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正在攀爬,墨凤已经轻轻松松到达半山腰,在一处突出的岩石上翘起二郎腿休息,轻功是她的拿手好戏,攀登崇山绝岭对她来说也只等同儿戏。
她伸了伸懒腰,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照他们的速度,应该醒来就差不多赶上了。
可是刚刚闭眼,就觉察到有一阵强烈的风袭了上来,墨凤好奇地睁开眼睛,居然是萧天熠,他这么快就跟了上来。
这男人身体刚刚恢复,就有这么好的轻功,实在令人佩服,不过墨凤只是唇角微扯,淡淡道:“你追上来干什么?”
萧天熠站在岩石边上,像一颗悬崖峭壁上的孤松,玉树临风,卓而不群,是这绝境中一抹最孤傲的风景,赏心悦目到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看着慵懒的樱樱,唇角一勾,意味深长道:“你担心我会过河拆桥,其实说心里话,对于你这么贪婪又要钱不要命的人,我也无法不担心你会口是心非,见利忘义,当然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前面,把我们甩得远远的,万一你在途中布下陷阱呢?”
墨凤哭笑不得,当即反唇相讥,“你这个自命清高的淮南王府世子,不是应该视金钱如粪土吗?嘴里说着不贪,其实心里比我还贪,见过虚伪的,没见过你这么虚伪的,反正都是一样的贪,你也不用装腔作势,就看谁道高一尺,谁魔高一丈了!”
这小女人真是牙尖嘴利,萧天熠大笑,“我喜欢像你这样贪心的人!”
说完,他在墨凤身边坐下,在这样的高度欣赏满目山河,有一股豪情从心底缓缓升腾起来。
墨凤显然被也壮丽河山吸引了,目光晶亮,如同黑珍珠一般,发出璀璨的光芒。
萧天熠侧首看着他身边的女人,目光熠熠,透着极度自信,光芒四射,心底一柔,“藏宝图上层的那幅图呢?”
墨凤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骄傲道:“在这里!”
萧天熠微微一笑,却并没有说话,只是悠闲地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
墨凤以前没有注意过,但现在离得这么近,在半山腰明亮的阳光照射下,才看清楚那玉扳指上面有奇怪的图案,和藏宝图上的那个月亮符合十分相似,看来这玉扳指一定和宝藏有关,这家伙果然留了一手。
见樱樱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看,萧天熠知道聪明的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笑得一脸欠揍,“别灰心,术业有专攻,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皇室子弟,皇家的秘密,我一定比你知道得多!”
关于这个,墨凤当然承认,本来还想问问他那玉扳指是怎么弄到手的,想想还是算了,对于朝廷的绝密,她也不是很有兴趣,反正也没有打算在朝廷混一辈子。
不管是在江湖上,还是在商界,墨凤都需要经常和人合作,可从来没有和萧天熠这样深不可测的人合作过,你担心我会过河拆桥,我担心你会过河拆桥,你防备我,我防备你,各怀鬼胎。
想到此,墨凤忽然似笑非笑道:“世子爷,做生意,最重要的讲究一个诚信,朋友相交,讲的是心,你这样对我百般提防,我很难倾尽全力帮你,就算我们到了宝藏所在之地,那里面也一定是机关重重,你若不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我,可别怪我到时候只顾自己了。”
萧天熠看着小女人,哑然失笑,忽然一脸幽怨地靠近她,“我连宝库的钥匙都让你知道了,你对我还不放心,莫非一定要我以身相许?好吧,你来吧,可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了!”
宝库的钥匙?原来就是那玉扳指,墨凤恍然大悟,难怪他放心地把藏宝图交给自己!
以身相许?刚刚爬上来的夜离宸差点噗出来,世子爷啊,世子爷,你们两个以身相许,也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行吗?自从遇到这个江湖草莽,世子爷就越来越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深不可测的世子爷了,连以身相许这种话,也能大言不惭地说出来?
墨凤见有人追了上来,脸色一红,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立即站起来,施展轻功继续往上爬,想把他甩在后面。
不过很快,萧天熠就追了上来,见墨凤怒视着他,他视而不见,轻笑道:“我可是一片好心,担心你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你别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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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行人就地休息,萧天熠却不见樱樱,淡淡道:“他去哪里了?”
