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晚餐是在外面的餐厅吃的,薄玄参提前订的位子。
餐厅的环境很优雅,坐在窗边的位置,可以俯瞰半个香港的夜景,美不胜收。
点了餐等待的间隙,薄玄参黑眸灼灼盯着她,忍不住的感叹,
“这么好的环境,真的很适合做点什么。”
薄玄参是想求婚,自从重新在一起之后,这个念头每天都在他心里上演好几遍,尤其是今天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那个念头就更加强烈了。
纪如谨也知道他说的是求婚这个意思,但是她垂下眼喝果汁,当做没听到他的暗示鳏。
薄玄参的话音刚落下没一会儿,就听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张桌子那儿起了喧哗,两人回头看过去,就见男人手捧玫瑰和钻戒,单膝跪地朝自己的女伴深情求婚,餐厅的其他人纷纷鼓掌为男人加油喝彩。
男人最终求婚成功,女人激动开心的泪流满面,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纪如谨回过头来之后,对面的薄玄参就伸过了手来握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他的表情有些期待,就那样握着她的手问她,
“不然,我也求一个?”
纪如谨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的眼神太期待,那些期待里又含着满满的温柔,让她的心颤动而又悸动。
然而,她最终别开了眼,低低说了一句,
“别闹了。”
她怕再继续跟他对视下去,她会被他眼底的期待和柔情融化,怕她会这样毫无保留地就接受了他的求婚。
正好两人点的餐也送了上来,求婚这个话题就这样到此结束,纪如谨看到他眼底那些一闪而过的落寞,然而,她也只能沉默。
关于婚姻,她自己现在并不能做主,父亲那边是不希望他们这么快的完婚的。
其实她也很矛盾,她也不太希望太早结婚生子,可又见不得他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
薄玄参虽然被拒绝之后有些失落黯然,但很快也就将自己的情绪给压了下来,两人的晚餐吃的也还算愉快。他自己也知道,现阶段的他如果要求婚,是不会成功的,但他每次都有蠢蠢欲动要求婚的念头。
两人吃完晚餐,出了餐厅之后就那样沿着街道慢慢走着,餐厅离酒店不远,他们来的时候也是散步过来的,也打算这样一路散步回去。
附近正好有一家很有名的金,薄玄参牵着她的手说要进去看看。
纪如谨看了一眼那金店,摇了摇头,
“我不太喜欢黄金首饰,别看了吧。”
因为刚刚吃饭的时候他说剩下的两天时间,她的任务就是买买买,他的任务就是刷卡,所以他这会儿提议要去金店看看,她以为他是要给她买黄金首饰。
他却牵着她直接就迈步进了店里,顺便给她来了一句,
“不是买给你的。”
她,“......”
好吧,既然不是给她买的,那应给是给他妈买的吧,年纪大的人比较适合黄金这种首饰。
进了店之后,他兀自挑来选去的看着,最后在一款黄金镯子面前,他研究了半天之后询问她的意见,
“我觉得这款简单大气,很适合你妈,你觉得她会喜欢吗?”
纪如谨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她这才知道,原来是他是要买给她妈。
她完全没想到他会想着给她妈买东西,而且还是这么贵重的黄金首饰,拉过他来小声说着,
“我妈不喜欢这些东西的,而且这太贵重——”
她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他打断了,
“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的,这边黄金便宜,这个也没有多少钱,再说了,不管便宜还是贵重,这都是我对未来岳母大人的一片心意。”
纪如谨被他那句未来岳母大人弄得很是无语,他已经吩咐了服务员,
“帮我把这个包起来。”
纪如谨也没法再说什么,他付了钱之后就牵着她往外走。
她拉住了他,
“难道不给你妈买吗?”
她是那种别人对她好她恨不得拿十分好对别人的人,他给她妈买了这样贵重的黄金镯子,却不给他妈买,她心里过意不去。
薄玄参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牵着她就出了金店,很是头疼地回答她的问题,
“我妈那首饰多得都数不过来,什么黄金翡翠钻石之类的,各种各样,她才不缺这些东西呢,她的首饰都拿出来,能开个珠宝店了。”
纪如谨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薄母这样的豪门富太太,最不缺的恐怕就是这些东西了。
然而她还是坚持着,
“但是她不缺是一回事,我们买给她是我们的心意啊。”
她说着又重新拽着薄玄参进了店里,这次轮到纪如谨来挑了,她给薄母买了一个黄金的挂件,征求过他的意见之后他说挺好看的
,她就拍板要买,他拿出了卡来要刷卡,被她拦下了。
她坚持用她自己的钱买,
“你送了我妈礼物,我也得送你妈,所以这个钱我自己来付。”
“你跟我还分什么你我啊,我的还不都是你的。”
他在一旁笑着,不过倒是也收起了自己的卡,她非要坚持,薄玄参也拿她没办法。
“我才不要呢,我们彼此之间经济还是各自独立一些比较好,省的以后离婚的时候财产弄不清楚。”
因为她这一句省的以后离婚的时候财产弄不清楚,惹得他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全都冷却了下来,就那样生气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他直接扭头就走。
纪如谨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急付钱买了那挂件之后就追了出来。
关于那句离婚的话,她也不是有意要说的,是话题正好到了这儿,她没多加考虑就说了出来。其实她说这句话也是想要表明一下自己跟他在一起并不图他的财产,并非图他们薄家的家业。
她是个律师,她很现实。
虽然她不是离婚律师,但是她身边有身为离婚律师的同事,那些同事哪一个每天不接待十个八个的前来咨询离婚事宜的客户,而在这些离婚的人士中,有一部分是因为孩子的抚养权不肯让步,另外一部分则大体上就是财产上的纠纷了。
或许是她长期在这样的环境里浸淫不自觉的便将自己以后的婚姻带入了进来,许是她对他们这段感情并未有十足的安全感和自信,总之她就是说错话了。
她很是懊恼地追了出去,他大步往酒店的方向走着,她小跑了几步才跟上他的步伐,偷偷瞧了一下他的脸色,冷的吓人,好看的唇角都抿成一条直线了。
她暗暗叫了一声苦,抬手去挽他的胳膊,
“小薄......”
