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楚云也懒得去争什么,扫视了众人一圈道:“行,那你们就继续做你们的好人好事吧。”
说完便直接走了。
张山觉得自己取得了大胜利,不禁得意起来,冷笑道:“看到没,戳到他痛处了,跑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唉……”说着,张山又似笑非笑地看向韩靖:“我说韩靖啊,那人不是个骗子,就是个坏东西,你可千万别信他的话,这该筹钱的还是得筹钱,要是耽误了时间可不好。”
“还四十万呢,老天爷四块钱都不会让你中到的。”
“要是你真得到了这么多钱,我张山出门就被车给撞死!”
韩靖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了,一声不吭地要往外面走。
就在这个时候,支付宝的声音又是响了起来:“支付宝到账,伍万元。”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听到韩靖的手机响道:“支付宝到账,伍万元。”
如此反复了八次,一共收到了四十万元!张山看着门口,又想到楚云说过的话,顿时目瞪口呆……楚云坐在车子里,熄灭了手机屏幕。
他最后看到的是楚明轩回复的消息,就两个字:搞定。
限号时间已经过去了,楚云发动汽车,驶上了桥梁。
韩靖收到的那四十万元,自然就是他安排楚明轩给转入的。
他只知道韩靖的支付宝账号,而支付宝又有单笔转账限额,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将钱转了过去。
他这样做倒不是为了和张山赌气,他只是打一开始就想着要帮帮韩靖。
原因很简单,从韩靖那落魄的身影上,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两人的境况是那么的相似,而且如果他不出手的话,一个六岁小女孩的生命有可能就会这么消逝。
所以他就帮忙了。
反正四十万而已,对现在的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既然上天给了他一次崛起的机会,他认为自己还是得多做做好事比较好。
回家以后,晚上,楚云在自己的小床上玩着手机,林韵则算着公司的账。
忽然,林韵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她的好闺蜜沈洁打来的。
一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哭声,林韵立马就紧张了起来,忙问怎么了。
沈洁哭哭啼啼地说自己就在林韵的家门口,于是林韵赶紧将沈洁给接了进来。
沈洁带着一副黑色的口罩,从那双哭肿的眼睛里和凌乱的头发就能看出来,她肯定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这是怎么了啊?”
林韵又问。
沈洁好不容易才将呼吸平息下来,断断续续地说:“我、我被、我被打了!”
说着,她将口罩给取了下来。
被口罩所遮挡的半张脸,可以用不忍直视来形容。
沈洁的半张脸都肿了,布满了血斑与淤青,嘴角也是有些开裂的痕迹,看上去非常丑陋。
虽然就在几天前,楚云还在杨璐那儿看到了更加惨烈的一幕,但那怎么说都是有原因的。
据楚云所知,这沈洁也就是个普通的白领而已,又怎么会被打成这样呢?
林韵大感揪心,心疼的连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忙不迭地问道:“是谁啊,谁敢这么对你?”
沈洁因为嘴角裂开,所以只要开口就会疼痛,他含含糊糊地说:“是、说我老公的。”
“什么?”
林韵懵住了。
她又问起了具体情况,沈洁慢慢才将内容给说全。
沈洁的丈夫叫做李阳,是一位人名教师,几天前被沈洁发现出轨了。
可他非但没有感觉到忏悔,反而是将沈洁关在了家里,威胁沈洁只要敢把这事说出去,就会把沈洁给杀了。
一开始沈洁还反抗了,可经过毒打以后,沈洁便也不敢再做忤逆。
而她脸上的伤,还有那些不方便在楚云面前露出的伤痕,也都是那时候打的。
今天晚上,李阳喝醉酒了。
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她才从李阳那儿偷偷取了钥匙,然后逃出来。
听完,林韵简直是怒不可遏道:“凭什么啊,明明是他出轨了,凭什么还有脸打你?”
沈洁觉得委屈,又开始流泪。
楚云淡淡地说:“她不是说了吗,人家可是人民教师,这要是传出去,那不得被辞了?”
“简直是太可恨了!”
林韵义愤填膺,“要不我帮你报警吧!这种人就应该抓起来才好!”
可沈洁却是使劲地摇了摇头。
楚云又说:“这种事情报警用处不好,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情归根到底都是家暴,人家除了批评教育,也没什么办法。”
“到时候那家伙要是报复的话,沈洁的下场可能会很糟糕。”
林韵觉得楚云说的很有道理,也就放弃了报警的想法。
她想了想,忽然拉起了沈洁,说道:“跟我走,那混蛋现在也许还在家,我去替你找回公道!”
沈洁刚开始还有些抗拒,但在林韵的坚持下,还是犹犹豫豫地起身了。
楚云觉得林韵真是被气昏了头脑,人家喝了酒呢,就你们俩过去,这和送人头有什么区别,于是无奈地说道:“我也一起去吧。”
三人连夜赶到了沈洁的家里,家门没有关,三人走进客厅当中,只见李阳正一手撑头,悠闲地侧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瓶啤酒。
他脸色潮红,脸上满是醉意。
见到这一幕,林韵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冲到李阳面前大声道:“你还敢坐在这里喝酒?
你知道你做了多可恶的事情吗?”
李阳看了三人一眼,缓缓地沙发上起来,将啤酒放在了茶几上。
他用力搓了搓寸头,像是畏光似的看着沈洁,以一种不敢相信的语气说道:“不是,你这婆娘逃出去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回来,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怎么着,难道你以为你叫了两个人过来,我就会怕了你不成?”
看着李阳这嚣张的态度,沈洁感觉到脸上的伤都在刺痛,不由自主地往林韵身后缩了缩。
林韵这是铁了心要替沈洁做主了,理论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你还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