夜离宸嘴角一抽,他当然知道世子爷问的他是谁,世子爷,你和一个男人这样形影不离,难道要和他过一辈子吗?他可是见不得光的通缉犯,难道还要他生儿育女吗?
他心里这样想,嘴里却不敢说出来,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句话,“他和石中天去沐浴了!”
诸葛廷想阻止夜离宸已经来不及了,阿宸这个傻瓜,谁不知道世子爷喜欢公子凤?
这一路上走来两人就没消停过,阿宸这个家伙,永远是身手在前,脑子在后,本来世子爷就对公子凤和石中天之间的亲密关系颇为不满,只因为石中天是神医,所以才大度地睁只眼闭只眼,现在阿宸居然没心没肺地说两人去沐浴了,不用想就知道那情景有多*,这个没脑子的家伙,不知道这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吗?
果然,夜离宸此话一出,所有人立即觉得周围温度下降了几分,世子爷脸色瞬间黑沉下来,诸葛廷看在眼里,暗自摇头,不等百毒教的人追上来,马上就会有一场狂风暴雨了。
在远处一个隐秘的山泉里,墨凤整个身子浸润在池水中,听着那边石中天的声音,“明天蓝心彤的人应该会追上来了!”他已经发现了百毒教的踪迹,照时间推算,明天就会来了。
墨凤一边擦洗晶莹的玉臂,淡淡一笑,提高了声音,“蓝心彤受命于人,自然要忠人之事,过了这么久了,也应该追上来了,毕竟是在她的地盘上。”
百毒教并非浪得虚名,虽然蓝心彤人没有到,但沿边的水,都已经下了毒,不要说饮用的水,就是沐浴的水都没有,好不容易在这里发现一个隐秘的地方,经石中天鉴定无毒,她才可以放心大胆地好好沐浴一番。
为了防止有不识趣的人打扰她的兴致,她还在泉水外面布下了一个小小的陷阱。
石中天正在树上姿态妖娆地喝酒,小凤儿要沐浴,他来站岗,不过能和小凤儿聊聊天也不错,戏谑道:“小凤儿,萧天熠的身体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让他自己运功排毒就行了,我看我也该功成身退了吧?”
还没有听到小凤儿回答,忽然传来一个阴鸷盛怒的声音,“你确实该功成身退了!”
话音未落,杀气袭来,石中天栖身的大树被就拦腰砍断,他的身子很快就失去了平衡,虽是医神,但轻功实在堪忧,幸好眼明手快地抱住了另外一棵大树,才使得没有跌到地上,大叫道:“小凤儿,救命啊!”
听着外面的动静,墨凤面色一寒,她还在水中呢,怎么可能过来救命?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是出来洗个澡而已,有必要搞得这样惊天动地吗?
很快,石中天就没声音了,面对盛怒的萧天熠,充满杀气的力量和速度,他要是再不躲,就真的没命了,一边逃命,一边暗叹,真是过河拆桥,刚刚好起来,就把救他脱离苦海的医神大人视为生死仇敌!
萧天熠着石中天的身影没入丛林中,不见了,并没有追上去,而是红着眼眸,转身朝真正的罪魁祸首走去。
月光皎洁,洒在水面上,荡起潋滟的银光,冰凉的泉水从墨凤身体划过,一头墨发披散下来,湿漉漉地贴在洁白的后背,玲珑有致在影影绰绰的光影笼罩下更加华美动人,让人不得不惊叹造物者的神奇。
远远地听到萧天熠来了,墨凤急忙沉入水中,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他怒气冲天地闯来,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真是心胸狭隘的男人。
好久没有这样畅快地沐浴了,好不容易找到一汪清泉,就不能让她好好享受一会儿吗?墨凤恨恨地想着。
不过她在外面布下了八卦阵,萧天熠也没有那么容易闯进来,所以墨凤也并不十分担心,这里的水很清凉,清凉得让人舍不得立即离开。
忽觉水下波纹微动,墨凤心底一惊,莫非有什么东西进来了?有百毒教在此,不得掉以轻心。
她身子一荡,潜入水中,企图远离那水波**处,谁知身后的动作比她更快,一只大手已经捉住了她,拉着她浮出水面,墨凤刚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就大惊失色,竟然是萧天熠?他也下来了?
看着樱樱惊慌失措的脸,萧天熠很是得意,“你以为就只有你水性好吗?”
