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怒真人看了那老人与青年一眼,叹了一口气唏嘘道出:『方才那银发男子莫非是上界之人?』缘桑真人脸上也是闪过一抹惊异,点了点头道:『我修道至今也从未遇上过那种威压,想必也只有上界之人方才有这种修为!』
隐怒真人点了点头忽然眼中却有精光闪动,凝重道:『那青年不见了!』话罢却要起身。『莫要冲动!』缘桑真人一把打住他道:『如今我等已确定那个青年天资非凡,当是我等要寻找之人,他日自可令弟子寻到。』隐怒真人怔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转即却吐出了一口黑血。缘桑真人看了他一眼叹道:『那阴邪之力实在太强,如今你我都是元气大损,还是先宜回山养伤!』道罢二人便起身御去。
旭日初起,玄清僧人携殷月月已然奔波了数日之久,忽然自湖边一处冥目歇息了起来,一个时辰过后却有一阵凉风袭了过来,自河面泛起了一层涟漪。一个白衣人掠波而过,轻歇于湖面之上。白衣人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死气,那本是竟跃的鱼儿此刻都不敢荡波分毫。他死寂的眼眸冷冷地看了玄清僧人一眼静静道出:『你为何还不赶路?』
玄清僧人似乎早已察觉一切,依旧闭目道:『我在等施主。』白衣人道:『你以为你歇习一阵便可打得过我?』玄清僧人道:『即便打不过也不能拱手相让。』白衣人道:『你走吧,我不会与你为难,只要你放下你身旁的这个女子。』玄清僧人道:『施主要这女子做什么?』白衣人道:『大师又要她做什么?』玄清僧人道:『我要她乃是受人所托。』白衣人道:『是否是受音梵山的三位神僧所托?』玄清僧人闭口不言,思量一阵,良久才睁开双目道:『正是。』
白衣人如死尸一般死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道:『三位神僧要这女子有何用处?』玄清僧人道:『神僧自有用处还请施主勿要插手。』白衣人丝毫不见气,手腕转动间便吸来五颗石子,道:『你若接得住我这五颗石子我便饶你一命。』
嗖嗖几声,玄清僧人聚神观去,只见那五颗石子左右飘音悠乎不定。喘息间见他双手凭虚急划出一个伏字,作完便有金光骤升,那石子弹于金字中瞬息消散不见,须臾更只有层层粉末随风散落下来。
白衣人没有一丝感情地道出:『不愧是音梵山门下,佛功果然不同凡响。』话罢见他再看了玄清僧人一眼,便一步数丈行到殷月月身旁将她挟去。
玄清僧人微作挣扎,却是『噗哧』一声倏地一口鲜血破喉吐了出来,接着罩着他身子的佛光也一一散去。此刻见他的僧衣上却尽是血孔,原来白衣人在抛掷石子之前便已将石子尽数捏碎,石子射出之后化作细末便如千万利箭一般席卷而来,玄清虽以佛功化散多数却不少细末射入体内。
玄清僧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贫僧破戒打谎也不能救得那位女施主。』又神情忽变诧异:『三位神僧隐世多年从未与人相结仇恨,那这白衣人又会是谁?』道完见他连封身上几处大穴便开始入定调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