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的眸中,泛着凛凛的寒,她心中也是一阵后怕,要是两小只连这一大包泻药也一起加入宫媛的饭菜中,只怕她肚子里的孩子,神仙都救不回!
陆家是有很重的家法的,不管对大人还是孩子,都有对应的家法。
大人一般都是打带着细针的板子,一顿家法下来,得褪一层皮。
针对小孩子不同的年龄段,也有不同的家法。
对叶小宝和叶小贝这么大的孩子用的家法,一般都是用戒尺打手心。
小孩的皮肤本就细嫩,一顿家法下来,两只小手,得肿成馒头。
听了陆老夫人的话,现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陆老夫人竟然会对这两个孩子动用家法。
那么重的戒尺打在手上,这两个孩子,还不得哭死!
“奶奶,您别这样!小宝和小贝还只是孩子!”宫媛虚伪地为他们说好话,“奶奶,你饶过他们这一次好不好?!”
“孩子犯了错也是错!”陆老夫人声音严厉到了极致,“这么小就心术不正,若是不严加教导,长大了还了得!上家法!”
陆老夫人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戒尺,她本来是想要自己狠狠地教训这两个长歪了的小屁孩一顿的。
但终究还是不忍心亲自动手,再加上她觉得她年纪大了,力气有限,教训得不够重,她还是将戒尺给了站在一旁的阿金。
“打!给我狠狠地打!”陆老夫人咬着牙命令道,说完这话之后,她就将脸扭到了一旁。
宫媛对阿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下手一定要狠。
戒尺打手,可轻可重,轻了,顶多就是让掌心肿一下,疼一下。
可若是打重了,就能直接让那双手废掉。
反正,这是陆老夫人下的命令,就算是打重了,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她其实心里也清楚,陆老夫人并没有打算将叶小宝、叶小贝真的打得有多狠,但他们又不是陆老夫人肚子里面的蛔虫,她都说狠狠地打了,打残了又如何!
叶小宝和叶小贝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小神童,可两个双手废掉的神童,再厉害也是残废!
两个残废,还怎么跟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来争夺这万贯家财!
“奶奶,求求你,求求你饶了小宝和小贝吧!他们还那么小,这戒尺落下去,他们一定受不了的!奶奶,我知道你其实最疼他们了,若是他们真被打出个什么好歹,最后心疼的人还是你啊!”
“我陆家没有这般歹毒的子孙!他们做了坏事,理当受到惩罚!打!给我狠狠地打!就算是打死打残,也是他们活该!”
宫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憋住了笑。
她等的就是陆老夫人这话。
打死打残好啊!那样阿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打了!
阿金扬起手中的戒尺,就狠狠地往叶小宝手上打去,他那副模样,几乎是将毕生的力气,都给使了出来。
叶小宝没有被人虐的特别嗜好,他快速闪躲,而且,还一把夺过了阿金手中的戒尺。
叶小宝最近一直在学习散打,他本就聪明,学习成就更是突飞猛进,所以,从成年男人手中抢夺东西,倒也不算是多难。
陆老夫人怎么都没有想到叶小宝还敢躲,甚至,还抢下了阿金手中的戒尺。
犯了错不知悔改,还公然藐视陆家家法的权威,他们陆家,怎么会有如此不肖的子孙!
“叶小宝,你这是要造反是不是?!”陆老夫人气得心口剧烈起伏,她使劲喘了好一会儿,身体才稍微舒坦了一些。
她看向叶小宝的眸中,染上了浓重的厌恶,“把戒尺给我!”
“奶奶,我说了,我们是被人陷害的,陆家家法打的是心术不正之人,我和小贝没有犯错,为什么要心甘情愿接受家法?!”
叶小宝的视线,如同刀子一般从阿金、云姨还有王芳脸上扫过,“你们说我陷害宫大婶,你们能拿出什么切实证据?!别说从我房间搜出的那包药就是证据!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放到我房间的!”
“我们……”对上叶小宝那双酷似陆霆琛的眸,他们几个不由得有些心虚,有一种心中的肮脏龌龊,无所遁形的感觉。
但是想到宫媛给他们的高额酬劳,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将这一场陷害进行到底。
云姨率先开口,“小宝,我们怎么可能故意把药放到你房间陷害你,我们也不想发生今天的事情啊!犯了错你就承认吧,向老妇人认个错,别再惹她生气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宝,犯了错只要愿意改正,你依旧是我们所有人心中的好孩子!”
“云奶奶,宫大婶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害我和小贝?!”
云姨心中一凛,她的脸色不由得有些难看,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叶小宝会知道宫媛给她打钱的事情。
云姨活了五六十年,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小宝,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给我发工资的是陆家,宫小姐怎么可能会给我钱呢!”
叶小宝也懒得再跟云姨争,他转过脸,冷冷地盯着王芳,“王芳,你不孕不育,还是我妈咪给你治好的。我妈咪也算是对你有恩,你就这么对待恩人的孩子?!”
“我……”
被叶小宝这么一呛,王芳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的确,叶唯帮了她一个大忙,她帮着宫媛害她的孩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可宫媛给她的那趣÷阁钱,真的是太诱人了,那是她一辈子都挣不来的,天上掉了个那么大的馅饼,她根本就拒绝不了。
生怕会露馅,王芳连忙稳住心神,“小宝,叶小姐的确帮了我大忙,我会一辈子感激她,所以,我不可能帮着别人来害你,我都是实话实说。”
“嗯,你是不是实话实说,不是你说了算,我们大家很快就会知道,你到底是在说谎,还是实话实说!”
说完这话之后,叶小宝的视线又落到了阿金脸上,“阿金,最近你网购得很嗨啊!只是我有个疑惑,你网购的泻药,莫名其妙的怎么会跑到我房间里面?!阿金,你能不能帮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