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好赖不分的熊孩子,吴端又恨又可怜又心疼,闫思弦却没有那么多情绪。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他关了淋浴,亮出警官证,问王幼萱道:“除了嗑药,他们还让你干嘛了?”
看到警官证,王幼萱一下子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喊道:“我不回去!混不好不回去……你们走啊,别让我爸来……”
她这么一闹,刑警们都觉得十分头大,可让无端没想到的是,王幼萱不过哭了几秒钟。
很快她就收了声,低下头,一点声音都不敢出了。
吴端一转头,正好看见闫思弦收起冰冷的目光,脸上结了冰一般的冷意,也正在回暖。
不是吧?
这货摆张臭脸,就把小姑娘给吓住了?
见吴端看他,闫思弦笑了一下,“交给你了,这种熊孩子离家出走落入虎口的烂事儿,我没兴趣听。”
说完,他真的独自回车上睡觉去了。
刑警们在屋里搜了一圈,找到了王幼萱的校服,校服已经被扔进了垃圾桶,上面沾着外卖残汤,她表示不想要这身校服了,吴端却还是帮她收了起来。
吴端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带她出门上车。
天已经蒙蒙亮了,度过黑暗,明亮让吴端的心情变好了一点,他将车窗打开一条缝,吹着晨风。
回九燕市公安局的路上,吴端不断地安抚王幼萱,告诉她父亲已经赶来了,只是心疼她,想带她回家,想跟她好好聊聊,以后会尊重她的意思。
王幼萱毕竟还是个小孩,很吃这一套,吴端哄着她,她就安安静静,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警车刚在市局停车场停下,王幼萱的父亲就冲了过来。
他拉开车门,几乎是一个猛子扎进了车里,一把搂住了王幼萱,边哭边念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跟爸回家吧,以后什么事咱们都商量着来……你不想上学也行,爸爸养你……”
王幼萱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她并不抗拒父亲的拥抱,可以看出,她挺享受被人重视的感觉,大家人心惶惶,让她心情不错。
吴端不想过多责备,只希望这孩子以后别走上什么歪门邪道,过个十年二十年,等她真的成熟起来,回想起这段经历,知道父亲的苦心,知道自己错了,那这三天的煎熬就不算白挨。
吴端对王幼萱的父亲道:“我们还需要做一些简单的询问。”
“没问题,”王幼萱的父亲放开女儿,转而一把握住了吴端的手,“吴警官,谢谢你们了,太感谢了,你们就是我的大恩人……”
吴端将两人安置在一间小会议室里,他却被赶来的貂芳拽到了外头。
貂芳低声道:“我需要给小姑娘做个检查,看她有没有被……呃……那个,如果有,得尽早做一些疾病的防御阻断工作,还有心理疏导。”
“我能理解,”吴端道:“你去跟她沟通,没问题吧?”
“嗯,我自己去就行,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在,反倒不方便。”
吴端点头,“那我在外头等你……哦,还有,她嗑药了。”
貂芳一愣,“那后续还需要安排戒毒,家长得配合。”
“家长那边问题应该不大,经过这一件事,我看她爸胆都被吓破了,没主意了。”
“真可怜,”貂芳道:“我小时候要是敢这么作……呵呵呵……”
“你妈准得把你找回来,打断腿吧?”
“找回来?呵呵,并不会,我妈八成会让我直接死外头,敢回家才是打断腿。”
“呃……”吴端表示无法理解貂芳的家教,不过一转念他又想明白了,“你父母真聪明。”
“哦?”
“孩子作妖都是作给大人看的,想博关注罢了,一开始就让你明白错误的作妖姿势并不会引起关注,顶多让大人鄙视,自个儿自己心里有分寸了,就不容易冲动犯错。”
“呦,你这一套一套的,好像自己养过孩子似的。”
“可不是,爹把你们拉扯大容易吗?”
“你滚!”
貂芳进了小会议室,闫思弦的心又揪了起来。
其实两人都害怕那个检查结果,害怕小姑娘真的受了什么伤害,越是担忧害怕,越是相互调侃,不说破,也算是两个共事七年的人形成的默契。
不多时,王幼萱的父亲也从小会议室里出来了。
男人眼睛通红,因为熬夜和殚精竭虑,脸色很差,是蜡黄青灰色的。
他点了根烟,又将烟盒向吴端一递,吴端摆摆手,“我正戒呢,你也少抽点,孩子能找回来就是好,别那么大压力。”
“嗯。”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真没去点烟。
他靠墙,仰头看着天花板,眼角的泪水似坠不坠,声音里却已经带了哭腔。
“你说,我究竟造了什么孽?”
吴端没法回答他,只能陪着他沉默。
等待的时间十分漫长,吴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靠在墙上小憩了片刻。
貂芳从小会议室出来时,男人向她冲了一步,又很快收了脚。
他想问结果,又害怕。
貂芳道:“她没事。”
“没事?”男人不太敢确信。
貂芳以一个眼神表达“就是你想的意思”,这回,男人深深舒了一口气。
貂芳继续道:“我给她做了检查,没事。
而且,据王幼萱自己说,她是自愿想加入这个卖淫团伙的,不是被逼的,所以于画和其男友陈开并没有胁迫和过多管束她,对她还不错。
于画这两天还在联系客户,谈价钱,想让她卖个好价钱,她才得以保全自己。”
纵然王幼萱安好,可貂芳的描述依然让人心里十分不适。
“你跟我一块询问吧,有个女性在场——而且是她熟悉的女性,对询问有好处。”吴端对貂芳道。
“没问题啊。”
……
小会议室里,不等吴端开始询问,王幼萱先道:“我想见我妈。”
“可是……你妈她……”
王幼萱直接打断了父亲的话,“我知道,你都跟我说了八百遍了,是她不要我了。”
“是。”
“你以为我会死乞白赖地让她认我?呵,她也配?我就是想告诉她,我去卖,就是从她身上遗传的,她个贱人,就是算养别的小孩,肯定也跟我一样,不是好东西。”
若不是亲耳听见,吴端根本不能相信,如此恶毒的话,竟出自一个13岁的小女孩之口。手机用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更多完本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首页很多精彩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