她试图用这个搞笑的称呼来缓解一下他们之间这紧张的气氛。
因为她父母习惯称呼他小薄,所以薄青黛没少拿这个名字打趣他,她去薄家吃晚饭的那段日子,经常能听到薄青黛小薄小薄的叫他,叫完之后薄青黛就自己在那儿乐的哈哈大笑,他则是一脸恼怒。
私下里她也会恶作剧的故意逗他叫他小薄,不过她叫的时候他没那么恼,反倒她每次叫他都会觉得很搞笑,原本绷着的脸也会破功笑起来,所以这次她以为这样还能逗笑他。
结果她那样叫了之后,只惹得他更恼怒了,停下了脚步回头瞪了她一眼,然后将自己的胳膊从她手中拽了出来,继续大步往前走。
她郁闷的夸下了脸,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两人都不想在外面这样一个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地方争吵,那太没素质,他压着火大步回酒店,她也忐忑的跟在他身后走着。
薄玄参先回的房间,他回去之后脱掉自己的外套重重丢到一旁的椅子上,就那样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圈,努力压制自己的火气,不然他真怕待会儿自己体内的怒火能将她给烧了。
他估计自己回去之后会再次得肺病,他刚刚听到她说那话的时候,真是肺都要气炸了的感觉。
纪如谨稍后回去的,回去之后则是默默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她哪里知道说什么啊,她还怕一开口又是错,索性就不说好了。
薄玄参走到她面前站定,即便他极力压着火了,但那声音在纪如谨听来依旧是咆哮着的,
“纪如谨,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以后离婚的话财产不好弄?敢情你跟我结了婚之后还想着离婚是不是?敢情你没想跟我过一辈子?”
面对着他的愤怒,纪如谨也只能低着头低低说了一句,
“抱歉......”
似乎她除了抱歉之外,说什么都不合适。
确实是她不对,是她说话不好,他要发火就发吧,她不为自己辩解。
薄玄参冷哼,
“你不需要跟我说抱歉,你又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说了你的心里话而已!”
这下纪如谨坐不住了,起身走了过去哄着他,
“你肺炎刚好,别生这么大的气,我、我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是怕他不会跟她过一辈子......
他毫不领情地推开她,
“你想跟我过一辈子?”
他重重哼了声,
“一直拖着而不结婚不跟我生孩子,你这是想跟我过一辈子吗?”
纪如谨忍不住的就反驳他,
“我又不是一辈子都不跟你结婚生孩子,只是暂时而已。”
“只有结了婚有了孩子,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才能有长久走下去的保障,你要是真爱我真想跟我过一辈子的话,就马上跟我结婚生孩子去!”
薄玄参承认,话说到这里,他有些恃宠而骄了,也有些趁着这次她说错话的机会来将她的军来逼婚了。
p>纪如谨当然也察觉出来了,她知道继续吵下去只会让两人的情况更糟,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只那样看了他一眼,转身拿着自己的衣物打算去洗澡,却见他拿起了自己外套转身就往外走。
她只好开口问他,
“你干什么去?”
“喝酒!”
他头也没回地丢给她一句话就开门走人了。
纪如谨咬了咬唇,没有选择阻止,只拿着自己的衣物进了浴室。
她其实很反感他去酒吧喝酒什么的,那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十有八.九的艳遇是发生在酒吧的,他又是外形这样出色的男人,往那儿一坐,想必一堆的女人都贴了上去。
她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想,今晚是因为她惹他生气了,他去喝杯酒散散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应该相信他,相信他说的愿意为她改变,相信他仅仅只是去喝杯酒,而不是去花天酒地。
只是没想到,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
她刚洗完澡出来,吹干了头发之后窝在了房间柔软的圆椅里,想要给路子陌打个电话,跟她倾诉一下自己跟薄玄参吵架的事情,顺便让路子陌帮自己想个办法,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
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让她有些惊讶,酒店有自己的酒吧,就算他是去的酒店的酒吧,他这回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没理她,只沉着脸拿了他自己的衣物去了浴室。
纪如谨见他去洗澡了,索性继续跟路子陌打电话,不过因为他回来了,所以她说话的声音压低了很多。
路子陌接起她的电话之后很是惊讶的问她,
“你怎么有时间联系我了?”
