但王画,就是沐孜李与李红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忧色。
李裹儿看了一眼这三丛珊瑚,又看了看王画,王画点点头,也不知他点什么。
倒让萧亚轩感到莫明其妙。
虽然听说了王画与这个尊贵的公主关系暧昧,可这几个人打什么哑谜?
李裹儿咬了一下牙,忽然拉起王画的手,将他拉到书房里面。
然后就坐下来,眼睛里小泪花儿滴下来。
王画差点晕死,他小心地说道:“那个,裹儿,这是你同意的,如果你不同意,那就,那就”
“那就什么?”
“那就是那就了,”王画一气说完。
“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裹儿,你听我说,你知道的,我亏欠她们太多了。只是一个婢妾身份,你看我,也没有与其他女子瓜葛吧?就连漂亮的云秀道士,我都没有假以颜色。”王画说出这句话时,心里面怎么着,总是觉得很虚。
但李裹儿不知道他与云秀究竟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个漂亮的女道士是从王画身边失踪的,不知道他与上官婉儿嘿咻了一回。
王画说完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李裹儿,这就等着她审判。实际上心里面晕死,如果不是你多次说要让我收下她们,我也不会摆上议题。虽然李红岁数大了一点,我还能用办法拖上一拖。
可现箭弦上,不得不发了,你却流鼻涕,这不是要人命么?
李裹儿用手帕擦了擦泪花儿,说道:“好,我就让你这一次,但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那怕我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好,这是你说的。但我没有那么严重,也是你肯定能做到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必须让我有第一个孩子,她们才能有孩子。”
王画再一次差点晕倒,这怀孕可不是其他事,天知道有没有中标?你现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要我与李红她们同房时,还要采取避孕措施?李红她们俩会怎么想?
“你那么霸道,难道这也不让我么?不同意,我也不同意了。”
王画擦了一把头上冒出的冷汗,他可知道李裹儿不同意,是要做什么,连忙说道:“好,我答应了。”
“第二个条件,就是她们与你同房时,要经过我允许。”
王画又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这是你洛阳,如果你长安,我洛阳,难不成为了同房一次,还派人到长安请示一下?
李裹儿说到这里,她骄傲地挺起胸,说道:“我是行驶作为主妇的权利。”
哦,原来如此,可这主妇的权利示免太大了吧。
不过她醋头上,先答应下来吧,将她忽弄住,于是无奈地点头。
可是李裹儿又说道:“喏,你答应了,以后千万不要想欺骗我,欺骗我一次,我也欺骗你一次。”
王画简直无语了。
他一抬头,发现李裹儿破啼为笑,轮到他咬牙切齿了,狠狠地说道:“你是故意设下的圈套,是不是?”
李裹儿越发笑得放肆,并且说道:“君子一言,可是驷马难追的哦,本公主同样也一言,驷马难追的。”
说完了就跑出了客厅。
看到她咯咯笑着跑出来,李红与沐孜李才松了一口气,看来难的问题解决了。她们可不知道王画已经签订了一条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但这两个少女都是很机灵,知道她王画心中的地位,她们也没有想到,王画一心是想娶李裹儿回来为正妻。所以对李裹儿陪着小心,这份小心可不是冲着她的身份,而正是冲着这份王画心中地位的。
不过看到她们的态度,李裹儿也感到满意,于是放下身架,与她们攀谈起来。
可这时候,门房又进来禀报,王迤买下这间居后,特地改造了一下,设了一个华丽的遮壁,不然这个儿子大开中门,外面大道上来往的行人都能看到客厅的情形,总觉得让人有点别扭。因此王画并没有看到有来客到来。
不过王画是大开中门了,可客人到来,不可能就直接闯进来,也只有李裹儿是一个例外。其实到了这地步,王画的大开中门,已经成了一个摆设。
但听到客人的名字后,一起脸上露出古怪神色。
梁王,也就是现的德静王,武三思。
王画不管他什么来意,只好迎了出来。武三思走进来,也看到李裹儿。
这让王画一家感到不安与尴尬,毕竟是人家的媳妇儿。王画与李裹儿都无所谓,反正武三思也捉过一回“奸”,他们自己都允许过的,只不破坏两家的婚姻,他自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随着他一步步得势,掌控着重权,会不会这样想,只有天知道了。不过反过来,王画也李裹儿同样不会止于目前的暧昧关系。
武三思看到李裹儿后打了一个哈哈,行了参见礼。李裹儿同样也得还礼,还是人家媳妇,做做样子吧。
倒是王画父母嗫嚅了半天,左思右想,后还是觉得要行礼得好,才走过来行礼。
武三思也客气地还礼。
弄了半天,分宾主坐下。
王迤立即吆喝下人们敬上来好的茶,刻意用了一个敬字,表示对这位尊贵王爷的尊敬。
武三思对王迤说道:“王君,不用这么客气。本王今天前来,是有件事与王君一叙。”
“不知王爷何事?”王迤诚惶诚恐地说道。
王画心中暗叹一声,虽然自己这个父亲,久洛阳,也见过许多贵人,比如武则天、安乐公主,李隆基,大臣有数位宰相,然而到现还没有从乡下的一个小户人家思想观念转变过来。
不但王画,就是李裹儿心中也叹惜,她不明白,这样的父亲,怎么养出王画这个儿子出来?
