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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沉静的房间,飘着呼呼、呼呼、呼呼……和哼嗯、哼嗯、哼嗯……两种呼吸声。
这一刻,欧腾完全怔住,脸色逐渐泛红,其实根本没指望苟二根会做,突如其来的主动,令他原本飞扬跋扈的架势温柔不少,欧腾顿时爆发一阵灿烂的微笑:“这种程度不算数,来,再来!”
苍天啊……自己到底在干嘛???自己竟对男人……好像吞下无数头苍蝇,肚子里五脏六腑缠绕一起打了个死结,苟二根紧紧攥着拳,久久没脸睁开眼,那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叫他再来???
“快!快!”欧腾愈发亢奋,大巴掌扣住民工的后脑勺,强硬往下压,自己昂首贴上去,鼻尖触摸鼻尖,挤压,两个男人同时演变成剧烈粗喘,欧腾嗓音嘶哑,如同逼迫:“张嘴……吻我……”
这男人是不是疯了啊……苟二根的面部皮肉遭到前所未有的厮磨,欧腾仿佛身中剧毒,正在寻找通过唾液才能炼制的解药,不断追逐索取,苟二根清楚感受着对方不断加深的禁锢力道,这种控制不同于以往生吞活剥猎物的凶猛,反而类似于……野兽发情!!!轰……他被欧腾吓得又害怕又无语。
“根子……”雄性低沉的狼吼长音,简直要震破耳膜,苟二根愤怒得连续颤抖,鼓起勇气,迎接欧腾的目光,不……不得不承认,他心底始终害怕这男人,咫尺直视,一切都显得迫在眉睫……
(2)
么。
又一次,苟二根用力撞到欧腾唇上,得寸进尺的男人,这样够了吗???
倏。
下颌剧痛,正想撤开脑袋的苟二根一刹那失去呼吸,原本紧闭的嘴巴被捏开,欧腾将一切滋润和炙热一遍一遍融合,全部送进来,再全部掠夺干净,咳咳咳……苟二根拒绝无门,绝望呆了……
完全不记得欧腾坚持了多久才开始办正事,只记得办正事时,欧腾不断重复占有喉咙深处。
麻木得失去知觉,苟二根沉默着忍受着,没再说一句求饶话……他的身子始终不太适合,无论做多少准备,哪儿都僵硬,箭在弦上的欧腾无法等待,最后,依然急切冲进了布满荆棘阻塞的通道。
又一次啊?苟二根盼望欧腾迅速完成尽早入眠的心愿,被高昂不倒的战斗力碾得粉碎粉碎。
终于,壮汉疲惫得浑身痉挛,合不拢腿,不知第几回被抬起腰的下一秒,他咬住禽兽肩膀。
今夜,欧腾旺盛得骇人,腰酸背痛腿抽筋的苟二根悲哀地觉察到,明天可能下不了床了……
(3)
7月19日,星期五,14时41分。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身体,却比曾经凌晨赶着起来搬砖更难受,世上可没几个人荣幸体验过。
苟二根挣扎着,却震惊地发现自己要坐起来是多不容易,好像神经被拧巴在一起,脊椎被棒子重重敲击……所有经历记忆犹新,该死的禽兽……他恼火得猛拍床铺,牵引到创伤和屁股一阵疼……
辗转反侧,床头柜居然放着一张纸条:“醒来打电话给勤务队长秦邱鹏,我已经交代妥当。”
落款是:OT
该死的欧腾!
一排棱角分明,极俊的钢笔字……
迟钝的苟二根,却能清楚意识到,除了欧腾没有别人。
否则自己昏睡到下午,不可能无人问津,苟二根记得自己原本被安排了“学习认酒”的任务。
秀儿该怎么办啊?床上的壮汉顿时冷汗直冒,赶紧打电话,通讯录里存成“老婆大人”的赵秀玉号码竟离奇消失……欧腾,肯定是欧腾,欧腾连这也删除掉……心胸狭窄!卑鄙无耻!丧心病狂!
苟二根无可奈何,一边诅咒欧先生,一边联系欧先生属下,不超过三分钟,敲门声响起,随即走进两位身穿黑卫衣的男人,勤务队长秦邱鹏,实习保镖魏希谦:“苟先生终于醒了,别来无恙。”
“董事长去香港办事,大概下周日回来。”秦邱鹏放稳药箱,戴起白手套:“既然苟先生已经准备长期在御茂草原发展,我介绍一下,勤务队共六人,全部隶属凯岩一班,负责流动性琐事,可自由出入董事长个人名下的四处豪宅,七处高级公寓,比如接待欧先生的远房亲戚……不需要留宿。”
魏希谦微笑着透露道:“不过,欧先生走的这九天,我和秦队长将会留宿,负责监督你……”
“请苟先生趴着,我要为你清理涂药……做个按摩,今晚踏踏实实睡觉,身体就好了。”秦邱鹏认真地指示民工翻身,又作出警告:“二根,其实不止我和小魏监督你,明里暗里的人太多……既然欧先生暂时不希望你离开,你就乖乖住着,别起歪心思逃跑,识时务者为俊杰,尽力忍一忍,不止风平浪静,而且100%受益匪浅……都是男人,欧先生终究会结婚,哪天想通了,肯定主动放了你。”
魏希谦补充道:“今早,欧先生特别让吴云召开全体佣工会,严厉谴责散布舆论者,否定和你的所有绯闻……会上,欧先生通过电话广播,亲自宣布民工同志只是他的救命恩人,为了感谢苟二根在车祸中出手相救,才喜迎你携未婚妻来御茂草原……诚恳邀请赵秀玉小姐接任凯岩登记员工作。
——由此可见,欧先生也不希望名誉受损。”
苟二根愣愣询问:“登记员?”