墨凤的武功在水下难以施展,关键是,她在沐浴啊,惊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萧天熠冷冷一笑,“不过是个临时搭成的八卦阵而已,如此雕虫小技,你以为可以拦得住本世子?”
墨凤十分吃惊,“我怎么不知道你也懂这个?”
“奇门遁甲,帝王之学,不过是你少见多怪了!”萧天熠说完,俊眸一怒,咬牙切齿道:“平常和石中天眉来眼去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胆大包天地约他来沐浴,看到我真是太纵容你了!”
听他这话充满刀光剑影,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墨凤莫名其妙,好像自己是他的女人,别人害怕他,她可不怕,挑起秀眉,“我不过是让石中天帮我找一处没毒的泉水洗个澡,这也不行吗?”
萧天熠俊美的脸上杀气弥漫,一字一顿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墨凤素手一扬,立即扬起阻挡视线的水波,她趁这个机会远离了萧天熠,将整个身子都沉在水下,只露出脑袋,“这是我的自由!”
自由?萧天熠眼眸阴沉,墨凤从来都不知道,这个恢复才没几天的男人居然有那么强烈的肃杀之气,不想和他纠缠下去了,有他在,兴致都被破坏了,“我洗完了,你自便,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给我闭上眼睛!”
萧天熠眼眸已经开始暗红,忽然沉身入水中,不见了踪影,墨凤见水面上涟漪不断,知道他追过来了,连忙加紧速度,准备溜之大吉。
可是没游几尺,一具火热的躯体就贴上了她,一只有力的大手恶狠狠地揽住了她的腰,借着皎洁的银辉,看得清楚他脸色铁青,说出的话却十分邪恶,仿佛要把她吃了一般,“这么快就要走了?为夫还没开始呢!”
他的手用了十足的劲道,墨凤被他掐得呼吸困难,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墨凤就是脸皮再厚,和一个男人赤身果体搂抱在一起,也难免羞赧异常,“你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倒很想知道,樱樱要怎么样对为夫不客气?”他的声音邪魅复杂,掺杂了怒气的低醇男声这个时候听起来有种别样的韵味。
墨凤被他抱在身上,肌肤触碰的敏感和羞恼,让她心下一怒,伸出两指就朝他那双在月光下愈加迷人的凤眸插过去,让他看不该看的东西,要你付出代价!
哪知,她低估了萧天熠的敏锐和机警,她的手还没有接近他的脸,他头忽然一偏,准确无误地避开了她的攻击。
曾经的少年战神的敏捷和速度,并不是大风刮来的,而且萧天熠受伤的三年多的时间,从来都没有闲着,他一直在修炼内功,因为他从来就不认为他会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内功不但没有丢下,反而突飞猛进。
墨凤一击不成,又是一招击出,双手一合,就朝他的脖子攻击过去,想要掐住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命门。
她内力过人,速度过人,摄心曲更是独步江湖,很少有人能赶得上她的速度,所以被朝廷通缉这么久,也安然无恙。
但现在被一个盛年男人这样赤身抱在一起,她已经没有了平日的冷静,急火攻心之下,出招虽然比平日更迅猛,但却失了往常的水准,手还没有掐到他的脖子,就被他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萧天熠一手抱着她的腰,另外一手抓住她两只不安分的手,叫她无计可施。
墨凤急了,要是长笛在身边,就叫这可恶的男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惜东西都在岸上,不过是来洗个澡,就会遇到这种倒霉的事情!
萧天熠看着小女人的姿态,眼眸越发赤红,淡雅的星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身上,肌肤如美玉般细致无暇,体态修长,勾人魂魄,现在整个人贴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妖艳如花的脸庞上有细细的水珠,勾人心弦,朱唇红艳,优美如樱花,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四周很安静,他和她紧紧贴合在一起,她紊乱的心跳通过肌肤清晰地传递过来,看着这样的她,他体内燃起一阵阵燥热,这种燥热他并不陌生,是面对樱樱才会有的冲动,身体也快速火热起来。
墨凤一惊,这男人身体的那个地方硬邦邦的,她常年混江湖,见多识广,不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身体已经被他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她相信自己的水性可能真不如他,咬了咬牙,抬眸对上那双晴欲怒气交织的凤眸,“萧天熠,你要是敢乱来,我将视你为生生世世的仇人!”