武三思面露微笑,也没有对王迤的表情露出瞧不起的神情,当然他也知道整个王家实际上只有王画能真正做到主。他咳嗽了一声,摸摸额下的美髯,还别说,如果不知道他的品行,真以为他是一个长相潇洒的中年美男子。
但这种品性王画现也怀疑,难道说李旦就是好的?张柬之就是好的?只是这个人物必然以悲剧收场,也就是说败者的下场就是寇了。
武三思摸完了美胡子,说道:“王君,本王有一个侄子,今年十八岁,听说令三女到现还没有出阁,品性良好,还读了许多书。当然,王二郎薰陶下,不用说也是一个才女了。我想替他们捏合一下。如果王君有意,我立即回去派媒婆前来提亲。”
王画一看父亲的表情,知道要遭。
对于三凤的婚姻,也能说是到了提亲,甚至到了出嫁的年龄,然而三凤的亲事,一直吊挂着。高的瞧不起王家,这与官职无关,主要王家出自寒门。低的王家又瞧不上人家。
就象小九,除了被自己牵连的那一次被老张抓捕起来外,到现官职也稳中有升,虽然升得慢。可是自己父亲一直瞧不起小九,或者心中他还认为小九沾了自己的光,却不知道这确确实实是小九的能力,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后来小九也渐渐察觉了,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来王家的次数渐渐减少。王画也无可奈何,说过,可是王迤绷着脸反驳道:“我什么时候瞧他不起的,难道你让我将你供起来不算,还要将女婿供起来?”
王画快要气疯了。
后只好有时候主动到小九府上,看望自己的大姐。还好,小九对大凤很好。
现是武三思提亲,出身皇氏,本身是王爷,不用说自己这个父亲动了心了。
但能动心么?这可是一个快要死的人,如果结成这门亲事,那才糟糕透顶。这不是与阙特勤与上官小婉的结盟,那只是一种暗盟,就是翻案出来,也没有证据,况且这个盟约松散,可承诺不可承诺。可一旦有姻亲关系,那性质就会变成两样。
他连忙说道:“德静王,我不明白了,我们王家出身寒门,王爷怎么想起来与我家结亲?”
武三思看着他,忽然笑起来道:“王画,难道现你还真以为你家是寒门吗?”
将王画问得哑口无言。真的不是寒门了,自己有候爵身份身,名声也多少有一点,再说财力,眼看就要成为唐朝无可匹敌的第一富裕人家。雇佣的人,以及属于他这一集团的人,再将血字营与几万奴隶计算进去,就是七姓十家也不及了。如果再将一些教徒计算进去,要不了两年,都能超过七姓十家总体力量。
唯一欠缺就是缺少嫡系人员,这要时间来弥补了,少二十年后,自己子女成群,才能将这一缺陷弥补过来。至于高层人士,也稍微欠缺了一点,但血字营许多将领对自己忠心耿耿。就象这一次出兵,还是自己写信劝纳了许多将领,不然跟随他前来洛阳多。当然后倒霉的将领也多。
想一想,是不能再说自家是寒门了。
但他不明白了,武三思好好地与自家结什么亲?
当然武三思不可能看上自家的,他脑子里飞快地盘旋着,立即想到为了清名,虽然自己与张柬之势同水火,但总体来说,百姓心目中,还是有清名的。但这一条理由不是很充分。
但王画立即想到了问题的关健所,现血字营归他遥控指挥,这几个月下来,他也派了一些亲信,安插血字营中。可以想像这些亲信到了血字营后的结果?
可如果与自家姻亲,就可以用一些手段,利用自己血字营中的威望,将整个血字营控制手中。虽然他手里,对阵杀敌时,不是增加威力,相反就象后来唐朝鱼朝恩领兵一样,只会坏事。可是将他们调到洛阳,或者长安呢?配合武家的权势,那么威力就强大了。
这才是问题的关健!
王画想明白后笑笑不语。
武三思故意看了李裹儿一眼,又看了一眼王迤期盼的神情,后才探过头来,看着王画说道:“难不成,你不会认为我家不配你家吧?”
王画笑了笑说道:“德静王开玩笑了,我那有这份胆量?”
但现怎么好回绝,王画一边回答,一边脑子用快的速度思考着。忽然都有了一个主意,如果三凤与人订了亲,武三思都不敢强求这门亲事。虽然自己现是一个闲职,可与其他官员闲职大有所不同的。
可是怎样才能几秒钟内将三凤立即送出去!
现他都有点后悔自己疏忽了这件事。一直以来,他的想法中,虽然三凤这个时代是到了结婚的年龄,但实际上呢?岁数还很小,刚刚发育没有两年,这么早结婚对身体健康都没有利。于是一直拖着。
不然都没有这回事了。
他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所有认识的没有亲事身的青年,还要是有出息的青年,不能害了三凤。
好的人选都有一个,血字营中现升为营尉的小哥同志。但立即被王画否定,一是小哥同志是胡人,不是王画瞧不起胡人,况且小哥血绝也是很高贵的。主要是自己父母亲不会同意。还有小哥是武将,血营巨大的死亡率,也不会让父母亲同意的。
可除了小哥同志外,到哪里找这样的一个人选。这可是关系到妹妹的终身大事,这个人选不但要有出息,而且行事稳妥,象小李白前来求亲,王画都不会同意,固然他才情惊天动地,可李白行事张狂,不是一个做好丈夫的材料。象那个与上官小婉走得很近的美男子崔湜也不行,都甘心做人家的面首,这种男人能嫁么?
他耳边又听到武三思说道:“王画,你想什么?”
他抬起头,看到武三思眼里闪着疑问。王画知道这是他故作的,实际上此时武三思心中的怒火可以想像的。他又看到自己父亲嘴张了起来,显然他要强行做主了!
毕竟这门亲事对于他来说,是攀上了凤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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