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寡欲,心无杂念者,自然长生,作为一个男人,想要长生自宫还是有必要的。”
“那像师父您这种,肯定死得早。”虽然不太相信长生之术,但是冷天清这番话她还是赞同的,否则那些修道悟佛的道长高僧为啥要禁欲,正是因为无欲则刚。
“为师乃是性情中人,早已看淡生死,活着只求痛快,不求长生。”冷天清脾气极好,即使暮天悠如此不客气,他也没有一点生气。
听他这么说,暮天悠心道,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既然看淡生死,干嘛还要自己费尽心机千辛万苦救他出去。
“为师之所以会被锁在这里,就是因为为师和你一样,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说到这里,冷天清竟然轻轻叹了一口气,“现在,他需要三个这样的人的心头血,好来练他的仙丹。”
“仙、仙丹?!”她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作为一个相信科学的人,要让她如何相信这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仙丹?
“顾富贵对长生不老之术深信不疑,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允许你做他顾家的媳妇?允许你在顾家无法无天为所欲为?阿草,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对你无缘无故的好,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冷天清拉了暮天悠的手,一边拍着一边语重心长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一巴掌把这个好色老头的手拍飞,暮天悠十分不解,顾富贵是怎么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可想而知,但是冷天清,他们一共只见过两面,更没有聊过这方面的事情,为什么他会知道。
“还记得刚才为师咬你的那一口吗?阴年阴月出生的人,血的味道和普通人不同,不信你咬为师一口看看。”说着冷天清把胳膊伸到了她的嘴边,暮天悠连忙又往后退了退,冷天清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澡了,她可不敢啃,再说她又不是属狗的,没必要被狗啃了一口非要啃回去不可。
“顾富贵现在已经不好女色了,他现在,喜欢男人……那日他来逼迫为师,竟、竟想强了为师……”说到这里,冷天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很可怕的事,趴在一旁一阵干呕,随后像个夫君出轨的怨妇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要不是为师武艺高强,这一世英名,差点就被他给、给、给毁了……”
暮天悠看着眼前这个如此会演戏的师父,在想顾富贵一个阉人,到底是要怎么强了他。
或许是暮天悠的目光太过于执着,冷天清意识到自己说跑题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又把话题给拉了回来,“所以你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快救为师出去,否则,你就会被顾富贵杀了拿来炼丹。”
不知为何,暮天悠总觉得冷天清这话说的像是吓唬小孩子的,和“你要是再不快点写作业,人贩子就要来抓你了”是一个性质的。
“师父,徒儿没用,至今没打探到有关钥匙的半点线索,所以……”
“你现在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让顾源和暮楚歌在下个月十五成亲。”
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他身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却对所有的事都掌握地清清楚楚,连顾源和暮楚歌的关系,他都知道!
兰花似乎是看出了暮天悠心中所想,这时幽幽地添了一句,“师姐,师父是天下第一神算。”
神算?!他这样充其量是个神棍吧!
“我又不是顾源他爹娘,他怎么可能听我的话啊!”
“你的脑子长着干什么的!白吃饭的吗?!”听到暮天悠竟然说自己没办法,冷天清伸手便往暮天悠后脑勺狠狠拍去。
暮天悠没有防备,被他这一拍脑袋差点磕在地上,她也怒了,冲上去便掐住了冷天清的脖子,“你这样打容易脑震荡你知道吗?!”
“你这个不孝之徒,竟然敢打你师父!”
“你这个老色鬼!祸害,谁想当你徒弟了!”
“你说什么?!为师今日就要清理门户!”
“你竟然敢压在我身上?你个色老头,去死吧!”
兰花看着那两个在地上扭打成一团,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的人,连忙过去拉架。
让顾源和暮楚歌下个月十五结婚。
如今她连顾源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让他们结婚!
暮天悠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应该去找顾源聊聊,哪怕是威逼利诱,也得让他答应了这事。想了想,她便让人去把王氏和苏氏叫过来,然后带着她俩出了府。
据说顾源最近出没的地方,一个是赌场,另一个就是花满楼。
如今,她正双手抱胸,站在花满楼的大门前。
烈日当头,大街上人来人往,做生意的小贩吆喝声不绝于耳。花满楼的姑娘们,在门口拍了两列,虽只是初夏的天气,却一个比一个穿的清凉,手执小团扇,腰扭如细柳,声甜如蜜糖,风一吹,各种脂粉味香水味扑面而来,真是让人销魂不已。
王氏和苏氏站在暮天悠身后,躲躲闪闪,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只因她俩在暮天悠面前一直以扮丑示人,这番出门,自然也是,可是能丑成这样的,出门不引得人争相注目才怪,于是她俩便想出了一个法子,在脸上蒙一条纱巾,然而饶是如此,她们那丑得惊为天人的容貌还是引得大街上的路人指指点点的。
“进去吧。”暮天悠眼睛一眯,便横冲直撞准备进去,苏氏和王氏连忙跟在她后面抓着她的衣角,她俩虽不是达官显贵之女,好歹也算是良家妇女,否则也攀不上这顾家做小妾,要是被人知道竟然进了青楼这种地方,以后还怎么见人。
“站住。”
只是暮天悠还没踏上台阶一步,就被拦住了。
那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涂着大红唇的老鸨叉着腰,伸出一只手挡住了暮天悠的去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转圈看,把她从头发丝儿都脚趾头都打量了个遍,得出的结论是,“你不能进去。”
“为何?”暮天悠听她这么说,不禁奇了,这大白天的开门竟不做生意?这是个什么道理,回头看了苏氏王氏一眼,顿时明白——许是她们穿的寒酸了,想到这里,她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有钱。”
“有钱也不行。”那老鸨却不同于其他见钱眼开的老鸨,铁了心要拦她们。
“为何?”
“我说这位小娘子,有空来这窑子里抓人,不如回家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提高床上功夫才能留住你家相公的心吧。”这话一出,引得周遭的姑娘们一阵娇笑。
这花满楼是京城最好的妓院,出入都是贵人,根本不缺钱,这么高档的地方,保密工作自然做得也好。
暮天悠见她是不打算让开了,冷眸一眯,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
“你、你要干什么……”老鸨没想到这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子竟然来这么一手,顿时吓得惊慌失措,脸都变了色。
暮天悠不语,拎着她,轻轻地把她放在了一边,然后,踏进了花满楼。
楼内一层是个大厅,厅内人头攒动,中央有个台子,正有姑娘在上面表演,她看都没看一眼,便带着王氏和苏氏上了二楼。
“你,从这边去找,你从这边,若是找到了就来报告我。”说着,暮天悠找了张桌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开始四下张望。
前面这女子腿不错,又直又长滑溜溜,左边那个绿衣服的胸不错,又白又大软乎乎,楼上那个粉衣服的芊芊细腰不盈一握,可以可以……正在她四处乱看的时候,不经意间,一个人影跃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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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最近文文改动比较大,如果亲们有看不懂的地方,不怕麻烦的话可以倒回去重看下,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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