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天领导安全局,开始逐步清理北方数省的各国的间谍,这次清理的不仅是倭国间谍,还有苏国、花旗国、发国、鹰国等间谍也一样是被清理的对象。列强对此,提出抗议,“那些都是普通的平民,不是什么间谍。”
颜子回不为所动,残酷地道:“在我未婚妻苏醒之前,清理活动不会终止。”他要兑现对易欢的承诺,让伤害她的人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事隔数年,倭人又再一次实施刺杀行动,可见倭人已经准备好了第二次华倭大战,上一次华夏取得了胜利,这一次华夏是否还能击败倭国,没有人敢打包票。
颜子回在军事会议上说:“夯实基础,进一步的加强军事实力。军队,是我们确保统治的基础。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在敌人依旧在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加强军队的建设,是非常有必要的。
众将领纷纷点头,如果军事力量不强大,华夏新军想要再次获胜,恐怕不太容易,搞不好,会付无法承受的巨大代价。在战争开始之前,必须进一步加强部队的训练,提高部队的战斗力。
“列强虽然不愿看到倭国的强大,可同样的,他们也不愿意看到华夏的崛起。骄兵必败,从现在开始,请各部展开针对性的训练,我希望,在下次与倭人的对战中,我们依旧能够获得胜利。”颜子回不愿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
“七少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狠狠地训练部队,确保日后一定打赢倭人。”第三步兵师师长彭锡官大声道。
其他将领也纷纷表态。
颜子回满意地点头,接着说:“下一个议题……”
会议快结束时,副官进来,“督军,大少,七少,花旗国特使将于明日抵达津沽的第一港口。”
颜子回站起身,“会议就开到这里,请张部长,去津沽接花旗特使。”
“要不要我陪同一起去?”颜子康问道。
“用不着。”颜子回内心是不愿意当花旗国人的棋子了,但是,华夏需要花旗国的资金、技术和设备,仅靠他和易欢手上那些产业,不足以支撑北方的快速发展。
花旗国利用华夏新军牵制倭国,颜子回又何尝不是利用花旗国,增加实力,打败倭国,华夏和花旗在此时此刻算是利益结合的同盟军。
次日下午两点左右,一艘海轮停靠在了码头上,从海轮走下来了,数个高大的白人,居中那个年过四旬,他就是花旗国总统派来的特使莫尔顿.西亚。张少川迎上前去,用流利的外语和他打招呼。
当小车从码头驶向酒店时,看着那些老旧还有些破烂的建筑时,莫尔顿.西亚眼中满是鄙夷,毫不客气地说:“外交官阁下,华夏太落后了,比五十年前的花旗国还要落后。”
“这只是暂时的落后,华夏人会努力,会改变现状的。”张少川不亢不卑地答道。
“真希望这次的旅途能早一点结束。”要不是华夏北方政府对花旗国还有用,莫尔顿.西亚真想调头回国。
“商谈顺利的话,特使大人不会逗留太久。”张少川淡淡地道,对嫌弃自己国家的傲慢客人,他也不想招待。
在张少川陪着花旗国特使时,颜子回在陪着易欢,“欢儿,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什么地方吗?”
