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楚鸣便走出禅房外,灵识探出,向着那远处山头上的众多普通凡人探去。随后他便发现尽管经过了十日的收取弟子,那些普通凡人的数量,丝毫不见减少,并且似乎比起原来还要多了。
尤其是在飞莲界六大宗门的前面,人山人海,即使那欢喜禅的门外也不例外。
楚鸣觉得或许是前世里的那等道德观念影响着自己,使得自己无法接受那欢喜禅所修炼的功法与所做的事情,但是这田华界内的人,对此却并非如此理解。
或许他们觉得那神仙一般的欢喜禅所做之事,所修炼功法,都是神圣无比的,无关于道德无关于人伦。
楚鸣摇头轻声叹息一声,转身向着天意禅师所在禅房行去。
天意禅师自然也不会忘记这芜湖会盟最重要的事情,将收取弟子的任务交给师弟们之后,他便也向着这边行来,恰好与来找他的楚鸣遇到。
于是两人便一起向着欢喜禅后面的那一片空地之中行去。
“楚鸣是吧,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你跑步了!”
刚刚来到那一片硕大的空地中,随意找个蒲团坐下,楚鸣便听到那阴魂不散的林乐向着自己传音道。
那声音之中有妩媚有强势有挑逗有狠辣,使得楚鸣忍不住有些头痛不已。
这样的女人实在是让他有点无可奈何,骂又没用,可能她那三观不正的人都无法理解自己的道德观,打又实在懒得对女人出手。
或许大男子主义的人都是如此,不愿意跟女人动手。
楚鸣摇了摇头,向着她传音道:“你有什么毛病么?我都说了我看不上你,我都已经有双修伴侣了,你若是想要寻找男人解决问题参悟欢喜禅或者是吸取别人的修为,那么这周围如此的多的男人,找谁不行?即使那接受传承的修佛者也有着十几人,并且修为都要比我高上许多,你找我作甚?”
林乐就坐在谢连环的身后,穿着一件围领的僧袍,那一堆硕大的胸器露出将近一半来,吸引着周围无数或是直接或是隐蔽的贪婪的目光。
楚鸣望着她模样的时候,心底亦是忍不住升起一丝欲望来。
那是最纯粹的来自本能的欲望,但他的自制力极强,尤其是如今在她死缠烂打之下生出的那一分厌恶,更是轻易的便控制住那身体中的欲望。
林乐听到楚鸣的话后,顿时忍不住一呆,双眼之中闪过一丝羞恼之意,随后这羞恼又变成了愤怒,那愤怒的火焰燃烧之后便化作一丝幽幽地恨意。
这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被男人拒绝,还拒绝的如此干脆。
她原本只是觉得楚鸣有些意思,在师父谢连环的指示下,去探一下她的底儿。
她有自信让这个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行那欢好之事。
每一个男人对于女人,都有着本能的渴求。并且在那欢好之时,她有能力使得他再无法保留内心中,即使最隐秘的秘密。
但是到了现在,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诱惑力,随后便有些怀疑那楚鸣是否是一个男人。
当楚鸣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之后,她终于无法忍受住内心中的怒火,愤怒的向着楚鸣咬牙切齿的传音道:“小子,我有病?好,你等着,等你进去那芜湖之内,看我如何摆布你。”
楚鸣闻言顿时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她,却是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他之前一直不愿发作,便是不想在进入芜湖内的时候被人穿小鞋,遭人暗算,并且还有着内心中大男子主义在作祟。
但事实上,楚鸣又曾怕过谁来哉?
那么多实力强大的人都杀了,还怕一个依靠卖肉来增长修为的女人?
随后谢连环与天意禅师便一起说出了这次进入其中芜湖之内比试的规则,这些规则楚鸣早已了解的清楚,便也没怎么认真听,只是将灵识探入了驭兽圈内,查探了一下那些恐怖灵蝗的进化情况。
接着他便发现那些恐怖灵蝗依旧在休眠之中,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这让楚鸣有些诧异,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没有度过休眠期,进阶到七阶灵兽。
在以往的进阶中,哪里曾经使用如此多的时间。最多的一次不过一年左右,可如今已经过去几十年了。
突然间,楚鸣便想到了这六阶进阶到七阶,乃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
似乎到了七阶之后,那些恐怖灵蝗会发生什么变化。
不过楚鸣也知晓的不是太清楚,因为所有现存的典籍中对恐怖灵蝗的记载,都有些语焉不详。
将灵识自驭兽圈中收回后,楚鸣突然间便是心中一动,感觉到驭兽圈中的恐怖灵蝗似乎有了点滴的隐隐约约地变化。
那种变化细微无比,似乎仅仅只是魂魄上的一丝悸动。
楚鸣清晰的将之捕捉到,然后双眼中不由得泛起惊讶之色。
这一丝魂魄的悸动,似乎是正在进化中的恐怖灵蝗传过来的,楚鸣隐隐感觉到它们正在进化的最关键时期,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便会进化完成。
楚鸣向着它们发送了几道安抚的情绪,然后便将灵识探入了识海之内,随后便发现那九座正在融合的虚天鼎器灵,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硕大的七彩光芒流转的光球,已经分不出原本的九个器灵了。
不过显然距离最终的融合,还不知要有多久的时间。
那九座虚天鼎便按照着九宫的方位摆放在九个正在融合的器灵的下方,黑色的数丈高的鼎身上散发出来古朴古拙的气息。
“好了,规则就是如此,你们或许早就已经明白。稍稍准备一下,这就下去那芜湖之中吧。”楚鸣听到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便将定了下心神,转头看向了周围准备进入芜湖内的佛门弟子们。
随后他便察觉到一个带着莫名意味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那眼神之中有狠辣有愤怒有占有欲。
不用回头,他便知道这眼神的主人乃是那林乐。
他轻轻地转过头来,皱着眉头,望向了那边,眼神冰冷,带着一丝警告与凛冽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