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音梵山的几位高僧都已下山,音梵山一带的局面却并未有极大的逆转,只因这血僧分布的太为散乱,而且这两日来,灾难已经缓缓向着别处蔓延了。当然最叫苦的还是当属音梵山境内,现下八位高僧正把那些尚未惨遭遇害的居民聚集在一处名为朝南岗的地方。
八人皆是一脸的忏悔,子觉僧人叹道:『想不到这些弟子终究承受不住太阴心经的邪念!』子悔僧人道:『音梵山若要改变近些年以佛为尊,一心向佛的态况实属一件不容易之事,太阴心经虽说弘扬济世,但其中的功法着实诡异之至,我等实在是操之过急啊!』
子觉僧人这时却向着那些难民走了过去道:『此祸乱实则由我等一己私心而起,诸位乡亲要杀要寡悉听尊便,贫僧概不还手!』
众难民听后一一说道:『大师言重了,若不是这些年有着大师的庇护,我们这些人早就无一处安居之所了!』
『是啊,上次我母亲病危若不是大师出手相救,她也决然不可能活到今日……』……
对于诸人的夸词,子觉僧人一概不理,仍是站在众人身前。
『哼,若不是他我刚怀孕的老婆也绝不会为音梵山的血僧所害,今日我非一刀了却了他!』一个农夫走了出来一脸狰狞地道。
子觉僧人看了看他手中那柄生了锈的农刀避也未避,听见咔嚓一声,便刺进了他的胸口!
几位高僧见了一一动容,那群难民也是一惊一拥向前将子觉僧人扶住虚寒问暖。子觉僧人只是摆了摆手,那些难民这时却冷笑一声,手上一一握有一柄利刃,那利器上反射着一个个难民狰狞地面孔:『还我女儿……』『还我妻子……』眨眼功夫,子觉僧人已然已然身受六刀。几位高僧愈发觉得事态不对,一一运功将那些难民震开,又带领子觉僧人向上御去。
那些难民一一如抢食一般挥着利刃向着几人离去的方向不断跃扑。子难僧人与子觉僧人服了几粒药丸,叹了口气道:『师兄你方才又是何苦?』
子觉僧人道:『他们亲人的获难是由我起,我该当受此罪!』
『早知这些人皆是一些忘恩负义之辈我便不该做出这等愚蠢之事?』子凡僧人厉声道。
子觉僧让你脸上陡然一怒,道:『若人人都与你这番想这个世间可还有救?勿论他人如何,我等身为僧人都当身怀菩提心,悬壶济世!』
子凡僧人心中升起一股愧意,道:『师兄所言有理,师弟明悟了。』子觉僧人也未再言看了看四方叹道:『这场灾难不知要何时才能结束啊!』
远处却有一个道人一脸愁虑地走了过来:『子觉大师,我金仙门为了与你那两千僧侣保住一个修行之地,当日被人灭门之时也一直藏在暗室之中未有出来半步,如今是该兑现你当日的诺言了吧!』看面貌正是金仙门的掌教玉肌道人。
子凡僧人喝道:『金仙门一向作恶多端也想成为我音梵山九大禅院一院之主简直是痴心妄想!』
玉肌道人双目圆瞪,对子凡僧人说道:『大师此乃是何意?莫非是想过河拆桥不成?』
子凡僧人道:『金仙门向来作恶多端,我音梵山自然有必要为民除害,又岂能说是过河拆桥?』
玉肌道人怒道:『如此便别怪老道翻脸不认人了!』道罢却向着已然重伤的子觉僧人移掌袭去,其他几位僧人始料未及,唯有任他扼住子觉僧人的喉咙,只听他道:『几位大师若不兑现自己的诺言子觉大师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子觉僧人道:『此事也是因我而起,几位师弟不必管我!』几位高僧听了一一动容。
『这位施主作此姿态,莫非是想害了我师叔不成?』一个声音响起,却见十来个身着血衣的僧人齐步走了过来。玉肌道人看了这些僧人的容貌心中便升起了一股恐慌,口上还道:『这些弟子的心智虽被迷惑对你们这些长辈却还极为爱戴,殊不知正是你们害得他这般模样,真是可悲可叹啊!』话尚未道完,便见那个僧人劈掌而来。
