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野眼神火光四射,施乐呼吸一紧,下意识就抵住他的匈膛,“喷死之前先喷你一脸!”
丫头死到临头不忘拉个垫背的。
项野沉声警告,“流鼻血就给我吸回去!”
“噗!那多恶心!”
“自找的!”
不等她再说什么,项野将两个座位之间的扶手往上一掀,两个人之间顿时没了障碍物,他大手一夹她的腰,把她小身子拎起来,抱着坐自己腿上,侧坐不满意,又托起她,让她正面朝着他。
顿时,裙子不小心蹿上去了。
她的腿能感觉到项野西装裤冰凉的质料。
项野就在司机和李文森眼皮子底下,一双大手捧住她巴掌大的脸蛋儿,粗爆地将她不服输的嘴儿按在他的唇上惩罚起来。
“噗,不要!”
她左躲右闪,可还是被项野给逮住了。
无法讲话,无法动弹,项野将她纤细的手腕钳住往身后一扣,再把她往前一按,她软软的身体就跌在他身上,猫挠般的推搡不见了,只有唇与唇直接的交汇。
前舱的两个人有些发怔,虽说看不见后面发生什么,但听声也是听得出来的。
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能让他们一向冷静、沉着、稳重、精锐的Boss分分钟想变着法儿地欺负一个小姑娘?
说实话,连项野自己也无法理解,他也根本没去理解过。
就这么不由自主地想靠近,想用一些强横的方式让她屈服,想她对自己服服帖帖。
而她鼻端散发的香气,嘴里倾吐的好听声音,又是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有触及过的,他像个饥饿的孩子,面对美好的食物怎么吃也不够。
而且,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人搂过,唇碰过,到底是缺了什么。
事实就是,项野不会舌丶吻,洁癖也好,生疏也罢,因为没体会过,他也没有意识主动去做这件事,纯洁得像个孩子。
不过,作为男性,有些东西还是天生的,想到在场馆时两个人嘲讽对方时提到的内容,他浑身一熱,吻瞬间就从唇往下落下去……
“噗!”
好吧,她又流鼻血了,而且喷了很远,但那人的好运气连天都生妒,正好赶在他低头的时候。
“神经病,疼死了!”
听到她的怨声,项野一怔,仿佛什么做错了被伤了自尊,那眼底盛旺的火苗就湮灭了。
树影在窗外快速往后闪着。
前舱的两个人也嗅到了火山要爆发的硫磺味,怕被迁怒,赶紧推上了刚隔墙。
密闭的车后舱,项野深沉地喘着你,怒瞪着她。
对视之下,终是有一个人败下阵来,见妞鼻血狂涌,项野也狠不下心来再拾掇她,抽了纸巾给她擦鼻子。
“以后不准顶嘴,知道么!”
“……”
“说话!”
施乐无辜地看着凶巴巴的男人,“不是你不让我顶嘴的么!”
“……”
坊务展延后一个星期。
没别的事儿,到了下午,项野就放了施乐去聚焦上班了。
送她的路上项野都没怎么说话,俊脸阴郁,她琢磨不出也懒得琢磨。
晚上一回家,她就将今天的经历都倾倒给逍遥姐听,什么杨总编吃瘪啦,项野的警觉性啦,文森大叔的神枪法啦,当然,在馆内和车里的那两个吻被她忽略了。
“逍遥姐,你都不知道,项野他……”施乐眉飞色舞。
“打住!”
靠在床头的李小瑶突然凑近她,“一晚上你提到项野有100遍了吧,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立马被噎了个喷嚏,她推开了李小瑶几分,“呸呸呸!怎么可能!一辈子能遇到几次恐怖袭击还死里逃生两回呀,我还不得给你原景重现啊!”
挑了挑修得精致的眉毛,李小瑶盯着她浮上红霞的脸蛋儿,没有说话。
令人意外的是,第二天各大报刊杂志网站上,只有反恐大队长趾高气昂的大头照和如何智取击毙恐怖分子的官方说辞,别说那一枪到底是谁射的没有一家质疑,连内部具体发生过什么文字照片都没有任何提及。
怪了事儿了。
不过,八卦么,传播永远堪比光速。
原来上头下达内部文件,说怕这次事件会造成大众恐慌,以及在国际上声誉的不好影响,馆内情况一律不许报道,一切按要求发上头下发的官方稿,有任何违规者按违法处理。
说了一大堆,还不是怕暴露那一枪不是他们打的?
施乐想笑。
不过,坐在办公桌电脑前,她更想哭。
两天下来,项野的料到不少,可都跟自己有关这么可怎么写?
那些不碰女人的传言如今看来显然是扯淡的,丫不仅碰,还又搂又亲。
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必火的标题:大地之神公司洁癖总裁,接吻底线是不伸舌头?
心里不知道从哪冒出一股无名火,啪啪啪使劲儿敲击键盘,打出来一堆‘王八蛋’。
这时,手机响了,掏出电话一看,还真是那个王八蛋。
没心情,不接!
一按,再按,再再按,20来通之后她恨恨地接起来。
“到底啥事儿啊?看我不接,你就不会发个短信吗?”此话有理!
“……”
项野什么都没说,把电话挂了。
可没过一会儿他再次打来,接起来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几次三番,丫到底搞什么?
关机!
而就在同一时间,一个男人站在施乐的家门外按响了门铃,身影在日光下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