(4)
“记录凯岩所有东西,大如机器,小如沙发垫……”
“凯岩之前已经有四名登记员,赵小姐加入共五位。”
“每月底薪七千,双休……这是待遇高又轻松的工作。”
这是……首先提出的仨条件!!!没想到欧大老板如此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苟二根震惊不已。
或许这民工已经被逼萎了……这段时间,历尽各种艰辛,饱受金钱权势压迫,如今稍微尝到点甜头就能让他高兴地忘乎所以,积极配合秦队长的“保健按摩”工作,牟力翻身,迅速趴着等待……
魏希谦帮秦邱鹏套上白大褂,面对此类专业医师,大概如同便秘去做灌肠一样,生理恶心不会像遭受男人的欺负那么强烈,反正这些人,和禽兽同流合污,不该知道的都知道,苟二根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任凭摆布……他对欧腾提供的治疗条件是很佩服很信任,有钱,请得起人,不享受白不享受。
然而,最令苟二根如此放心的消息,恐怕是欧腾下周日回来!!!禽兽能天天出差就好了……
“你肛裂得比较严重,二根,这几天每次排泄前必须温水坐浴……”秦邱鹏边涂药边教育,直白的词汇对任何一个取向正常的男人来讲都是羞辱,可怜的民工把脸埋进枕头窝,气闷地嗯嗯叫唤。
冗长时间流逝,苟二根昏昏沉沉,睡一觉又醒,睡一觉又醒,脑袋里老浮现出欧腾一张充满*色眯眯的脸……俗话称大半夜务必防火防盗防流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半身动物,村里也听说过谁谁谁非要搞自己女人,不给搞就生气……但他这种糙老爷们都能撞上这种事!!!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如今苟二根是越来越明白,越来越领悟,男人可以做男人,欧腾,一碰到自己就发情。
“等登登,等登登登登登……”山寨机终于来电的时候,已经是晚上22时52分,苟二根如同天降黄金般捧起手机接通:“秀儿?秀儿??秀儿???你今天去干嘛,怎么到现在才给根哥打……”
“苟二根……”一声低吼,熟悉的男人,吓得这蠢汉没握住手机,倏地砸在床上,竟是欧腾。
平静几秒,电话铃又响起,这会儿打死苟二根也不敢再接了……
怀抱着一整天没联系上赵秀玉,万分遗憾的情绪进入梦乡。
苟二根早就困乏得不行,都是欧腾害的!
(5)
火辣辣的太阳直射皮肤,酷暑下,无数民工兄弟仍旧扎堆在建筑工地高温作业,卖命奋斗,一个戴着安全黄帽,套着老头白衫的青年壮汉,被晒得整个面部、脖颈、手臂黄中发红,红中发黑……
汗流浃背!挥汗如雨!苟二根喝着的可乐罐装的大瓶茶水,穿过一车车水泥沙石,一处处钢筋框架,准备去三层灌注混凝土柱子……楼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绕过一堆堆砖块,眼前突然乍现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仪表堂堂,家世显赫,身份尊贵,强大的气场,看起来和周围施工初期的环境格格不入,只可能出现在摩天大厦,高级会所,豪宅中……如果没有爆发出色眯眯眼神的话。
“来,臭小子,这次我们就在这里干。”浪荡话暴露了先生的禽兽野性,完美形象瞬间崩塌。
高大威猛的男人不断靠近,吓得苟二根目瞪口呆,魂飞魄散:“……欧……欧……欧腾……”
“快,小根子,大根子等不及了!”欧腾搬起脚边几片木模板,横跨几十包麻袋:“趴上去!”
凶狠霸道的男人一把擒住胳膊,当场啃咬,臊得苟二根面红耳赤:“……不要……不要……”
——砰。砰。砰。
“不要!不要!”只见一个正在剧烈挣扎的壮汉从床上滚下地,沿途撞翻玻璃杯,药箱……显然正被噩梦纠缠不清,恍恍惚惚,苟二根逐渐睁开眼,目睹自己身在欧腾家,装潢简约的佣人宿舍。
啊???他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啊……幸亏只是一场噩梦。
(6)
下一刻,耳畔接一句熟悉的童声叫唤:“二根哥哥,你才醒,都九点多了。”
背带裤卷发男孩,这个,这个不就是欧腾的贺儿子……这个小鬼怎么会闯进自己房间???
小贺帮苟二根捡起碰落的东西,朝气蓬勃地解释道:“我已经决定,由你做我的贴身佣人。”
“你……你要干什么!”苟二根摸着摔痛的屁股,非常防备地盯着小鬼:“我啥都不会……”
“没关系,带我不麻烦。”随即,小贺拨通大领班吴云的电话,十分老练且语速极快地说完一通笨蛋完全没听懂的话,立刻指挥苟二根:“给你十五分钟刷牙洗脸,我们去咖啡吧吃早餐……稍后吴云等六位领班,会分别领导我们两个新人参观这座城堡,为我们介绍整个御茂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