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怀里揣着一小葫丹药,不虚此行,心中赞道:“师傅真乃高人也!”意气风发的从殿门走出来,嘴里哼着一小曲:
“我本那西山一牧童,朝而放牧晚而归,取妻生姓头一件;如今摇身一变大将军,身披亮甲跨骏马,遥山一指,震天响!”
周小德本就候在门外,如今一见王羽从中走出来,连忙迎上前道:“恭喜小师叔凯旋归来!”
王羽一见周小德就收住了声,“来,小德……这是给你的”边说着边从怀掏出一把丹药递给周小德。
周小德连忙接住,看了一下,喜道:“小师叔这有点多吧?”
“无妨,咱有的是丹药,任性!”
“王小贼!”岳灵儿刚想出门去探寻一下陈菱的消息,一听这话不由怒喝一声。
王羽一听这声,就知道是何许人也,也不怒,连忙转回身去,佯装道:“哎呀!灵儿姑娘啊,无需相送,此去路程不远。”
岳灵儿干笑一声,道:“自作多情!我是去找陈菱师姐。”
王羽故作高深的道;“原来如此,无甚差别,皆是同道中人嘛。”
岳灵儿不屑的道:“谁与你是同道中人?”
王羽悠哉悠哉的道:“敢问灵儿姑娘可是去往百花谷啊?王某此番正要去百花谷取些百花酿给我师傅,你我岂不是同道中人?”
岳灵儿也不能因为王羽的几话而不去找陈菱,只能勉强道:“算是吧!”
“灵儿姑娘请吧!”王羽错开身,伸出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周小德见有岳灵儿相伴,机灵的上前请示道:“小师叔,我气机不稳,可能快要突破了,能否先行回去修练?”
王羽摆了摆手,道:“行,你就前回去吧。”
这一耽搁,灵儿姑娘就走远了,王羽连忙追上去,喊道:“灵儿姑娘你慢点啊!等等我……”
岳灵儿越听越烦,她本是练气中期的修为,御器飞行很是消耗灵气,支撑不了她一个来回,寻思步行下去,返回时再飞回来,耐不住对王羽的烦躁,取出一把飞剑,双手掐决,随着飞剑一飞而去。
王羽一见这情形,加快了脚步,提声高喊:“灵儿姑娘,你可不能抛下师叔我单飞啊!你得带上我啊!咱俩一起比翼双飞……”
药殿的不远处的一块灵田上,副殿的老弟子正带着几个新来的弟子在学习如何栽种灵药,被王羽二人惹出来的动静吸引到。新来的弟子忍不住问道:
“师兄,那二人是谁啊?”
“那个小姑娘是齐长老的弟子,至于那少年嘛是我们的小师叔。”老弟子开口解释道。
“既然作为师叔那应该是术法高超,干嘛还用跑地追着齐长老的弟子呢”新来的弟子不解的问道。
“这……”老弟子顿时无语。
燕儿,你呀高高地天上飞;地上的龟儿,你慢慢地爬。
不多时,王羽来到了百花谷,看着谷中百花齐开,艳丽非常,阵阵幽香传来,心中的陏结之气不由一散。
“素闻百香,通人心,不料竟也能酿酒。这酒儿我没喝过,但看师傅那神情,定是很美妙,回头的路上,我得偷喝上一点,尝尝味儿。”王羽还未拿到酒,就已经在心中盘算着偷喝了。
谷中有一些女弟子正在修饰花儿,看到王羽到来,其中一人放下手中的工具,移开妙步,款款而来,轻声问道:“请问公子何人,到百花谷何事?”
王羽听这姑娘轻声细语的,就故作斯文的道:“在下王羽,想必姑娘肯定听说过在下,今日到这,是奉家师之命,前来跟黎夫人取些酒儿。”
王羽所说的黎夫人是落月宗的四大长老之一,同时也是陈菱的师傅。
那女弟子嫣然一笑,道:“哦,原来是小师叔啊,师傅早有吩咐,若是小师叔您来了,就直接带你去见她。”
王羽疑惑的道:“黎夫人神机妙算啊!竟知我要来。”
那女弟子应道:“也不是这般,是岳灵儿说予师傅听的。”
王羽“哦”了一声,恍然一悟。
王羽随着那女弟子百花丛中过,径直来到了一座亭子,亭中有位妇人正与岳小丫头相聊,那妇人唇若凝朱,挽髻穿裙,令人望而脱俗。
岳小丫头正吃吃而笑,也不这二人正在聊什么儿女家家的事。
王羽上前一礼道:“王羽见过黎夫人!”
黎夫人点了点头,道:“周师叔近来可好啊?”
王羽道:“劳黎夫人挂念,我师父就那样,好也好不到哪,坏也坏不到那去,黎夫人你我心知肚明啊。”
黎夫人掩嘴一笑,顿时百媚生,道:“像你这般编排你师父的,可是头一份。”
王羽摸了摸下巴,叹道:“明师出高徒啊!”
岳灵儿睨了王羽一眼,揶揄地道:“就你那样也算高徒,师祖他老人家功参造化,术法超群,上得了青天,遁得了厚土;可来无影去无踪,逍遥游天下,当真快活神仙。你怕是拍马不及其万一,匆丢了师祖的脸。”
王羽被岳灵儿一激,顿时不愤,激昂地道:“莫欺少年穷,终有一天我王羽也能上青天揽明月。”
岳灵儿撇了撇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气,道:“那灵儿在此先行恭喜小师叔了,可就是不知小师叔何时才能学会御空术了?”
岳灵这一话语,当真击中了王羽的痛处,王羽神色瞬间低沉下来,也不再言语了。
黎夫人见状,责怪了岳灵儿几句,转而对王羽宽慰道:“羽儿,你无需在意,这小丫头说话没轻没重。这事啊,在天,不在你,你也不必过于执着。”
黎夫人接着吩咐那位女弟子去取百花酿了。
王羽取了百花酿,迈着沉重地步子,走出百花谷,向着幽峰而去。
而此时,在幽峰山下的小林里,有三个人蒙着面,鬼鬼崇崇的埋伏着。
“二篓子,你消息准确可靠吗,那小子肯定从这里过?”
“放心吧,大拐根,我这消息可从是周小德那打听来的,不会错”
“大拐根,二篓子,我们真要这么干啊,那可是我们的小师叔啊”
“三胖子,就你小子怂,他虽来宗门一载有余,但大多时候都待在幽峰上,又不会认识咱,况且今日我们又都化了装,小心点不会露出马脚的。”
“大拐根说的对,他又不认识咱,三胖子你可要知道宝贵险中求,况且我们又不是取其性命,只是打个劫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