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君坐到桌前,无视靳晟投过来充满深意的笑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自顾自地拿起那只白玉杯盏把玩着。
“亦君姑娘好兴致!”靳晟看着亦君,另有所指地说道。
“那当然了,我兴致一直都很好,更何况这边风景独好,不得不让人留连啦!”亦君故作欣赏美景状,直言不讳。
“哦!是吗?靳府的风景怎么比得怡春院的美景呢?”靳晟无可奈何,出言反击。
“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美眷,总是别人家的好;风景,总是远处的好!”亦君忽闪着眼睛,起身走向靳晟面前,很期待他的反驳。
“你……”想不到靳晟在斗嘴方面,总是处于下风,所以真的令亦君很失望。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还是……”看着这位大帅哥的脸就知道,他无言以对。
“君儿,其实有些事你根本不必掺和,这终究与你无关!”靳晟突然良心发现似的,好心提醒道,倒让亦君有点措手不及。
“是啊,与我的确无关,但是我……”她想解释的,但转念一想,也没必要,于是换了一种口气。
“但是我有选择我喜欢的方式的自由,而这就是我所喜欢的!”眼神倾泻出来的不羁的神采,挑衅地看向靳晟,好像在说着,你管不着。
“你……”靳晟又是无语,任凭亦君像风一样地飘走了。
身后,传来靳晟的喃喃自语:“只要你喜欢,随你!”
此时的亦君又纵身上了靳昊天的屋顶,房内,一场活人春宫图刚刚上演结束。
等待也许是这世上最残忍的事了,亦君屏住呼吸,一直保持着同一单调的姿势,看着屋内二人,其实一要多乏味有多乏味。
终于,也许是休息够了,靳昊天用低沉的嗓音开口了:“洛依,你知道吗?你是所有暗人中,我最喜欢的一个!”听到这里,亦君有种想吐的冲动,这么没有情调,没有新意的表白还说得出口。
洛依依然保持这种冷漠的表情,眼神空洞得像一个深渊,更像黑洞……
“主人,这个月的解药呢?”终于,这位冷美人开口了。
听到解药二字,亦君心神为之一怔,顿时打足十分精神,仔细地聆听起来。
靳昊天,看着这位冷美人,也真是无可奈何,她侍寝,只是因为他用毒药控制了她,而非身心交付。
沉默的闭上眼睛,无奈地从枕头下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递到洛依的面前。
洛依接过解药,拔出瓶塞,将解药一口倒入口中。
“主人,我可以走了吗?”洛依沉静地问道。
即使贵为皇帝,也无法主宰一个女人的心,她若不爱,天也不能奈她何?
靳昊天无力地摆摆手。洛依光着玲珑剔透的身子,跳下床,拣起散了一地的衣裳,随手一披,亦君还没缓过神来,洛依就已经将七零八落的衣裳穿戴完毕,斜披一件披风,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步履间无限风华,身后响起的是吱呀的风拍门声。
洛依走后,亦君即刻飞身下檐,直接紧随洛依的脚步,一步一闪地看着洛依走进那扇有双人把守的暗无天日的大门。
于是未及细想,就闪身撤人,今天的跟踪暂且结束,明天等做好准备再闯进那间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