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齐道:“这种事岂能让别人听了去,自然只我们悄悄商议了是不是?”
不知疯侠乐嘻嘻道:“正是,正是,岂能让别人听了去,来你快来悄悄告诉我!”说着将耳朵凑了过来。
多齐再上前几步靠近他身边,在他耳旁轻声道:“委屈您……。”话还未说完趁其不备突然伸指疾点,封住他两处肩井和环跳穴令他四肢皆不能动弹,又担心他内功深厚等下会自行冲开穴道,再在他风池穴上轻轻补了一下才敢放心,抱拳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前辈得罪了,下船时再帮你解开。”
不知疯侠两眼愣愣的盯着多齐,道:“大舅子,你点我穴干嘛?快放开我,我还没瞧着美姑娘芳容,还没和花娘子成亲呢!”多齐摇摇头伸指又封住了他哑穴,这下终才得安宁。
那名江河帮弟子吁了口气,说道:“终于安静了,不过刘少侠你们以后可千万得小心,依在下对他了解,他今后一段时日非得缠着你不可,如果他生气了,你更得小心保管身上物品,他有这习惯,谁惹他生气了他定会偷谁的东西的!”
多齐闻言一愣暗暗叫苦:“你怎么不早说,我就是嫌他烦才点住他穴道,这下得罪了他,他必会缠着不可,这怎生得了?”但既然都做了那也只得继续,每隔两个时辰帮他补一次穴,直到傍晚在一座渡口停下船时,才将他穴道解开,多齐躬身连连道歉道:“前辈,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不知疯侠伫立了大半天早已是全身酸痛如麻,穴道一被解浑身微微颤抖紧接软倒在地哇哇大叫道:“娘啊,爹啊,痛死我了,累死我了!”
他这一哭闹多齐立时又被搞得手足无措,只得连连赔罪,说道:“前辈,晚辈多有得罪实在对不起了,你别哭,你等下想要什么我帮你买。”
不知疯侠仍是哇哇哭着大叫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冰糖葫芦,我要你还我,我要你还我……。”
多齐道:“还你?怎么还你?难道要我也被你点一天么?”
不知疯侠擦干眼泪叫道:“对,就要点你一天还我!”
多齐道:“前辈别闹了,我这还得去住宿呢!”
不知疯侠抽泣着说道:“我饿了,我也要去吃饭。”
多齐心想:”他自上船后还未吃过东西,确实该饿了。”于是回道:“好,你跟我们一道,我请你吃好东西。”
不知疯侠道:“好,是你说的啊,我要吃烤鸡烤鸭还有烧鱼,你有么?”
这时那女乞格格笑道:“老前辈,你放心,刘公子不差钱一定会请你的,更何况还有江河帮的大哥在呢!你就起来跟我们走吧!”
不知疯侠两眼咕噜一转,说道:“还是美姑娘说的极是,老蒋的人这些日子确实没亏待过我,嘿嘿…以后还是得常来来。”
那名江河帮弟子一怔,惊道:“什么?常来来?”随即口吻一转说道:“疯侠,您老神功第一,应该多去江湖各地走走,让天下人都崇拜你才好!”
不知疯侠神色一振双手叉腰昂首说道:“咦,你小子说的正是,像我这样的大人物确实应该四处走走,让天下人都崇拜我。”
多齐怕他越扯越远急忙打止,说道:“前辈,你起来吧,我们要下船了。”
不知疯侠抬眼望着他说道:“我没力气了,你要背我。”
多齐闻言一怔暗叫道:“要我背你?”但想到他被自己点了一天穴一直杵在原地不动,而且未进食物确实很累,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只得回道:“好吧!”
许恒等人听得多齐竟然同意了,心中均是一诧,多齐虽不是九五之尊之躯却也是千金之躯了,竟愿意曲身背这样一糟蹋汉子真是出人意料,许恒急忙快步抢上,说道:“兄台,我来背你!”
多齐拦住他说道:“许叔叔,他弄成这样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背他一会儿不妨事,你和弟兄们看好宁妹妹就是了!”
许恒道:“这…这有些不好吧!”
多齐回道:“没事,说着已蹲下了身子。”许恒不敢违拗只得默默退在一旁。
普缘大师在一旁见着颔首笑道:“善哉,善哉,少侠以善行事,必有福报!”
多齐背起不知疯侠,微笑回道:“多谢大师了。”说完背着不知疯侠慢慢下船。
岸边早已有江河帮弟子在等候,见得有人下来,急忙抱拳躬身行礼道:“可是刘少侠和普缘大师到了吗?”多齐见他装束知道是江河帮弟子,连忙回道:“正是,有劳兄台久候了!”
这名江河帮弟子回道:“不久,不久才到一会儿,在下吴文,敢问公子可是刘少侠?”
多齐道:“在下正是刘齐。”
吴文抱拳又行了一礼,道:“刘少侠请,不知疯侠有什么不便吗?需不需要请个轿子?”
多齐回道:“多谢吴兄好意,我看还是不用了。”“对!对!对!我只要你背,不要轿子!”不知疯侠靠在他背上笑嘻嘻的说道。
这时船上那名江河帮弟子在船头朗声说道:“可是九鳌堂的吴文兄弟吗?”
吴文抱拳回道:“正是,姜兄你们回去复命吧!接下的交给我们!”
那姓姜的江河帮弟子回道:“好,那就麻烦你们了。”
多齐知道他们马上会走,急忙喊道:“姜兄,这一路多谢你们照顾了。”姓姜的江河帮弟子抱拳回道:“不用客气,后会有期!”说完便退入了舱内,只听一声高呼“起锚”大船缓缓转向逆流而回。
正这时仙女宫的船只已赶到,多齐忍不住多瞧了一眼见得船上灯火明亮,船靠岸停下却未有人下来,看情形都是打算在船上歇息。不知疯侠瞧得她们格外兴奋拍掌叫道:“好耶!放火的小娘子来了!”
仙女宫弟子听得岸上有人叫喊齐望来见得多齐背着不知疯侠都不禁格格笑了起来,其中一名女子拉着那张师姐手臂不住摇晃,笑道:“师姐,师姐,你看,他竟背着那个疯子,咯咯,他定是个痴小子。”