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宁小丹总算听明白怎么回事了:朱复说喜欢她,而且听他那口气,还不是一般的喜欢,而是爱!
怎么可能?
宁小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她现在可是个“男”的,朱复怎么会喜欢上她?
原来他真是断袖,只是喜欢的人不是柳如风,而是喜欢上自己!
可是……她真是哭笑不得,自己是女人啊,朱复的性取向分明就男人,这可如何是好?
而且朱复不是在老家已经娶过妻子了么?难道他女人男人都喜欢?这……也太变态了吧!
这个表面看着老实忠厚的朱复,没想到会是这种人!
呃……虽然她宁小丹对于别人的私人癖好不能说三道四,可是现在他说的是喜欢自己,她怎么又能置身事外?
不行,她得拒绝他才是,他不能陪他玩这么变态的游戏!可是……朱复毕竟是自己的朋友,自己也还得暂时靠他主仆。
那道士就在这南京地面上,正四处打听着她,万一给他找着自己了,她将不得不借助他主仆的力量逃命,所以她不能得罪朱复,她得拒绝着柔和一些,并说服他两人继续做朋友才是!
“朱兄……对不起!”宁小丹伸手使劲儿推开朱复,歉意说道:“我们两人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朱复皱眉问道:“你嫌弃我是男人?”
“呃……不是……”宁小丹真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清楚。
“我知道你不是!”朱复松了一口气,高兴说道:“我就知道你也有断袖之癖,不然我也不会大胆向你表白了……柳兄他是比我长得好看一些,但我的心却比他真挚。丹弟,跟我好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朱复说着,又伸过手去抱宁小丹。男人总是如此,当他们发现语言很苍白时,总喜欢用行动表示心意。
宁小丹哭笑不得,觉得真是头大,朱复竟然误会她是断袖,还以为她喜欢柳如风,这全乱套了不是?自己只是想捉弄一下柳如风而已,没想到却让他给误会了!
“朱兄,我……”见朱复又向自己抱来,宁小丹急了。忙向后退去,不想这一退,她忘了是在船上。那边柳如风跨过来,这边她一后退,两人一起动作,于是那船一摇晃,宁小丹一个站不稳。话没说完便向湖里摔去了。
“丹弟……”朱复一个着急,忙伸手去拉,却捞了个空。
宁小丹不会游泳,掉进湖里的那一刻,她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学游泳。
以前她也想学,可是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而且她家正对着小区的露天浴池。
每年暑假,看着小区里的孩子们天天由父母陪着泡在浴池里,宁小丹真是羡慕。但她却只能羡慕。
自从父亲离开后,母亲经历过一段沉默绝食的痛苦后,脾气变得有些暴躁和神经质。
宁小丹只求她回来不打骂自己,不念叨自己就够了,哪还管跟她提出要去学游泳?
而且就算妈妈同意她去重生之妇甲天下。她也不会去的,妈妈是绝对没有时间陪她去。她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去,那样显得更可怜!
一个人在屋里偷偷地可怜,总比在众人面前显得可怜强!
……
自己淹死了会不会又回到现代呢?
宁小丹觉得自己的身子向水底沉去,心里这样想着。
她不想回去,哪怕留在这里被人追杀,朝不保夕,她也不想回去了。
多年来背负着父母离婚带来的痛苦,她太累了!
她知道她妈妈很累,可妈妈却不知道其实她也很累,她讨厌空荡荡的家;她讨厌同学和老师夸她在离异家庭里成绩还保持那么好;她讨厌妈妈一念叨她就提到爸爸;她讨厌妈妈逼着她学习的目的是为了证明给她爸爸看;她讨厌看到还爱着和恨着爸爸的妈妈;她讨厌别人问她为什么父母会离婚……一切一切,她都讨厌!
她真的不想回去,她听到“扑通”跳水的声音,朱复可能来救他了……
朱复的确在第一时间就跳进水里救宁小丹了。
因为他爱的丹弟,他不能让他死,要死,他们也得死一块儿!
