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饭点,丫鬟们冷的有点受不。
好在,这时候新建侯的轿子回来了。
新安郡主眼前一亮,带着人走过去:“大哥,你回来了?!”
新建侯年过四十,中等相貌中等身材,不是特别出众的男人,但是文官封侯的后人,就算得势,身上也有种读书人的优雅,不是那种权贵的纨绔子弟,年岁已到,酒色就掏空了身子。
新建候有一双不大不小的圆眼睛,笑起来微微有些皱纹,让人觉得沉稳可以相信。
此时他正在用他和煦的目光心疼的看着新安郡主:“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在这?!”
新安郡主欲言又止,后委屈道;“大哥,咱们找地方说话吧。”
她穿了一身白狐狸毛的素面倭缎披风,恰到好处的高贵,但发髻松松,多了一种慵懒,特别有女人味道。
新建侯心痒难搔,又爱又怜,忙道:“去我的书房!”
本来新安郡主找新建侯真的有急事。
可是她这身打扮,新建侯见了怎么可能不动心,本来他爱她爱得疯狂。
两个人屏退了下人,新建侯就迫不急的将新安郡主抱上书房隔断后的贵妃榻。
新安郡主真的是有事找新建侯,李卓原虽然是新建侯的亲生女儿,但是这种事他们不常有。
她不爱他,也是只非常非常寂寞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两次。
距离上次,应该是半年之前。
家里也不方便。
新安郡主挣扎道:“大哥,你别这样,我有话跟你说。”
新建侯长满胡子的嘴到处蹭着新安郡主的脸蛋,呼吸急促:“安安,你真美,真美,我受不了了,我想要你。”
“大哥,你别这样,家里还有别人,看见不好……”
“看不见,没人敢看你我,安安,你真香……”
一开始新安郡主还拒绝,可是尝过人间美好滋味的男女,她又空了很久,慢慢的就投入其中。
你情我愿,叫声很大。
因此也没听见,书房的门被人打开,更没有看见,一个穿戴整齐的贵妇正在隔断后探出一个脑袋,用阴鸷的目光看着他们。
这人正是新建侯夫人伍氏。
二非告诉伍氏新安郡主在这,她没想到俩个人这么不避讳!
伍氏瞪着新建侯白花花的屁股,差点冲动过去打人,还有新安贱人那叫的销魂的脸,平时看起来高贵模样,在大伯子身子底下很舒服是吧?!
贱人,荡妇!
伍氏已经浑身颤抖,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
老不正经的和荡妇在一起不是一次两次,她早有耳闻,之前试探过新建侯,新建侯的意思,如果她不想做新建侯夫人,如果她想把事情闹大,让人儿女们都抬不起头就都随她。
新建候承认并且豁出去了!
伍氏要脸面,儿子正在订婚中,女儿嫁的不错,还有两个没成亲,这时候怎么敢把事情闹大?!
一般闹大,新安郡主就会没脸见人,该浸猪笼,但是伍氏知道新安郡主的脾气和地位,她不会死,说不定自己会惹一身腥。
思来想去,伍氏忍住了,她不想听里面的浪荡声,转身走了。
出来后,伍氏让新建侯的小厮把门看好点。
能贴身照顾的,自然是知道内情的。
小厮忙点头倒是。
伍氏领着二非几人往回走。
回去路上伍氏脸崩的比石头还硬,二非低声道:“夫人,一个贱货,早晚会露馅,夫人犯不着跟她生气。”
是贱啊!
真是臭不可闻的贱货。
伍氏想到新安郡主的荡妇样子就想吐。
她回头看着二非:“你看见了?!”
二非笑的一脸鄙夷:“没看见,用听得,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平时看着高贵的人,都不用正眼瞧人,想不到跟咱们侯爷对心思,啪啪啪的声音想听不见都难,夫人,她怎么那么下贱啊?!真应该让所有人都看见她的贱样!”
有人帮着骂,能缓解心中的郁闷。
伍氏回头交代道;“你还没成亲的丫头,别胡说。”
没成亲不代表不懂,他们伺候主子的,十三四岁就知道怎么回事。
二非挨骂,才脸微微红;“奴婢知错了,奴婢就是看不惯而已。”
是啊,谁能看惯,荡妇和大伯子嗯嗯啊啊!
伍氏后牙槽咬在一起,笑了笑:“早晚有一天,会让所有人都看见她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的。”
……
……
一场酣畅淋漓的房事过后,新建侯被人伺候惯了的人,都主动把新安郡主擦拭,收拾,忙完这些,才躺在心爱的女人身边,抱着她入怀:“安安,方才还满意吗?我是不是依然宝刀未来?!”
新安郡主有些想吐,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男人睡在一起。
她不爱他,她本来要留着清白的身子给李明赫,但是等啊等,一年过去了,等啊等,两年过去了。
再美好的身子,李明赫不要,她就给了李明朗。
当时既害怕,又难过,可是没有李明朗,又会失落。
真是矛盾。
可能这个男人太爱她了,她听说,男人从来不会伺候女人,完事也不会抱女人,尤其是地位高的男人,这个男人,真的爱她。
所以她才能忍受这一切吧,还跟他生了个女儿。
新安郡主躺在滚热的肌肤中,男人肉有些松懈,但是到底是男人,只要不看脸,可以当他是李明赫。
新安郡主没有挣扎,想到来意,低声道:“大哥,你知道明赫这几天被皇上召见的事情吗?!”
睡了弟弟的妻子,李明朗对李明赫没有嫉妒,有时候还挺内疚的。
新安郡主提李明赫,他没有生气。
李明朗道:“知道,他是礼部的,提议给太宗更换谥号,具体换成什么还不知道,皇上召见他,就是在商量这件事。”
新安郡主道:“你说他之前一直没什么表现,为什么突然间提出给太宗更换谥号?!”
可能皇上想换而已!
李明朗在工部谋了一份闲职,他政治觉悟也不高,不关心这些事。
李明郎道:“他现在想好了,不再浑浑噩噩了,说不定要开始新的人生,你应该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