昏迷的易欢自然不会回答他,颜子回接着说:“是在街上,那天你穿着粉嫩的白衣绿裙,捧着一盆兰花,娇俏可人。我看了怦然心动,就想找机会认识你。可是我又太怕过突兀吓着你,只得先行离开。占领蓟州城后,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你拐回家,做我的媳妇。”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往事,易欢唇角微微弯了弯,只是弯得弧度太小,颜子回没有看到。
一九二四年一月十八日中午,蓟州城火车站戒严了,军队暂时封锁了这里。当一列从津沽开来的火车到站,一行白人被早已经准备好的小车接走后,军队才解除了对火车站的封锁。
莫尔顿.西亚在议政大楼见到华夏北方政府的高官们,张少川为双方做了介绍,寒暄过后,进入了宴会厅。此刻,已是傍晚,直接为花旗特使一行人接风洗尘。
华夏的美食绝对是拉近人关系的利器,莫尔顿.西亚吃得太为满意,对华夏的落后的鄙夷都少了些,摸着被撑的圆滚滚的肚子,称赞道:“总统阁下,贵国的饮食文化实在是博大精深。”
“特使阁下,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一个厨子给你,让你带回花旗国去,这样的话,您就能够经常吃到这些美食了。”颜督军笑道。
“总统阁下,谢谢你的好意,如果一直享用这样的美食的话,会让我堕落,失去雄心壮志的。”莫尔顿.西亚摇头拒绝了。
颜督军也只是客套,也就不会提及。晚宴结束之后,莫尔顿.西亚一行人被安排在守卫森严的国宾馆内休息。
第二天双方展开正式的会谈,花旗国这边是莫尔顿.西亚和花旗国公使,华夏这边是颜子回和张少川(为免又过不了审,就不具体写怎么谈判的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双方达成协议,花旗国为华夏提供三千万美元的援助以及三亿元的无息贷款,华夏除了承诺向花旗国采购多少机器设备,还每年派遣八百名留学生,去花旗国学习。
仅一个上午,就谈妥了,皆大欢喜。接下来几天,颜子回和张少川陪同这位特使以及花旗国公使参观了钢铁厂、药厂等,让莫尔顿.西亚对华夏的发展有了进一步了解,“少帅阁下,你的能力很不错。”
“承蒙夸奖。”颜子回淡笑。
一月二十五日,莫尔顿.西亚一行人在登上了去津沽的火车,张少川同行,他们将乘坐明天的海轮返回花旗国,颜子回亲自送他们去了火车站。
从火车站回去时,路过一家书店,颜子回喊道:“停车。”该换本书读给欢儿听了。
当然若颜子回知道会在书店遇到卫美瑜,他宁愿重读一篇拜伦的诗集。卫美瑜看到颜子回,眼睛都高了,“颜先生,你也来买书呀!好巧啊!”
颜子回没理她,买本散文集,转身就走。卫美瑜追了出来,“颜先生,这里没有我要买的书,你能送我去百货大楼那边吗?”
“你可以叫黄包车,也可坐电车去。”颜子回冷淡地回答。
卫美瑜还不死心,跑到他面前拦住他,“颜先生,我有话要和你说,很重要的话。”她相信凭她的口才,能够把颜子回说心动了,即便不能取代易欢,也能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
“滚。”颜子回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厌恶这种投怀送抱、别有心机的女人。
杨一华伸手拦住了卫美瑜,“这位小姐,请你自重。”
颜子回坐上了小车,绝尘而去,卫美瑜气恼地直跺脚,她不是那么轻言放弃的人,越是有难度,她就越喜欢挑战,颜子回对她的不假颜色,让她的征服欲极速攀升。
颜子回拿着那本散文集去了易公馆,坐在易欢的床边读道:“窗外,隔着夜的帡幪,迷茫的山岚大概已把整个峰峦笼罩……雨停止了,檐溜还在叮叮地响着……‘春水碧如天,画船听雨眠’……四周是苍翠的松树,每当耕倦,抛下锄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公历一月二十八,农历腊月二十四,易欢还是没有醒来。颜子回没有和家人团聚过什么小年,他守在易欢身边,“欢儿,今天过小年,岳母亲手包了羊肉小馄饨,你要是还不起来,我可就全吃完了。”
床上人的没有回应,颜子回摸摸她的脸,“欢儿,快醒来吧。”
“四姑爷,太太请您出去吃饭。”少霞站在门口道。
“欢儿,我吃了饭,再来陪你。”颜子回起身出去了。
“玄龄,不要走,我也要吃馄饨。”易欢以为自己说出声来了,可事实上,她快一个月没说话,咽喉干涩,根本发不出声音,因而颜子回也不可能听到。
颜子回撩开门帘子走了出去,易欢努力地睁开眼,嘴唇张张合合,“玄龄,玄龄。”
易欢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意识到了什么,她没有再出声,安静地等着,只是醒过来后,生理上的需要就产生了,她好饿啊!她刚听颜子回的话,现在是过小年了,她从医院离开的那天是十二月三十一日,好像是农历是农历十一月二十四,也就是说,她有一个月没吃东西了,难怪这么饿。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就在易欢以为她会被饿晕过去时,少霞进来了,“小姐,我给你换个汤婆子……小姐,小姐,你醒来!”
