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紧张道:“不行,本宫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张寅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开口劝道:“太子,您先冷静下来,这一切都只是您的猜测。”
“我们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万一这是武陵王等人的圈套呢?”
“您单独过去岂不是很危险?”
可是太子却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这个消息对他的刺激太大了,让他实在坐立难安。
“可是本宫不去,实在不甘心。”
“万一那人真有孩子的消息,本宫不去岂不是错过了?”
“万一关键时刻,老七把孩子搬出来怎么办?”
太子考虑了很多很多,想去弄清楚这件事的心情特别的急迫。
“太子,您先别急。”
“对方若是有求于您,想要头投靠您,他一定比您更急,一定会再想办法联系您的。”
“若是对方真的是武陵王的人,您没去一定会乱了对方的阵脚,说不定会露出什么破绽,咱们不妨等等。”
太子坐在书房内,眉头紧皱,一直想着信上的事。
对方一封信就让他完全乱了心神。
许久之后,太子突然站起来说道:“不行,本宫还是要去一趟,否则今晚睡觉都睡不着。”
“太子请三思,千万不要中了对方的圈套。”
太子的态度很坚定:“即便是圈套,本宫也要去一探究竟。”
张寅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劝也劝不住,所以也不劝了,干脆和太子商量一会儿见面怎么才能避免危险的事情。
太子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带人出发十里亭。
他身上穿着刀枪不入软甲,还带着匕首和暗器,就连毒粉也带了,以防不测。
除了这些还有信号弹,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他将信号弹抛向空中,就会发出信号,藏在暗处的人就会去救他。
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他才带人出门,虽然很想知道有关孩子的消息,但是学会自保也是很重要的。
太子带人到了后山,他带的人不多,全都是手底下一等一的高手。
这种情况不易带多,但一定要带一个能以一抵百的高手。
等快到十里亭的生活,太子让他的人藏在目光暗处等待消息。
接着他一个人去了十里亭,亭子里无人,而是用石头压着一张纸条。
【前方一里有个茅草屋,老夫在那里等着太子殿下,绝对让您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太子犹豫了一下,决定按照纸条上的去做,他今晚一定要弄清楚关于孩子的事情。
藏在暗处的人,看着太子往前走,犹豫了一下便也悄悄的跟上了。
太子往前走了差不多一里地果然看到有个亮着光的茅草屋。
只见他犹豫了一下,便推门进去了。
茅草屋里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从对方花白的头发和略显佝偻的身躯,可以看出是个老头儿。
太子不敢轻易靠近,他的第一直觉是,对方一定那个会下毒蛊的前朝王爷。
老者听到脚步声,慢慢的转过身来,冲着太子慈祥的笑着。
太子猛然瞪大眼睛,笑着说道:“老夫参见太子殿下,用这样的方式请您过来,还请太子恕罪。”
“你……韩相……怎么是你?”
“你……你不是告老还乡了吗?”
韩相笑眯眯的起身,来到门边将茅草屋的门关上,开口说道:“老夫是告老还乡了。”
“但偶尔也知道一些朝廷的动向,如今看着朝廷动荡局势不稳,便想回来帮太子一把,顺便给韩家的后辈们争取一个机会。”
韩相这样说,太子便懂了。
原来这老头儿人老心不老,虽然被迫告老还乡,却不甘心这样老死家中。
太子心中很快有了定论,若是有韩相回来帮他,那就相当于如有神助,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韩相这样说,本宫便懂了。”
“本宫可以向您保证,若是韩相帮本宫夺得皇位,等本宫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恢复您的相位。”
韩相突然跪在地上,对天发誓:“老夫远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老夫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几年了,老夫不求相位,只想给家中的后辈们谋取一点福利。”
“韩相的心情,本宫理解,本宫定会让相爷满意。”
“多谢太子。”
“太子请坐。”
“相爷也请坐。”
太子开口问道:“相爷在信上说的武陵王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韩相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根据老夫得到的消息,唐钰十有八九就是武陵王的儿子。”
太子激动的站了起来:“什么?”
“此话当真?”
他本以为,武陵王就算有孩子也才两三岁,一个奶娃娃不足为惧,想办法除掉就好。
却没想到唐钰竟然是武陵王的儿子,这下麻烦可就大了。
唐钰小小年纪就重了状元,深受皇上的喜爱,为人聪明,品学兼优,他若真的是武陵王的儿子,就算武陵王病死了,皇上也能把皇位传给唐钰。
毕竟历史上,皇上将皇位传给孙子的先例也不是没有。
幸好他今晚来了,否则就错过了如此重要的消息。
“相爷的消息确定吗?”
“老夫还不能确定,但十有八九是不会有错的。”
“跟何况这个消息老夫在十年前就知道,只是当时没当回事,但现在看来,那个孩子和武陵王一样都是太子的最大的威胁,所以才来将此消息告诉太子。”
“老夫听闻武陵王今日突然心疾复发,这本来对太子是好消息。”
“因为这样皇上就会有顾虑,即便皇上有多偏心武陵王,也不会把江山交到一个快死之人的手上。”
“但如果唐钰真的是武陵王的孩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唐钰的优秀,相信不用老夫多说,太子也清楚,那孩子丝毫不输于年轻时候的武陵王。”
“若是武陵王死了,那孩子便继位,再加上唐小七父子已经韩相、方仲怀等人的辅佐,依然可以镇得住场面。”
“到那时太子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太子眉头紧皱,不悦的说道:“这一点不用韩相提醒,本宫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