萧天熠凤眸暗沉,声音*迷茫,“我可不认为这是乱来,你不要忘了,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我要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些东西,也早应该补上了,要是以前,我还没站起来的时候,可能会让你辛苦一点,不过现在,你只要负责享受就行,为夫会让你好好享受做一个被男人疼爱的女人的快乐!”
墨凤面红耳赤,她不是深闺小姐,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样的话也能说得一本正经?暗骂道:真是无耻之极的男人,看*看得思想如此龌龊,这男人的话不能信,鬼知道他以前到底有没有女人?光看书,怎么能看得如此经验丰富?
他的大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游移,墨凤一边抵御身体的反应,一边寒声道:“所谓的天经地义,不代表在我这里也行得通,我从来就是逆天而行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实力到底如何,但现在不能和他硬拼,因为她没穿衣服,总不能这样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吧,他是厚颜无耻的男人,自是无所谓。
墨凤虽然性情不羁,但不代表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她从来没想过在王侯府邸过上一辈子,不过是个过客而已。
名声她不怎么在意,但万一真和萧天熠发生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越难撇清了,现在宝藏近在眼前,她的愿望很快就要顺利实现了,在这个关头,怎么可能乖乖从了他?
萧天熠看见樱樱漂亮的丹唇紧紧抿着,清澈的眼眸倒影着他的影子,勾唇一笑,手臂稍稍松了一松,让她呼吸更加顺畅一点,声音恢复了几分清明,“我萧天熠还不至于要强迫一个女人!”
“那就好,你放手!”墨凤暗自松了口气,跟这些王孙公子打交道并非一无是处,至少他们有这个好处,他们自恃身份,总有些事不屑为之,不至于像泼皮无赖一样不择手段。
不过萧天熠并没有彻底松开她,墨凤极力挣扎,却见他的体温灼热得吓人,声音沙哑而危险,“你最好不要再乱动,否则我可不能肯定我会做出什么事。”
墨凤一怔,她清楚地感觉他的那东西坚硬如铁,的确不敢再动,心忽然狂跳起来,万一真的再激怒他,他兽性大发,在这水池里,她未必能全身而退!
过了很久,萧天熠的身子终于不再那么紧绷,紧紧地盯着樱樱的眼眸,声音低沉魅惑,似是极有耐心,“那到底要怎么样,你才愿意?”
墨凤冷冷道:“你若想要女人,根本就不是难事,只要你回到京中,一定能引起京中小姐们的疯狂,到时候,你想要多少绝色女人都可以,为什么单单要我?比起季嫣然那样的美貌,我可差远了!”
“聊胜于无,因为这里只有你一个女人!”他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
听他这样漫不经心的声音,墨凤忽然很生气,冷笑道:“你真该死,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石中天叫你终身躺在*上,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他轻笑一声,大手温柔地划过樱樱光洁的脸庞,*道:“和你开个玩笑,干吗这么生气?你又何必自卑呢?在我眼中,你可比季嫣然有味道多了,我对女人很挑剔的,我想要你,当然是因为喜欢你!”
喜欢我?墨凤一愣,还是头一次有男人说喜欢自己,石中天虽然说过,可他是自己兄弟,他说的时候,墨凤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有一个人也说过类似的话,就是令人不齿的姐夫,金有财,墨凤当然也不会当一回事!
这个俊美无铸的男人居然说喜欢自己?不过,墨凤并不激动,男人骨子里都是*的,今天说喜欢这个,明天说喜欢那个,根本不过心,如果把男人一时兴起说的话当真,才是真正的大傻瓜,墨凤虽然年纪不大,江湖阅历可不浅,不是那种涉世未深可以随意哄骗的小姑娘。
身体还被他紧紧箍在怀里,真正男人的阳刚气息环绕着他,她也不敢再动,怕刺激了他,淡然道:“不管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我都没有兴趣,因为我不喜欢你!”
萧天熠眼眸暗了一黯,不过马上就恢复了那种令周围黯然失色的光彩,“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你要记住,你这辈子只能喜欢我!”
墨凤微微耸了耸肩,讥讽道:“你可真是盲目自信到令人发指了!”
萧天熠凤眸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不是自信,而是因为你已经看了我的身体,玷污了我的清白,当然要负责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