不过他们不会死的,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游泳技术。
与宁小丹相反,朱复并不喜欢游泳,可展管家非逼着他学,记得学的时候,家里的下人几乎站满了整个小河,就怕他有个意外,也给他壮胆。
这样他反而更害怕,越害怕越学不好,于是早就学会的展谓不得不天天陪着他泡在水里,还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做着示范以证实游泳并不难,但展谓并不愿意干这事,因为当时他正学着打拳,白天被打得全身是伤,黄昏还要陪他泡在河里,实在不是一件让人感觉舒服的事。
但展谓不得不陪着,主子学游泳可是件大事,他学的拳术剑术都只能在岸上施展,他不敢保证自己在水里遇到强敌时,一边抗敌,一边还要分心去救不会游泳的主子。
终于,在朱复看到展谓泡得快肿烂的皮肤过后,他学会了游泳,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大用场,所以他得感谢展谓。
对了,他好象听到展谓的叫喊声了,他已经注意到他和丹弟了吧,毕竟那荷藕虽高,还是挡不住他和丹弟的上半身,展谓在湖那边,一定看到他抱丹弟了,他也一定划着船赶过来质问他了。
展谓一定会反对他跟丹弟在一起,他不会乐意看到他这个主子加兄长干出荒唐的事来,但他顾不得了,他爱丹弟,任何人、任何事别想阻止他们在一起!
展谓的确赶了过来,而且他赶过来恰恰看到宁小丹掉进水里,他赶过来并不是为了救人,他事先也不知道宁小丹会掉进湖里,正如朱复所料,他是赶过来质问主子的。
他在湖那边,就看见主子奇怪的动作了。他看见他竟然紧紧地抱着那矮个子,当时展谓就惊讶得嘴也合不拢来,因为他从主子抱人的力度和姿势上看出“动情”二字。
展谓看得眼皮一阵跳,待他回过神来,忙划着船赶过来,恰好看到宁小丹掉水里,他还没反应过来,朱复便跳进水里了,于是他大喊了一声,忘了质问的事。而是替朱复的安危担心起来。
但他还没来得及帮忙,自己船上的呆瓜也跳进水里了,因为那傻子也看到宁小丹掉河里了。
傻子就是傻子嫡女当道。也不知道自己不会游泳,见着他兄弟落水便也跟着跳进河里。
展谓气得咬牙,但他还是不得不去救那个添乱的傻瓜,因为他想起来,主子是会游泳的。而且游得还不错,救人没问题,生命也不会有危险。
但如果他不去救水里的傻子,那傻子就真的没命的,他万一没了命,那矮子也不知怎样地埋怨自己。只怕袓宗十八代也会被他翻出来骂吧?
而且从刚才那一抱可以看出,主子分明已经中了那矮子的魔,他若不救这傻子。主子定会迁怒自己的!
所以他得救那个傻子,也敬他兄弟情深,虽然他傻,可看见自己弟弟掉水里了,他也知道去救。
于是四人在水里。两个拼命扑腾着想活命,两人拼命努力着想救人。
终于。朱复将已经昏迷不醒的宁小丹推上了船,随后,展谓将还在扑腾的呆瓜也弄上了船。
宁小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朱复很是着急,不断呼喊着她的名字,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呆瓜倒还尚有劲,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不停叫着“丹……丹……”
展谓忙拦着他,担心他过去添乱。
“主子,快施救啊!”他大声提醒着着急得手脚无措的朱复。
朱复回过神来,却无奈看向展谓:“怎么救?”
他只学过游泳,没学过救人,展管家说了,当他和别的人掉进水里时,他只管自己活命就是了,不用管别人的生死。
而救人,却是展谓的必须课。
“解开他的衣服,压胸,然后嘴对嘴给他渡气!”展谓一边按着呆瓜,一边大声作着指导。
“哦……”朱复于是手忙脚乱去解宁小丹的衣服,因为太过慌乱,他的手也有些颤抖。
丹弟不能死,他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劲儿!
“主子,你镇定些,他只是呛了水晕过去而已,不会死的!”展谓安慰的话传来。
朱复头也不回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口,让自己心绪尽量平静下来,他伸手试了试宁小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并不是全无,心下大定,快速解开宁小丹的衣服。
但很快,他愣住了:丹弟的胸前干嘛还要紧紧裹上一层白布?
看着就算白布也挡不住的两处小小的起伏,朱复脑中一个念头闪过:莫非……
旁边船上的展谓见他停止了动作,很是着急,大声提醒道:“主子,快压胸啊!双掌交叉放于胸前,有节奏地向下按压!”
他以为朱复不知道该如何压胸,说完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主子,要不我过来吧?”
“别,别过来!”朱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压抑着想去解开白布看个究竟的冲动,赶紧照着展谓交待的要求去做,一下,两下,三下……
展谓又提醒:“主子,别光顾着压胸啊,渡气,快渡几口气试试!哎,我还是也过来帮忙吧!”说着,他一掌拍在呆瓜的后脖子上,将他打晕,心想:这傻瓜的精力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好,真是难缠,只得暂时委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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