易欢眨了眨眼,少霞欣喜地转身往外跑,“老爷、太太,四小姐醒了,四小姐醒了!”
她就这样一路喊去了前院,把易家人全惊动,“小四醒了?真的醒了?”易母有些不敢相信,毕竟易欢已经昏迷了三十天,国外的名医还没请来呢。
“四小姐醒了,还冲我眨眼睛。”少霞喜笑颜开,她从八岁起就跟在易欢身边,易欢不仅是她的主子,还教她识字,还带她出国,她发誓一辈子都要好好伺候易欢。
易家人和颜子回往易欢的院子去,到了门口,易父拦住大家,“这一窝风的进去,寒气太重,小四就算醒了,身体也很虚弱,还是不要太多人进去了。”
于是进卧房的人只有四个,易父、易母、唐双韵和颜子回,其他人留在厅里。易母有些不敢靠近床边,她害怕少霞看错了,她害怕看到女儿仍然昏迷不醒,颜子回心急,一个箭步窜过去,“欢儿,你醒了!”
“玄龄。”易欢无声地唤着,“爹、娘,大嫂。”
“小四,小四。”易母喜极而泣。易父也红了眼眶,他还以为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呢。唐双韵捂住了嘴,眼中也有泪光在闪动。
“娘,我饿,我要吃东西。”易欢无声地道。
“小妹,你说什么?”唐双韵盯着易欢的嘴,“你慢点说。”
“我饿,我渴,我要喝水,我要吃东西。”易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让厨娘赶紧熬小米粥。”易母立刻嘱咐下去。
唐双韵倒了杯温开水,颜子回接过去,“大嫂,我来喂。”
唐双韵莞尔一笑,没有和他争,小心翼翼地把易欢扶起,往她身下塞了个大软垫;颜子回坐在床边,用小勺喂易欢喝水。一口又一口,易欢一下喝了小半杯进去,这才解了渴,嗓子也没有那么干涩了,“羊肉小馄饨好不好吃?你吃了多少?”
颜子回惊喜地问道:“你听到我说话了?”
易欢弯弯唇角,“你们说的话,我都能听到,可是我醒不过来。”
“现在醒来就好了,明天让你二姐夫过来给你检查,你才刚醒来,少说点话,多养养神。”易父关心地道。
如是易欢就没再说话,当着易父易母等人的面,颜子回也不好跟她说情话,过了一会,小米粥熬好了,舀了最上一层的米汤水过来,颜子回喝了易欢喝了大半碗。
胃里总算有些东西,易欢感觉更舒服了,满足地叹了口气,却把颜子回给吓着了,紧张地问道:“欢儿,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你别担心,我已醒过来了,不会再昏迷了。”易欢安抚他道。
“好。”颜子回温柔地笑,这一个月,他提心吊胆的,就怕永远失去她。
易欢刚醒来,身体还是很虚弱,为了不打扰她休息,易父等人出去了,少霞进来伺候易欢小解后,又扶她上床歇息。颜子回则高高兴兴地回家了,进门,就被颜夫人训了,“你是不是不记得你姓颜了?你是要去易家去做上门女婿吗?”
颜子回心情好,就和没听到颜夫人的话似的,说:“娘,欢儿醒了。”
“醒了!真的?”颜夫人不太相信。
“真的,欢儿醒了。”颜子回唇角上扬。
颜夫人看他的神情,也知道这事是真的,那也就是说,可以办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