玉肌道人移除一手,挥袖挡下道:『浅浅修为,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是吗?』其他几个血僧皆是邪笑一声,随后一步一步向着玉肌道人走去。玉肌道人脸上露出一片惶恐之色,左手依旧扼着子觉僧人,右手挡着方才那一僧人的佛掌,唯有威胁道:『你们难道忍心看着自己的师傅眼睁睁被我掐死吗?』
几个血僧相顾一笑,又向前踏上一步,瞬息只闻一道惨叫声,那玉肌道人便被撕成了碎片。几位高僧见了都是面面相觑,子觉僧人僧衣上也是满溢鲜血,看了玉肌道人叹道:『名利二字害人不浅啊!』这时一个血僧又道:『弟子对师叔一向敬重得很,但如今你心中已生了邪念,唯有一死方可解脱,便别怪弟子无情了!』方道完那数十名弟子一一向着子觉僧人凝掌打去。
子凡僧人心中大怒,道:『放肆!』见他一把将子觉僧人护住,袈裟四起,瞬间便有一道佛光照耀全身,那十来个血僧打在上面皆为震退了三丈。
未料这时却又有一批血僧疾步踏来,几个高僧唯有一一向着别处御去。那些血僧见状也是纷纷起身御行,只是他们御行的速度却远及不上几位高僧,半个时辰后皆被甩得远远的。
行了半日,几人却落到了一间名为香酒的客栈前面,这里显然尚未有血僧危及,那客栈老板一脸笑嘻嘻地迎道:『几位高僧长途跋涉想必累了,赶快里面请!』
几人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这几人装扮特殊,子觉僧人又身受重伤自然是引起了不少旁人的注意。
那小二一走过去便习惯性地道:『几位客官我们这家客栈最出名的当属那珍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不知……』道出一半之后才意识到这几位乃是僧人,而僧人是喝不得酒的。
未料一个僧人怒道:『谁规定和尚不能喝酒,今日老僧偏要喝上一喝!』小二立马吓得两腿发麻,当下连忙搬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来,几位高僧看了那一坛酒一一面面相觑,子凡僧人看了那酒踌躇了半天才道:『你们不喝我先喝下了!』道罢喝了一碗甚觉可口,便又倒了一碗。
其他几位高僧一见皆是咳嗽了一声,这时子觉僧人道:『大佛讲在一颗菩提心,佛门戒律亦不过是让我等的心神不为外物所惑,只要你等身怀一颗普度众生之心,又何须在乎这些形式?』几位高僧听后一一觉得有理,终于一一拿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皆是足足够了一坛。
喝罢子觉僧人又道:『如今也是该为二十年前那件事作出一个了断了,不知众师弟皆是如何打算的?哪几位愿意前往玉霞山,又有哪几位愿意前往神云岭?』
几个高僧听后皆是叹了一口气,神情尽是无奈,子觉僧人又道:『既然如此我们这张客桌左边的即前往玉霞山,右边的即前往神云岭如何?』几位高僧听后一一点了点头,反正是左右为难,却也懒得挪动,最后皆是看向了子凡僧人,因为唯有他坐在客桌的正中间。
子凡僧人看了七人一眼,怒道:『魔教之人虽然作恶多端,但也坦然,不像玉霞山口上打着一些惩恶扬善的口号,暗地里的行径却可称得上无耻二字!』道罢便向玉霞山那一面移了过去。
几位高僧深知此行是有去无回,不约而同地又叫来了几坛美酒,一个时辰过后,子觉僧人终于说道:『此行诸位师弟多加保重!』几位高僧略略点了点头,也未再多说一字便分为二路各自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