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王羽一身劲装,背负重剑,疾行若风,对于此番渊阁之行甚为满意,虽然见过陈菱之后,自己的身世之迷未能解开,心中多少有些遗憾,但由于实力的提升,信心自然而然的加强,加之见识了一序列的神奇之事,心中坚信通过自身的实力不断提升,定能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迷。
原来他陪同陈洛去到他的住处之后,陈洛急需修养,且心中挂念怀中九枚玉简,自知修为低下,遂决心回幽峰去濳心修练。就不作多停留,匆匆互道珍重,就辞别陈洛,独自往幽峰返回了。
正当王羽疾行山林中时,身后有几条身影如影随形般始终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三胖子道:“咱们这么跟着他合适么?”
二娄子道:“少啰嗦,要不是你多嘴,我们会揽上这种差事么?”
三胖子道:“俺们不是为跟齐穆白搭上关系才上去搭话么?谁知他听俺们的话,竟派了咱们跟踪这小子的差事,而且才许了咱们几十块下品灵石,真是晦气。”
二娄子道:“这般也不要紧,关键是这小子住在幽峰,难道咱们要跟进去么?”
大拐根道:“自然不能进去,我们只需守在幽峰出口即可。”
二娄子道:“也不知齐穆白这是何意?”
三胖子道:“管他是何意,要不俺们像上次一样扮作强人,把他拿下就是……”
三胖子还未说完,就被大拐根出言打断:“少他妈出馊主意,今非昔比,你还道是以前那浑小子么,你没瞧见他与莫凡的争斗么?况且另作它论,上次我们打劫他已冒了极大风险,这次只俏跟踪他即可,犯不着冒甚么风险。”
二娄子道:“听大哥的,咱们只需在幽峰山脚蹲守即可。”
王羽刚跃过穿出山间的溪河,心神略微起伏,自他开启神识之后就能细微的感应的周围的环境,于是开放的自己的神识,发现身后有三人正自跟踪自己,当即一怔,发现这三个身影有点熟悉,似曾见过,略微沉吟,蓦然想起,上次被三个强人打劫丹药一事,微加对比,确认是这三人,心中一沉,暗道:“又想故计生施,打劫俺么?哼!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你道俺是这么好欺负的么?”心下决意给他们还以颜色。
见不远处一块山石,当即加快气血运行,急奔入前方林中,借助树林掩目,一个闪身,窜回山石后面,当下凝神屏息,欲静候三人。
大拐根三人见王羽几个纵跃随即隐沉于树林中,不虞有诈,探头出山林,跟随着王羽跃过溪河,刚行至那块山石,斗然见山石后闪出一人影,身负重剑,正是王羽,皆是一惊,方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于是哈哈一笑,佯装道:“你是那座峰的弟子,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王羽刚想暴起发难,被他们一喝问顿时呆怔住了,道:“你们不认识我?”
三人异口同声地道:“不认识。”
王羽心下纳罕,细瞧三人,发现三人的身形与上次打劫他的三个强人一般无二,心道:“难道天下竟有这般巧合的事?”而那胖子的身形更加熟悉,又想起,在进入渊阁时好似也见过他,那时他对自己的闪闪躲躲的,心中早有疑惑,记得莫问天叫他李富贵来着,心想我姑且试他一试,道:“你们休想狡辩,我已识得你们……”顿了一下,指着三胖子道:“你叫李富贵,就是你们上次扮作蒙面人打劫俺的,是不是?”
三人见事情已被他识破,爽快的道:“没错!上次之事确实是我们所为,小师叔你待要怎样?划下道来吧!”
王羽道:“不待怎的,俺师父说过:‘有恩报恩,有怨报怨,有些事需以牙还牙,方显男儿本色!’今日俺要以牙还牙,效仿你们打劫你们一次,以报当日之怨。”
二娄子脑子转得比较快,出言道:“学我们打劫须得胜过我们,若我们赢了,又待如何?”
王羽听他们如此说,心想自己连麒麟也能制服,又能胜过莫凡,于是意气风发的道:“你们若能胜出,俺既往不咎!”
三人一听,都是心中一喜,道:“小师叔但有所命,我们自当乐意奉陪!”三人不再迟疑,分散开来,二娄子在左,三胖子在右,大拐根居中,成倚角之势将王羽合围,这一幕何其相似。
王羽见二娄子身形较小,闪身过去,一个侧踢,二娄子见状,一个纵跃跳到山石上避开他的功势,王羽接着拨出重剑朝他劈去,二娄子一溜身下了山石,重剑击在山石上,“轰”的一声,火光迸现,山石立时碎裂开来,王羽持重剑一击,竟然厉害如斯!
三胖子见如此形势向大拐根问道:“大哥!俺们要不要使用术法?”
大拐根道:“如今之计,不用术法恐难胜他,我们只好全力施为了。”说罢,双手掐诀,周围灵气突变,快速形成一束火球,立即朝王羽疾射而去。
王羽本想各各击破,先从二娄子一手,但也时刻提防着二人,一见火球快速逼近,忙闪身避开,火球划过身畔,撞击在碎裂的山石上,将山石烧得通红,王羽看到不禁暗暗心惊。
王羽刚避过火球,一道风刃骤然又至,王羽唯有举重剑来挡,“咣!”的一声巨响,整个身形被击退开一丈远,心下大骇,还以为凭自己的现在的能力,以一敌三纵然不胜,但也能全身而退,但真正面对他们的术法攻势时,才骤然明白自己的实力实是有限的很,此时应付三人同时展开的攻势已是捉襟见肘。
王羽忙阻挡他们二人攻势,二娄子得以空闲,连忙掐诀,使出水帘术,只见一道水帘激射过去,王羽避无可避,于是加快气血运行,力及于双脚,暗喝一声,抬起重剑猛的插在地上,想及以此抵挡,但见水流被他的身形一分为二,王羽顿时觉得全身体酸麻,再也无法使力移动分毫,心中抑闷难言,不禁开口纵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