她不解,以为路子陌是在抗议她这几天一直出差没时间去找她,所以就解释着,
“我这段时间连着出了两次差,忙死了,现在人在香港,过两天才能回去。”
路子陌笑着说,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炫妻狂魔不是一直都在黏着你的吗,他怎么给你时间让你跟我打电话了。”
纪如谨,“......”
炫妻狂魔?
这样称呼他那样高冷的一个人好吗?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薄玄参难得发一次微信,而每次发微信都是秀她,所以她和他的朋友私下里都称呼他为炫妻狂魔。
当然,薄玄参也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称呼,他们都默契的在他秀她的时候一致的保持了沉默,什么也不说,只点赞。
纪如谨对这个称呼很是无语,他不就是只发了两次她的照片吗,就成炫妻狂魔了,看来她得跟他说说,让他以后别这样肉麻了。
他之前发的那个什么此生最爱的,还有今天下午趁她睡觉时***她发的秀色可餐,她看到之后都觉得挺尴尬的,逼着他删除,他不听她也没有办法。
纪如谨无语过后又跟路子陌说了自己跟他吵架的事情,路子陌很是公正的说,
“学姐,不是我说你啊,这事确实是你的错,也难怪他要生气,你那话太让人伤心了。”
纪如谨回头偷偷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我知道是我的错啊,问题是我也跟他道歉了他依旧生气,我该怎么做才能将他哄好啊?”
路子陌在那端止不住的笑,
“再多哄几次就好了,或者待会儿关了灯之后你再好好哄哄他。”
纪如谨重重叹了一口气,
“难道真的只有这一种方式吗?我还以为你驭夫有道,想跟你取取经呢。”
纪如谨是想着,路子陌连阎皓南那样的冰山男都能给收了,应该会帮她出个好注意,没想到也只有那一招。
路子陌笑的都快不行了,
“对付男人还用别的招数吗,一招制敌就可以。”
然后又安慰她,
“放心吧,他现在被你吃的死死的,你稍微示好一下他就会心软的。”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现在的薄玄参可真是离了纪如谨不能活。
纪如谨还想再说什么呢,就听浴室门吧嗒一声被打开,他要出来了,纪如谨连忙小声跟路子陌说,
“先不说了哈,他洗澡出来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薄玄参从浴室出来依旧没有理纪如谨,兀自掀开被子上了床直接就躺下了。
刚刚他被她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一怒之下说要去酒吧喝酒。
但是去了之后坐下刚点了一杯酒喝下,就有浓妆艳抹的女人凑了上来,他只觉得厌恶的慌,再加上他可能是许久都没来这种地方了,音乐也吵的他头疼,于是就直接去结账回来了。
其实他心里还担心的是,他本就已经在她那儿没什么口碑了,这不是都想好了以后要跟他离婚的吗,他还跑来泡吧的话,估计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不利,只会让她对他的印象更不好,所以就
迅速回来了。
纪如谨见他这副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样子,默默走过去关了灯。
他察觉到她上了床,直接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黑夜里纪如谨微窘,但还是继续靠了上去。
在上来之前已经将衣物全部都褪掉的凹凸有致的女性身躯就那样贴上了他的后背,她能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她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
“玄参......”
这一次她不敢再喊她小薄了,估计喊了会被他从床上丢下去。
他动了动身子,试图将自己从她柔软的身躯中抽出来,但是她从他身后抱的愈发的紧了。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要是不想跟你过一辈子,那我为什么还要回头呢?”
她抱着他,柔声哄着他,同时,纤手也在他结实的男性躯体上撩着她。
这一次他倒是没像刚刚那样扭动身子扭动的那么厉害了,但还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下,纪如谨甚至能感受到他难耐地吞咽了几下喉咙。
纤手正打算更进一步呢,却被他一下握住,他的嗓音有些不正常的暗哑,
“睡觉!”
早在她柔软的身体贴上来的那一刻,薄玄参就被撩起了满身的火,但是他是想着今天让她好好休息的,而且,他也不愿这样没骨气的被她的美人计迷惑,所以一直在忍着。
这会儿她的手又要继续,他哪能让她继续下去,所以便开口阻止了。
结果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就变了样,毫不掩饰地泄露了他自己的谷欠望,这让他懊恼不已,他才不想这么快就原谅她那样没良心的话呢。
纪如谨当然更不想这样半途而废,今晚要是哄不好他,她明天哪里有什么心情逛街啊,再说了,她都做到这样的程度了,要是半途而废的话,那她得多尴尬啊。
所以就用力将手抽了出来,直接长驱直入想去他最脆弱的那处,还没到目的地呢,他就猛的一下子起身,转了过来直接将她压在了大床里,他咬牙,
“我今晚本来是打算放过你的!”
她眨了眨眼,冲他笑的妩媚而妖娆,
“那现在呢?你改变了你的打算了吗?”
回应她的,是他凶猛的吻。
---题外话---甜的本作者已无法直视。24号啦,10月最后几天了,来投月票给小薄助力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